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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不甘願再不舍,他們一家子也得搬走了,好在他們之前的那間公寓樓還在,他們先暫時搬回去,等這件事結束後,再好好跟於昊說道說道,就不信還拿捏不了一個小孩子了。
於老頭是還沒死心呢,特別是他兒子還在坐牢,怎麼都要想辦法把兒子撈出來,這都需要錢,放過於昊那個小崽子,他哪來那麼多錢?
至於另一個女兒於麗被他潛意識的忘記了,就連現在都沒想過通知於麗家一聲,畢竟於麗也被收押了,於家知不知道情況還是兩說,只能說於老頭已經自私到極點了。
可惜還不到一天,他的所有妄想就被打破了。
收拾了東西,他們按於老頭想的那樣,想要暫時住回他們原來的公寓,結果去了之後才發現公寓已經被封了,他們已經沒有資格再住進去了。
於大海動了於昊父親的遺產,付給了鄭越一百萬,還了近一百萬的賭債,這間公寓當初抵押給了欠債人,後來於大海拿到錢後又將房子買了回來,連最後的尾款都全部付清了,按理來說這房子應該就是於大海的資產了。
可一來於大海付款用的錢不是自己的,二來他動了於昊父親的遺產都是要還的,這麼算下來,那房子怎麼都不能算他的,他又沒有錢還他動過的遺產,房子早就自動歸入於昊名下了。
於老頭一家公寓進不去,別墅在他們離開後就自動封鎖,門鎖全都換了一遍,萬般無奈之下,於老頭只好決定守株待兔,守到於昊回來,到時候他作為他外公,讓小輩贍養不是理所當然?
可惜,他們一家被小區的住戶排斥,於昊的別墅有人進出後也只是在動工重新裝修,他從頭到尾連於昊的影子都沒見到,帝都的開銷極大,他們根本就沒法負擔,終於又一次體會到了生活的艱難,磨了不到一個禮拜就灰溜溜的買了車票回了農村,更別提撈出於大海了。
好不容易回了農村,村裡的人也瞧不起他們,明里暗裡的排斥他們,於大海的妻子還要時不時忍耐公婆的無理責罵,早就忍耐不了了,最後孩子也不管了,裹了家裡僅有的一點錢跑了。
至此,於家徹底敗落了,嘗到了應有的苦果。
與此相對,另外幾家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跟於老頭等人比起來,於麗一家跟於昊更是沒有多大關係了,被吞掉的那套本就屬于于昊的房子,以及於麗用於昊父親的遺產給兒子買的那套房,毫無疑問全都被收了回來。
這些本就是於昊的,收回來是理所當然的,可於麗花掉的那些卻是要還的,於麗坐牢了,就她家人來還,結果於麗的丈夫一家更狠,前段時間還各種捧著她的一家子為了躲這些責任,由公婆做主,直接將於麗休了!
對這種無賴行徑,執法人員都是無語的。
好在郝日天最後也不計較這些了,他倒是有些期待於麗出獄後知道自己被休的反應了,或許,他可以選個恰當的時機好心的告訴她這個消息?
最後剩下的就是鄭越那邊了。
鄭越只拿了一百萬,拿的那一百萬也已經給了妻子,不對,應該是前妻,鄭越前妻也只是個受害者,郝日天根本就沒打算去她那裡要錢,最關鍵的是,鄭越前妻娘家也是聰明的,當初要鄭越給錢雙方也是正式簽了合同的,到了鄭越前妻手裡的錢不管是怎麼來的,都是鄭越的問題,跟前妻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鄭越拿走的拿一百萬,只能從他自己的資產中出。
工作了幾年,鄭越還是小有資產的,存款可能沒多少,但房子車子都是不動產,可以進行估值,鄭越父母一直在老家,根本就沒跟鄭越住在一起,從街坊鄰居的反應中知道兒子做的好事後,專門跑到監獄去將他責罵了一頓,又親自去前兒媳婦家賠禮道歉,姿態放的極低。
但兒子再混帳他們也不可能不管,只能等著兒子出獄後再重新教他做人了。
而在警局拘留了十天的何偉三人也終於出獄了。
他們出獄後還挺高興,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徹底過去了,誰知道等回到家後才知道什麼叫地獄,家人的不理解,親朋好友的嘲諷鄙視,鄰居街坊輕視的眼神,這些全都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本來在病院的時候他們就吃過好幾次藥,又有其他精神病人的影響和逼迫,本身就稍微有了點問題,這點問題如果好好疏解倒也沒什麼大麻煩,可他們在這個基礎上卻又每天都要承受周圍人的排斥,久而久之,精神終於還是出了問題。
想要害別人一輩子作為精神病,卻最終害人終害己,遭了報應,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後悔。
不過這一切都跟郝日天無關了,至此,有關對於昊下手的人全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他將這些糟心事徹底拋諸腦後,倒是可以過點輕鬆愜意的日子了。
按照他的想法,那棟別墅被於老頭一家都污染了,他是不想要了,還不如賣掉重新換一個住處,可在念頭剛升起的時候就又被他掐斷了,他是他,於昊是於昊,最好還是不要混作一談。
他不喜,對於昊來說,那棟別墅卻有他和父母的回憶,他肯定不願意因為這點小問題就放棄,所以才會有於老頭守株待兔好久只能看到裝修人員進出了,郝日天按照記憶里的印象,讓裝修公司將那棟別墅重新裝修了一遍。
——不知不覺中他都會替別人考慮了,當然他自己卻還沒意識到自己這點轉變。
而在小別墅裝修的這段時間,他跟黎易同!居!了!
沒了親人,就連出院手續都是黎易替他辦的,而在黎易提出讓他先住在自己那裡時,郝日天連矜持都沒矜持一下直接就同意了。
解決了那些糟心事,又住進了黎易的私人空間,郝日天想著終於可以解解饞將人吞吃入腹了吧,結果黎易竟然特別‘正人君子’,根本就沒有跟他干一場的想法,相比起來,反倒是他yín蟲上腦,滿腦子不健康思想。
郝日天,“……”
這不科學!
再怎麼覺得不科學,黎易還真就正人君子到底了,不止沒有動他的意思,反而特別關心他的身心健康,擔心他一不小心又會復發,時不時會替他調節心理狀態,好及時發現問題。
郝日天,“……”
很好,山不來就我我主動就山,就不信他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
這天,黎易終於完成了這段時間都在準備的學術論文,要跟同好進行交流,同時將論文進行發表。
毫無疑問,這篇論文又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同時讓黎易的名聲更上一層台階,郝日天提前得知了這一消息就開始做準備了。
他點了一頓大餐,又買了一瓶紅酒,其實他有想過自己來做這一頓大餐的,更有誠意一點嘛,結果在炸掉一個鍋後就自動放棄了,看來他果然還是無法點亮廚藝這一技能。
算了,還是不勉強自己了。
他時間掐的挺准,大餐送來後沒幾分鐘,黎易就回來了。
咳咳,準確來說,他是提前打電話確認過黎易回來的時間才會點餐的。
進門脫掉外套的黎易看到這麼一大桌豐盛的晚餐有些詫異,特別是看到桌上還有一瓶紅酒後,他抽掉領帶,走過去在郝日天旁邊坐下,“這是有什麼好事?”
郝日天打開紅酒,直接給兩人倒上,舉杯抿唇道,“慶祝你大獲成功啊。”
黎易唇角細微的上揚了一點,倒也沒有拒絕,更沒有對他進行說教,而是端起自己那杯跟郝日天碰杯,“謝謝!”
有了這個開頭,氣氛也不錯,兩人卻安靜無聲的吃起了大餐,你給我夾點我給你夾點,郝日天怨念,這樣下去該不會肚子吃飽就睡覺了吧?
為了吃點肉他也是拼了,只能用紅酒灌了,灌到最後,一整瓶紅酒只剩一點底了,郝日天本人哪怕喝一瓶紅酒也不會有問題,可惜於昊才是第一次,到最後沒hold住,滿臉紅暈,眼睛裡盛著水汽,倒是讓他本來顯得兇惡的面孔看著柔和了一點點,也就那麼一點點。
喝醉了的郝日天就像解開了開關,克制什麼的都去見鬼,他直接就跨坐在黎易大腿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搜索著他的雙唇就貼了過去。
黎易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動作,垂眸盯著他浸濕的雙眸,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直到郝日天覺得不舒服的動了動,伸手探到屁股底下摸到一根硬物,黎易一雙眼睛已經黑的滴墨,終於一把撈起在身上作怪的人抱到床上去了。
等郝日天酒勁兒醒了一半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被撞得搖搖晃晃,渾身都汗涔涔的,又是舒服又是難受,一時間竟然腦子有點發懵。
“嗯?醒了?”後頸被揉了揉,力道適中,揉的郝日天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也終於弄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對上黎易的雙眼,郝日天一怔,這人哪還有一點平日裡的禁慾克制,那雙被欲望浸染的雙眼透著兇狠的光芒,一副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的狠勁兒,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