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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藥效很快就會發作,她再留在這裡萬一被抓住就壞了,她連忙去了衛生間,跟高中同學又換了過來,之後就快速離開了醫院,只等好消息了。
而姚音真正的護工回了病房後沒多大一會兒就發現病床上的姚音呼吸有點不對勁兒,仔細看了一下,在看到姚音呼吸不對勁兒的同時面色也開始發青發紫,她嚇壞了。
一邊叫醫生護士過來,一邊給姚家郝家的人打電話,接了電話的人緊趕慢趕,還是晚了,等人到了醫院之後,姚音已經搶救無效去了,因為醫生早就提前提醒過,所以姚音的死基本上都被歸咎於她的身體,盧雯就這麼好運的避過了有可能面臨的危險。
聽著病房裡的哭聲和親人們沉重的神色,郝日天雙拳緊握,指甲幾乎深陷進肉里,他卻絲毫不覺得疼痛,只覺得怒火衝天。
盧雯那個賤女人竟然真的動了手腳,還沒被任何人發現,之後卻還成功的登堂入室占了她母親的位置,郝日天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多人會被這麼一個女人玩的團團轉。
他對盧雯的怒氣和殺意在這一刻簡直飆升到了頂點。
眼前再次出現那種螺旋狀的漩渦,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飛快前進,等停下來的時候,郝日天發現自己仍然站在臥室,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男人,郝日天知道那不是夢,而是曾經發生過但他卻未曾看到過的事實。
看著他面上顯而易見的冷漠和憤怒,商伸手在他後腦揉了揉,“不過是一個女人,犯不著那麼生氣,之前你看到的那些我可以做成視頻給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聽到商低沉卻又暗含溫柔的聲音,郝日天心情總算好了些,“好,當年負責我媽的那個護工,我也會派人去找,我不會輕易放過盧雯的。”
不知道就算了,可知道了,他作為兒子怎麼都該給母親報仇。
“好,不放過她。”
……
郝日天說做就做,很快就派了人去找當年那個護工,因為有相片,還有一些基本信息,找人的事並不難,只要找到人,再加上‘作弊’得來的視頻證據,一定要讓那個盧雯把牢底坐穿。
對於享受慣了的盧雯來說,身敗名裂再坐牢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懲罰,這麼多年養尊處優下來,監獄的環境絕對能好好教她做人。
做了這些之後郝日天憋在心裡那口惡氣才稍微緩了緩,結果惡氣才剛緩了一些,警局那邊就打電話給他,說是仔細調查過了,但是沒發現什麼問題,可能還需要更長的時間調查。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說法,如果再調查一段時間還沒有結果,這件案子可能就會當成懸案留在那裡了。
這個時候就要看‘受害人’的態度了,如果受害人追著不放,警局就必須再忙碌一陣子,可如果受害人放棄的話,警局意思意思也就過去了。
對這個結果郝日天毫不意外,絕對是郝老爺子在其中插手了,不然就憑郝於飛那個智商,留下的把柄簡直不要太多。
既然已經跟老爺子約好,郝日天就不會出爾反爾,郝於飛那個廢物留著還有後用,再收拾了盧雯,他就更蹦躂不起來,郝日天沒必要在他身上多費心思。
所以對打電話過來的警察道了謝,感謝對方這段時間的忙碌,又說讓對方順其自然,得到對方會繼續認真調查的保證後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郝日天摸著下巴笑了,希望他送出去的大禮老爺子會喜歡。
見他笑的賊精賊精的,商愛的不行,近幾天無論郝日天做什麼他都沒有插手,除了偶爾提供一點幫助外就任他自由發揮了,因為信任他能處理這些小事。
他現在在意的是——
“我們什麼時候去見你外公?”商覺得早點把自己的‘名分’定下才行。
“這個啊……”話才開了個頭,手機就又響了,郝日天一看來電顯示衝著商挑了挑眉,“唔,說曹操曹操到,外公電話打過來了。”
他接通了電話,兩人根本沒說多久,前後不到五分鐘就掛了電話,電話掛斷後,郝日天攤了攤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想著外公問的事,他忍不住再次笑了。
因為外公問的是他為什麼把手裡持有的股份都拋售了,而且拋售的還都是郝家公司那邊的股份,他爺爺和父親不是沒給他打過電話,但他把他們倆手機號全都拉黑了,再加上這兩天他和商換了個地方住,他們壓根就找不到人,無奈之下只好找到了姚老爺子頭上。
至於為什麼拋售?
他樂意唄!
他自己的東西他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但外公那裡的確是要去一趟的,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的。
“現在就去?那我們先去買點禮物吧!”商一下子就變得躍躍欲試起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郝日天也是會寵自己老攻的,“好好好,你說買就買,想買什麼買什麼。”
簡直不能更霸道總裁范兒!
兩人開車去了商場,大包小包的買了一後備箱,這才趕往姚家。
姚家家庭和睦,就算老爺子幾個兒子成婚依然如此,因為兒子取得媳婦都是通情達理的,偶爾的摩擦是不可避免的,但大方向上基本上從來沒出過問題。
老爺子一共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前面三個兒子都已經結婚生子,之前去郝日天在宏府九天那裡的姚雲松就是郝日天二舅家的表弟,除此之外,他的表兄弟姐妹還有好幾個。
唯獨最小的小舅舅如今還是一個單身狗,比他也大不了幾歲,是老爺子的老來子,卻也是最難管教的一個。
因為家庭和睦的原因,家裡每周都會聚在一起一次,除非忙的脫不開身,不然這樣的家庭聚會是每次都要到場的。
在路上,郝日天將外公家裡的基本關係都跟商說了一遍,單是聽他說的這麼細緻就看得出來他跟外公那邊關係有多好了,也是因為這樣,他說過的商全都記住了。
車子進入姚家之後,立馬就有人聞訊出來候著了。
等郝日天帶著商一起進了門後才發現,今天家裡的人有點齊整,幾個長輩全都在家,就連部隊裡的小舅舅都在,表弟妹在家的也有不少。
郝日天略顯詫然,直接看著小舅舅就問,“今天是吹的什麼風?你怎麼也在?”
姚彬直接笑罵,“你個臭小子,我怎麼就不能在家了?”
邊說邊上前在郝日天肩膀上錘了一記,那力道可一點都不輕,差點沒把郝日天錘的往後退。
因為郝日天和商兩隻手都提了不少禮品盒,所以郝日天才一時沒有避過,每次跟小舅舅姚彬見面都是這樣,許是在部隊待得時間比較長,姚彬的形式方式一貫如此。
不過見姚彬還想動手,商卻及時將他攔住了,不管好意還是惡意,他都不喜看到有人在他面前對他的大寶貝動手動腳,之前那一下就當是親人之間的招呼方式,他可以接受,再多就不行了。
商這一阻攔,姚彬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放在他身上了。
姚彬今年也就才三十有二,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他又在部隊待了多年,身上帶著普通人所沒有的威勢,眼神凌厲起來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而現在,他凌厲的眼神就落在了商的身上,帶著濃濃的挑剔之色,眼睛看著商,話卻是跟郝日天說的,“小天,這是你朋友吧,你外公在書房等你,你先去找他吧,你朋友就先由我招待了。”
商平淡無波的回視,眉頭都不帶動一下的。
郝日天將兩人無聲的交鋒看在眼裡,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跟商說了一聲之後將東西放下就直接去往書房了。
無論是郝家的事,還是他媽的事,他都得跟外公交個底。
郝日天這一走,姚彬的反應就更明顯了,直接衝著商抬了抬眼皮,“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商態度還算可以,知道郝日天跟這個小舅舅關係好,也算愛屋及烏了,覺得這人看著也算是人中龍鳳。
“叫我商就可以了。”
雖然只是一個名字,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稱呼的,在系統位面,除了僅有的四個人之外,其他人稱呼他都是要在名字後面加個大人以示尊敬的。
姚彬挑了挑眉,“商?我是姚彬,是小天的小舅舅。”
商頷首,“我知道。”
然後就見姚彬眼神陡然一厲,“我觀商先生也是個練家子,我比較好拳腳功夫,如果可以,我想請教一下商先生,不知道商先生意下如何?”
兩人說話並沒有壓低聲音,所以客廳的其他人全都聽得到,更別提他們還特意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幾個年齡稍微小點的都已經直接跑過來圍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