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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就是仲修遠!”
門外張舒蘭帶著人吵吵嚷嚷執意要進來抓人,鴻叔卻攔在眾人面前大吵大鬧,硬是不放人進來。
仲修遠聽著這些動靜便知道事情不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同坐起來的李牧,咬了牙,狠了心,翻身下床準備打暈了李牧引走外面的人。
他絕不能連累李牧!
他的傷如今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雖還未痊癒,但把這些人從李牧身邊引走已經足夠。
仲修遠有動作的同時李牧也有了動作,黑暗中,他突然一把拽住仲修遠壓倒在床,掀了被子,把人塞進被子。
下一刻,他抬手便拽住他胸前的衣服,‘撕拉’一聲,仲修遠身前的衣服被他撕開,露出大片皮膚。
與此同時,房門猛地被撞開。
氣焰囂張的張舒蘭,被推得踉蹌的鴻叔,和一群來勢洶洶的士兵,所有人全部一起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真的是個小甜餅來著,甜寵蘇蘇蘇,甜度upup的。
第21章 相公
“人在哪?給我抓起來……”一進門,帶頭的將士便中氣十足地吆喝起來。
與此同時,床上,李牧一隻手握住仲修遠的兩手,把它們抵在床頭,另一隻手下滑,一掐。
“唉……”一聲吃痛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那聲音不小,在一陣吵吵嚷嚷喊打喊殺的聲音當中十分的突兀。
聽到那聲音,原本鬧哄哄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一時之間屋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本能的轉動腦袋,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他們來得突然,屋內沒有點燈,房門打開之後月光透進來,把屋內的情況照的隱隱約約。
月光朦朧,床上卻是一片旖旎曖昧。
衣衫凌亂的兩人,屈起的露在外面的腿,還有那交織在一起的黑色長髮……
正忙著的李牧聞聲受驚,他猛然回過頭去看向身後突然闖進屋內的那群人,然後趕忙拉過被子蓋在身下的人身上把人遮了起來,以免C光外泄。
“你們這是做什麼!”李牧藏好身下人後回過頭來時,英氣的臉上已滿是令人顫駭的怒氣。
那幾乎是低吼的呵斥聲驚醒了眾人,讓眾人有瞬間的恍惚,都忘了自己到底來這裡幹嘛。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張舒蘭,她跳腳,指著床上的人便吼道:“官老爺,那就是仲修遠,你們快把他抓起來!”
闖進屋內的眾士兵卻沒有動靜,一個個的臉上都有幾分扭曲,他們剛剛都借著月光隱約看見了,床上躺著的那確實是個胸口一馬平川的男人,可……
“滾!”在軍營當中練出一身駭人戾氣的李牧不再隱藏,他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直直的望向張舒蘭。
他整個人如同索命的厲鬼!僅是被他盯著,眾人就毛骨悚然。
李牧快速下了床,拿過旁邊的外衣胡亂套上,動作間帶著幾分狠厲急促,全然是被人打斷好事索求不滿的沖天怒火。
見李牧下了床,屋裡的人慌了。特別是那張舒蘭,她哪裡見過這架勢,當即嚇得腿軟轉身就狼狽的往門外跑。
其餘的那群士兵也嚇了一跳,雖然他們也是戰場上下來的,但是面對這樣驚人的氣勢,他們也是手腳冰涼如置冰窖。
領頭的那將士看著自己被嚇得倒退而去的士兵,臉上有幾分難看。不過他並沒有繼續,而是下了令讓眾人退出房間。
李牧逼著眾人出了房間,怒不可遏的他也不系上衣裳,反手重重地關上門便看著面前的這群人。
已經躲到人群外的張舒蘭見狀,又叫囂起來,“官老爺,你快……”
李牧冷眼瞪去,森冷的目光散發著如同冬月里的冰冷刺骨寒氣,瞬間就讓她閉了嘴。
張舒蘭一哆嗦,只覺得全身發涼頭皮發麻,原本還氣焰囂張的她此刻已經不可抑制地害怕起來,雙手更是顫抖的厲害。
帶頭的將士此刻就有幾分尷尬了,這種事情被打斷起的怒火,同是個男人的他當然懂!
但他堂堂一個隊長被人給瞪出一身冷汗,他有些交代不了,“屋裡那是什麼人?”
雙眼猩紅的李牧看向他,因為生氣,他的語氣都沖,“幹嗎?!”
那將士訕訕賠笑,“兄弟,我們這也是公事公辦……”
他倒是還不知道李牧是退役下來的,但是李牧這樣有能耐的人,他不想惹。
旁邊的鴻叔見狀,連忙上前說道:“官老爺,我說的是真的,我這傻侄兒真的沒有藏什麼大將軍!那就是他媳婦。”
將士聞言又隨口問了兩句,便下令讓眾人撤走。
張舒蘭和龔光遠急了,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在李牧冰冷的視線之下兩人都臉色慘白一身冷汗,均沒敢開口。
“滾!”李牧在又一聲呵斥下,兩人屁滾尿流,轉身逃走。
眾人散去,李牧院子中安靜下來,但下山的路上卻是熱鬧。
一群士兵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卻焉了吧唧地回去,自然有人不甘心,“……隊長,那人咱們真的不再查查?”
“還查個屁?”
“可這……”
“行了,趕緊下山!”
黑暗中,眾士兵不再說話,那將士卻又道:“咱軍營里的人,誰不知道他仲修遠最恨別人把他當個女人?那男人要真是仲修遠,能讓別的男人騎他身上干?”
聽了將士這話,原本安靜的士兵全都嘿嘿的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一群笑著的士兵下了山,山路逐漸恢復安靜。
小路旁,漆黑的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卻響起。
“副隊長,那咱們還上去不上去?”有人小聲問道。
遲疑片刻後,另一道聲音響起,“去看看,不能錯過!”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後,林中歸於平靜。
混亂結束,李牧收斂了氣勢進了屋,褪了衣服上了床,閉眼就睡。
仲修遠躺在床上,卻是輾轉難眠。
半個村外,張舒蘭與她兒子龔光遠兩人也是徹夜難眠。
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張舒蘭在下半夜時,把她兒子從床上拖了起來,兩人在屋子裡商商量量合計了許久。
第二天清晨,天未亮,張舒蘭和龔光遠兩人就下了山去,去了昨夜龔光遠找那將士的地方。
一番好說歹說,總算是見到昨夜的那將士後,張舒蘭一進門就哭跪在地上,“官老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們呀,那真的就是仲修遠沒錯!”
將士聞言,揮了揮手就想讓人把他們趕走,張舒蘭卻又趕緊哭道:“官老爺,我是真的見過他腿上那傷口,那傷口是不是從膝蓋到腿側了?是不是在右腿?”
原本準備趕人的將士瞬間皺眉,“你說什麼?!”那傷口的事情軍隊的人並沒有對外宣布具體情況,一直都只說有傷。
張舒蘭一見有戲,那還不得趕緊說:“那就是你們要找的人,絕不會有錯的!他那傷口我親自看過,從膝蓋那兒都裂到外腿側了,那皮肉哦,都往外翻,絕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