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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無憂嫣然:“是啊,所以我也欺負她的家世小,我以後不再見她。”

    晚飯以後,說的才是正經的話。

    娟秀的字體寫出來十數個名字:“三爺再去查一查吧,或許是能幹的官員也說不好。”

    文無憂不是去賣官,她可以從夫人們嘴裡聽一聽希冀,但具體能不能用,還得明逸當家。

    這裡面的人雖不是都和齊夫人一例,勤王中抱錯心思,又有報效的心。但經過文無憂的過濾,在用心上面不是空穴來風。

    明逸就認真的謝過無憂,再就請她早睡。一天從早到晚的和人說話,分析別人的心地,可不是輕鬆事兒。這個晚上小夫妻相安無事,各自安眠。

    第二天無憂留在家裡歇息,她可沒有太多的機會給別人。而且聽的話里超過七成是廢話,她打算冷一冷說廢話的人。

    第三天,明家門外有好些失望的人。

    第四天,明家門外離開的人里,大多怏怏。

    三月里,平王妃由遊春前的“平易近人”——當時別人以為有機可乘,說的都是好聽的。而變成如今的“目中無人”。平王妃並不在乎,而且很喜歡。  

    凌甫、玉成和嗣哥要回京了。

    ……

    大壯還是高大兇猛,嗣哥還是可愛的果子般面頰,玉成還是一笑眼珠子亂轉,孩子氣的面容。這一切都說明凌甫對姐弟照顧周到,姐弟過得順心。

    再看凌甫,穩重許多。

    他帶來還有一家客人,瑞國公夫妻心愛女婿,一起請到客廳坐下。

    “嗣哥,”凌甫對舅爺擠眼睛。

    嗣哥有些猶豫,但還是走到父母面前:“嗣哥大了,是時候回來念書,不再跟著姐姐瘋跑。”

    “哼。”這是玉成。

    “哼。”這是客人夫妻帶來的小姑娘,問過年紀,比嗣哥小几歲。嗣哥已十歲出去,她還沒到十歲。

    玉成不滿的是:“後面一句不用學出來。”

    嗣哥一古腦兒推凌甫身上:“姐丈讓我多多的背,姐丈不好。”

    瑞國公心愛的兒女跟著凌甫在外面,時常的誇讚這女婿不嫌棄帶上嗣哥。爭鬧的時候,凌甫在國公心裡遠大過一雙兒女。  

    雖對兒子回來喜歡,也沉下臉裝著很生氣:“你們沒事就欺負他了,在我面前不可以。”

    嗣哥轉到凌甫身上,把凌甫推到父親面前。凌甫好笑:“岳父,我來求情。”瑞國公忍不住一笑,對長安公主柔聲道:“你看,你生的孩子多好,才能尋到這麼好的女婿。”

    玉成公主驕傲的昂起下巴。

    “汪,汪汪,”大壯不甘示弱的摻和。

    小姑娘氣的小臉兒發白,一陣風般的跑上來,從凌甫後面揪出嗣哥,氣呼呼道:“說我的話,你還沒有說我的話,你說見到父母親就還我琉璃。”

    叫一聲琉璃,大壯乖乖的垂下腦袋。

    瑞國公夫妻納悶,凌甫藉機甩開嗣哥,走上來放低嗓音:“嗣哥喜歡曼姐兒,這不,我送漢曲王的東西進京,把他們也送回來。”

    怕岳父還不肯明白,說的更直白:“親事當由岳父母作主。”

    文無憂沒聽到說話,卻猜出來,笑問小姑娘:“這狗是你家的嗎?”大壯本是路上撿的。  

    小姑娘用力點頭:“這是琉璃,他眼睛生得像琉璃,名字是母親取的,是我的狗。”

    “是我的。”嗣哥叉起腰。

    “我的。”小姑娘叉起腰。

    文無憂擺擺手:“別吵,先聽我說,你們家可是丟了不要,我們給它治的傷。”

    “哇”,小姑娘放聲大哭。嗣哥慌了手腳:“給你帕子,咱們說好的,不管怎麼吵不許哭。”

    小姑娘的母親嘆氣:“我們沒有丟下,當時遇到強盜,琉璃為了護我們,追著強盜咬,後來再找就找不到,只能離開。”

    文無憂釋然,這答案讓她心裡好過。

    文大帥能勤王,在有甫哥以前,可就有了大壯。不問個明白怎麼能行。

    明逸沒功夫等在瑞國公府相見,走的時候,無憂約好玉成夫妻和嗣哥去家裡做客。

    回去告訴明逸:“原來真名叫琉璃,你猜得到嗎?”  

    “猜不到。”明逸一本正經:“我以為真名就叫大帥的狗。”

    文無憂笑得並沒多麼開心:“都說我勤王心地好,其實心地真正好的是玉成,一開始我不敢收留大壯,也不敢多救人。”

    “但事實上是你救的人。”明逸笑意加深:“人在困難的時候,誰沒有個前思後想呢?”

    ------題外話------

    錯字再改麼麼噠。

    萬更。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謠言逼迫

    文大帥不談自己的辛勞,認定玉成公主才是心地和善的那個,雖然嘴上從來兇巴巴,在玉成做客那天,準備她喜愛的東西,玉成和嗣哥玩了一個盡興。

    第二天,又是大朝會。

    ……

    春暖宮燈的日子,雖有春困,起早並不困難。早一刻鐘,官員們基本到齊。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著話時,御史伍清泰對吏部員外郎包明使了個眼色,又對國子監的五經博士奚柏點一點頭。  

    宮燈照不到的地方,三個人頭碰著頭,把個後背對外面。如果有人看過來,好似一盞三楞子沒燭火宮燈般混然一體。

    這個姿勢說話得快,不然很快就讓別的人看到。字從伍清泰的舌頭尖上過,好似魚兒滑過水。

    “內宮裡公公剛傳出來話,今天朝會上小心。”

    包明有點兒受驚嚇,擠巴下眼:“為什麼?”

    奚柏看出來,不屑地反問:“你怕什麼?”

    “別當你清白!過去十幾年裡,你沒收過漢曲王的東西?你沒和南商王通過書信,你沒有和雲昭王的人眉來眼去……”包明飛快中帶結巴,顯然著了急。

    伍清泰惱火:“這會兒說這些有什麼用!不過,包兄也算說得乾淨。公公雖沒明說,但我猜也不過是這些事情。”

    “怎麼辦?”三個人面面相覷,相對攤開手,都是啞口無言。

    包明出了一個主意:“咱們把漢曲王毒死怎麼樣?”他的手配合的往下一搓,咬牙道:“殺了他。”  

    “那你能把南商王、雲昭王也殺了?”奚柏對著他斜斜一腳,沒有用力,把官袍上踢出一點皺褶。

    包明立即受不了:“這是新官袍,”隨即罵上一聲:“老柏你這個有能話沒能耐的狗東西,那你說怎麼辦?乾等著審完了,他們把咱們全咬出來。”

    手指點著奚柏:“你,經我手就收了他八百兩的東西。”又點伍清泰:“經我手收的是一千二百兩。”

    奚柏正在生氣,回罵著:“包明你才是能話沒能耐,我沒有襲上爵位,你倒襲上了不成?平津侯還是包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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