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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對話,宇文天對女婿不悅增加。

    午飯以後,明逸帶著妻子告退:“無憂習慣午休。”對著他們握著的手,當岳父的怒氣難忍,打個哈哈:“無憂,你最喜歡聽故事,你不在家這幾天,爹爹準備好幾個故事,再坐會兒,我說給你聽。”

    文無憂答應一聲是,明逸沉了臉:“岳父,無憂不是不在家的這幾天,是以後都不在這個家裡了。你準備的故事等下說給我聽,我晚上說給她聽。”

    宇文天騰的站了起來,板起臉:“我女兒聽我說故事,才能睡得著,你憑什麼聽。”

    “那是以前,以後不會了。”明逸寸步不讓。

    宇文靖撫須帶笑,不管怎麼看,也是看侄子笑話。邱宗盛也對女婿迷惑不解:“你這是怎麼了?成親是累人的事兒,無憂回家裡來,應該讓她好好的休息。”

    “可……”宇文天忍忍氣,決定讓一步,對女婿面沉如水:“無憂要睡,你留下陪我說話,有你打擾,她還能睡得好嗎?”  

    “我會說故事。”明逸拿岳父的話還給岳父,把文無憂帶走。

    顧氏把丈夫帶走,回房去看笑話:“女兒如今是人家的人了,心裡可以把爹爹放下來。”

    “這不行,這樣可不行,我把女兒給人家當媳婦,可沒打算把女兒全讓出去,”宇文天走來走去不肯消停,過上一刻鐘,打算去看看:“無憂晚上要吃什麼?我去問問。”

    顧氏讓他不要去。

    停一停,又道:“中午睡多,晚上沒法睡,無憂可以起來了。”

    顧氏讓他不要去。

    近一個時辰,小夫妻還沒有出房門,宇文天鼻子裡接近噴火:“我女兒從來是個勤快人,到他家裡不過兩天就變了,他家的風水不好。”

    顧氏瞅著他,越看越好笑:“你說到這會兒,就只想不到說關鍵的一句。”

    “女兒心裡有我有最關鍵。”宇文天嘴硬的回。

    “你呀,老實坐回來,別總想出去欺負女婿。聽我對你說,無憂有了丈夫,無憂的心裡以後只能有女婿,沒有你什麼事兒了,以後咱們老夫老妻互相陪著,你雖抱怨只對著我一個也晚了,女兒長大了,已經嫁人。”  

    宇文天雙手抱住腦袋,恨恨地道:“豈有此理!”

    這樣的回門對明逸來說愉快不了,但好在很快就回家去,無憂已經是他的,小夫妻關起房門來,岳父是誰?三爺想不起來。

    小郡主和凌甫成過親後,趙氏兄妹回家去。宇文靖把找回來的,幾本孤本書送給趙捷。給趙盾買了一把上好的刀。三套嫁衣送給趙靈趙悅趙思。

    “回京就這麼些日子,談不上好,不過給你們姐妹成親添箱。”

    趙悅趙思問趙靈:“大姐以後可以不用討要你的嫁衣了吧?無憂表姐穿過的,如果你肯要,我們幫你討回來。”

    趙靈拋個鄙夷給妹妹,對著新嫁衣歡歡喜喜。雖然她成親時不一定穿這個,但還是保證:“拿回家去給母親看,讓母親說好看。”

    宇文靖在女兒那裡再無遺憾,她肯兒女們在京里呆這麼久,可以算她盡了孝道。

    趙氏兄妹離京的第二天,小包留下一封信,也不見了。包三公子拿著信詢問宇文天:“我兒子還回得來嗎?”

    “這可不一定,如果不回來的話,留在山上就得改姓。”  

    包三公子沒好氣:“姓趙並不比姓包好聽。”

    ------題外話------

    雙更好幾天,仔累了。今天寫不動了。早睡。晚安。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變了的明三爺

    小包沒有親事,上面又有兄長,放心的離家出走。已襲家中爵位的平津侯包三公子雖然不滿,但想到趙家不是一般的人,也沒有派人追回小包。

    他就對著宇文天抱怨幾句,拿著兒子的信回家。

    ……

    小北風颳起來的日子,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出平王明逸的轉變。大早上的,萬安大長公主夫妻起來,踱步到外面,見到三個兒子又是只有兩對夫妻在這裡。

    大長公主裝作沒看到,駙馬總有忍不住的時候,眼神兒對長子有個示意。明道夫妻和明達夫妻看到,耿氏強忍著笑,任氏忍不住,就臉兒對地,把這個笑掩蓋。

    武安郡王明道知道父親的意思,極不情願的攬這件,但父親又一回晃晃眸光,他不得不退出去,房外站著耿氏的丫頭,找一個到面前,低聲地道:“去看看三爺起了沒有,如果起了,說我的話,他今兒又晚了。”  

    新封的王爵也好,如武安郡王與昌邑郡王,及平王明逸、泰王宇文天等等,還沒有新府第。

    東西缺少,百姓們也不算安置周全,盤點糧食也不認為足夠。如果明年來個水災旱災,就要為吃的發愁。這種時候當事人知趣的,自然是提出先不修建府第。

    都還住在自己家裡,起早問安就落在大家眼裡。

    丫頭到明逸院外,小心翼翼的往裡進,遇到的第一個人,輕聲地問:“三爺三夫人起了沒有?”

    那個人是明逸院中掃地的丫頭,趕緊地擺手,一臉地神秘:“沒呢,別問。”

    明道的丫頭為了難:“大爺讓來找,三爺今兒又晚了,”兩個人相對著笑,院子裡又走出來這裡管事的媽媽。對著明道的丫頭一笑,不用她說,先會意。小聲地道:“去回大爺,三爺三夫人昨兒睡的晚。”

    明道的丫頭侍候過主人房闈,算初通人事,對著這句“昨兒睡的晚”想不歪都難,飛紅了臉兒答應著,逃也似的離開這裡去回話。

    昨兒睡的晚?明道茫然,有多晚?  

    什麼叫昨兒睡的晚。

    跟別人沒有新婚過似的。

    他羞於拿這話回父母親,重新進房裡後,不再和父親碰眼神兒,而是正色提議:“是用早飯的鐘點了,請父母親過去。”

    萬安駙馬也茫然了,對著房外可能要飛雪的低沉天色望去,絲毫不見小兒子夫妻的一片衣角在,只能按兒子說的,一家人去往飯廳。

    明逸的正房裡,小夫妻已經醒來。但貪戀懶纏,猶不肯起來。這種時候,一般很少想得到鐘點,並且天真的以為沙漏里沙子理當一個不流。

    “無憂,”明逸嘟囔著,把妻子摟的更緊,把自己臉兒埋到她肩頭更深些。

    文無憂嚶嚀一聲,也往他懷裡縮縮。

    繼續睡。

    也想到看窗戶紙。

    冬初要下雪以前的陰沉天,能是什麼好亮色?看上去跟天沒亮一模一樣。

    那就再睡會兒,鐘點沒到不是。

    院子外面的人掃地輕輕的,灑水澆花也輕輕的,小夫妻又在對方的溫暖呼呼一刻鐘。

    “無憂”,明逸又一回嘟囔著,文無憂半夢半醒中想了起來,輕推他的手腕跟絲綿似的,暴露主人不想他離開,不過是隨意一問。

    “是時候請安去了吧,昨兒晚了,前兒晚了,今天不能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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