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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僕也吃驚的脫口而出:“老爺,外面的像是周大人?”大老爺的怨毒又到了臉上。

    這會兒文天的罵聲最響:“爛了舌頭壞了心的賊王八,不會說話縮起頭你別出門。前面一句你說惜花院,後面就說我女兒給你們瞧瞧。去你們娘的見面禮,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話放到一張嘴裡亂說,明兒沒有一個是好死的,”

    但大老爺死死的攥著拳頭,全神貫注捕捉“周老三”的嘻笑。

    不由得大老爺不生氣,這大名“周英虎”的周老三,是戶部有名的鐵算盤,往國庫里摟錢的好手。近十年裡,讓宇文家在朝堂上漸落下風的人,他算一個。

    “他居然還肯上我們家的門。”大老爺的話從牙縫裡擠壓出來。

    奴僕聽到這句話,小聲回道:“老爺您忘記了,天大爺在的時候,周大人是太師書房的常客。誰叫天大爺是第一公子,他排第九,他買天大爺的帳不是?”

    話到最後慢慢的低下去,是奴僕想了起來。自從九房裡天大爺離開家,沒幾年,宮裡的郭公公嶄露頭角,周大人就跟郭公公更親近。  

    慢慢的,太師使喚不動戶部,就調不動錢糧,就漸漸的調不動人。

    最近幾年屢受郭公公挾制,可以說與周英虎不無關係。

    為解太師的困境,其實也是宇文家的困境,刑部尚書宇文大老爺屢屢示好周英虎,想和他深談一回,約請吃飯,打聽他心愛的小娘好用在招待上,可以說下足功夫。

    但周英虎一回也沒有答應過。

    今兒倒好,宇文天剛在家裡報出名字,不過半天能傳出去多遠?第九公子周英虎賊快賊快的來了,跟他在宇文家裡安插的有奸細似的。

    大老爺咬著牙繼續罵:“不愧他有笑面虎的稱呼,前天宮裡見到,昂著個臉裝看不到太師和我,現在打聲哈哈就好意思上門?”

    狠狠一拳對著外牆打去,怒道:“宇文天件件壓著我的頭走,留不得他了!”

    他的面上同時現出獰笑,不過只維持瞬間,就變成苦臉兒。呻吟一聲:“我的手,”

    宇文永華不折不扣是個文官,憤恨中的一拳,打傷自己的手。

    捧著手更惱更怒時,街道上已不止是罵聲。  

    “叮叮噹噹”的打鬥聲刀劍齊鳴,大老爺更氣的進不了氣而只有出的氣。

    一些塵封的字樣從腦海里出來。

    “宇文家百年難遇的奇才,”

    “文武雙全,不愧是第一公子。”

    他無意中一拳就疼的要死,宇文天卻在外面大打出手。而且聽上去宇文天更厲害。

    周老三大笑聲又震方圓:“十幾年沒見能耐不減,虎爺眼裡重新有你了。明兒四寶樓擺宴,不來的是孫子。”

    大老爺想到自己“卑躬屈膝”邀請姓周的多回。

    “老子不吃孫子的酒,滾了別再來,老子陪女兒還來不及。”文天回話依然不留顏面。

    大老爺想到“笑面虎”從不買他帳。

    周老三帶的人多,嗓門兒遠比文天高,嘻嘻哈哈中,一遞一聲兒的把文天壓下去:“不來的是孫子嘍,”

    “孫子,有能耐明兒四寶樓不相見。”  

    等他們走遠,餘音裊裊飄到別的街道上,宇文天的跳腳大罵聲才重顯威風:“孫子的酒是臭的,老子不稀罕吃,滾滾滾……”

    大老爺內臟翻滾,險些吐血出來。他長長的抽泣似吸一口氣,遊絲般的出聲:“這橫勁兒,得有個幫手對付他……”

    “四老爺是家裡頭一個跟天大爺打起來的人,為天大爺太橫,新得一身的傷,他跟天大爺好不起來。老爺不如去尋尋他?”奴僕熱心的出個主意。

    ……

    丫頭提著燈籠照亮台階,宇文紅在房內接進母親四夫人,就對侍候的人道:“都下去吧。”

    最後一個出去的人把房門帶好,宇文紅迫不及待:“母親,三伯母怎麼說?”

    “別提了,她說也不確定宇文天忽然回來的原因,正擔心他回來不懷好意。”

    宇文紅若有所思道:“可我倒覺得是好事兒。”  

    “為什麼這樣說?”四夫人對通往內室的門戶看過去:“你父親痛的好些沒有,一百板子,虧得他腿上有傷,是怎麼挨得下來。也許你三伯母說對,這宇文天忽然出現不是好兆頭。”

    “父親用了鎮痛湯已睡著。”宇文紅回過,再微微地笑:“可借天大伯的手,攆走香姨娘,二妹也受到教訓,以後再也不會吃裡扒外,去巴結什麼綾大姑娘。”

    稍一停頓,淡淡地道:“對醫生交待過,他保證二妹就是好了,腿也接不好骨頭,從此只能巴結母親你,縱有父親寵愛也不能再添堵,母親覺得這不是好事嗎?”

    四夫人撫著心口:“可我總是心神不寧,越琢磨越覺得你三伯母的話有見識。”

    宇文紅挑起眉頭。

    “三夫人說,你可看到那個叫無憂的丫頭,小小年紀就出落得光彩照人,她幸好一身布衣裳,不然把家裡的姑娘們全壓下去。別人都看他們父女逞兇鬥狠,我看的卻是三殿下和明三爺顯然注目於她。”四夫人冷冷的告誡宇文紅:“綾大姑娘傷了是好事兒,但你小心走了狼,又來了虎。無憂比你生得好呢。”  

    宇文紅也有不安,躊躇會兒,忽閃著眼神道:“母親看我這個主意可使得,如果明三爺真的高看無憂妹妹一眼,我願意帶著她一起嫁到明家。”

    下面的話不用再說,文無憂自然屈居在宇文紅之下。一個是妻,一個是妾。

    “宇文天肯嗎?他走的時候我還沒有嫁過來,你外家在外省,不然要有娘家相助,時常的說說你父親,香姨娘怎麼敢對我放肆。今兒真是大快我心,”

    四夫人說到這裡,意識到跑題。又回到原來的對話上面:“剛才問你三伯母,她說當年也沒嫁進家,但她是京中長大,說宇文天以前的威風,就是太師的親生兒子也比不上。這樣的人,他會把女兒給你當幫手?”

    宇文紅電光火石般問出來:“父親說永傑六叔的死與天大爺有關,難道當年太師偏愛就是原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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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麼麼親愛的們,侯門紀事番外已更新。  

    第一卷 第十九章 ,教訓爹爹

    四夫人對宇文紅說過,她沒嫁到宇文家以前,家裡的舊事都不知道。見女兒又問宇文永傑的死因,嘴角一撇,事不關已狀。

    “還是別說了吧,以我看難打聽的很。你父親不過提了提,就把一百板子掙到身上。咱們有功夫也多籌劃你的親事,”她撫住額頭呻吟:“別出岔子就好……”

    宇文紅本能的認為六堂叔永傑的死因是個大秘密,但這會兒就母女兩個人弄不明白。按母親說的,為文無憂的美貌也愁了愁,把她影響自己的可能找出好些條,再一一的準備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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