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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沒有二更預告。寫得出來,就出來。寫不出來,就休息。
錯字再改。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定親
“快背,”明逸一聲接一聲地催促著。夕陽還沒有下山,圓月微微的現出輪廓。晚霞和淡月交織之下,他有了幾分孩子氣。
文無憂笑得就更厲害,能忍住笑時,過了明路的糊弄著他。眉頭裝作迷茫的挑起,眼睫閃動著好似很花心思:“你愛吃……”
然後沒有了下文,自己又笑起來。
明逸聽不去了:“魚。”
“哦,是魚啊,我記得了,你很愛吃蝦。”銀鈴般的笑聲又傳開來。
住的地方,春草聽得笑眯眯,隔壁房裡的文天聽不下去,又一回對著房門走去,顧氏又一回叫住他:“別去吧,他們在說話。”
“這個小子是跑來吃飯的吧,我這裡可沒有飯給他吃。”文天不高興的道。
顧氏含笑:“就要吃晚飯他過來,也就是一會兒就要走,你再忍忍,回想你和我說話的時候,那時還沒有無憂,你不是最煩人打擾。”
文天只能等著。
沒一會兒,明逸說聲吃晚飯走了,文無憂自己回房裡來,文天才放下心。見到女兒時,難免嘀咕幾句:“以後讓他沒事別來。”文無憂答應著,背著父親,輕輕地嫣然一笑。
三爺就是來炫耀下,文無憂讓他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
……
兩個當事人,明三爺和文大帥都受三殿下這皇帝器重,他們定親的同時,又給所有應該定親的人操辦,儀式光想想也盛大,還要採買酒水和食物,不是說辦就辦。
得到廣寧王的王城,拿下汪家,明逸先是送回來金銀包括首飾和器皿,衣料是他們回來時隨身帶來。
準備衣裳,也需要時日。日子定在一個月以後。
在這一個月里,又有好些官員或者百姓們前來投奔。又出了一些應該出現的事情。
臨時起的有各官署,把能運轉的衙門運轉起來。先是一個男子告狀,要和未婚妻子退親事。說她在亂中走了一圈,指不定勾搭上三個還是五個,說不好還有十個也不止,這樣的女子他不要。
未婚妻上公堂反駁,有人證有物證,指證男子才是變心的那個。他和一個富家小姐路上同行同吃又同睡。文大帥收復江南以後,富家小姐重新得到家產,男子要和她成親。
具體怎麼判,春草打聽來,文無憂沒有細聽,只知道頭一件起來以後,後面陸續出來數百件,把臨時順天府忙的焦頭爛額,每天就這樣的公事辦不完。
亂世里保住性命應該慶幸,但貌似又造成新的不幸。文無憂只慶幸自己得到的,沒心情管別人的不幸。
小郡主走來絮叨半天,凌不負心鬼兒有多好運道,小郡主沒怎麼嫌棄過他。
羅姑娘走來道謝,因她們的衣裳自己幫把手,又請教下文無憂做的新衣裳是什麼花樣子。
這中間宇文靖把全家人叫去說了一通,意思對文天的看重不變,都看得出來太師經過這一次,有告老的意思,但文天敏捷的先把他話堵住,並不想繼承家業的心思也都看得出來。
文大帥又交卸差使,這一個月里過得充實,日子飛一般的過去。
“好了,”最後一針由趙靈繡好,用剪刀剪斷線尾,趙靈哀哀怨怨:“不還我的嫁衣,我還要幫你繡定親的衣裳,這兒不好,這裡不講道理。”
“謝謝你了,大姐,你消停會兒吧。”趙悅趙思齊聲輕蔑。
大紅繡百花的衣裳,不是一般流傳的花樣子,而是趙靈在深山裡見到過的花朵,挑喜愛的,畫出一百種樣子來。
羅姑娘來討教時,趙靈只允許她借用不到十種,小郡主也要定親,和奶娘來看花樣子,趙靈只允許她借用不到二十種。這時候展開來,仿佛鮮花舞室中。
趙靈的話又沒忍住,嘟囔道:“我給了好花樣子,嫁衣應該還我……哎喲,”怒視身邊忽然出現的趙盾:“趙小懶,你為什麼掐我?”
“沒睡醒。”趙盾閉上眼睛又開始睡。
“哼,站著你也能睡?”趙靈嘴兒高高的噘起來,幫著把衣裳摺疊起來。
往外面看看:“天好晚了,明兒是無憂表妹的好日子,咱們回去吧,讓她早睡,明兒才是個漂亮的定親小媳婦。”
出來恰好碰到太師賞月,趙靈眼光閃閃,討好的過去,甜甜的叫上一聲:“外祖父,你看月兒呢?”
“是靈兒啊,沒有,我這就回房。”宇文靖抬腿走了。
趙悅趙思在後面點評:“外祖父怕了大姐,”
“大姐總是提嫁衣嫁衣的,以後大家都會怕了她。”
宇文靖躲在牆角里,聽著這些話,內心也是好笑。他很想和外孫們親近,就像邱宗盛一樣。
三殿下手下有人手,文大帥就此退出,邱老將軍也適時的讓給別人。三殿下對他極力挽留,邱宗盛說年紀大了,還是年青將軍們更有力氣。每天跟著文無憂後面,無憂繡衣裳時,他和趙盾負責拈線。
趙家兄妹也不攬功,用他們的話說,他們是來看望外祖父,幫無憂表妹是因為她人手不夠。趙捷每天陪宇文靖,餘下四個幫著做衣裳。
但趙靈小姑娘實在讓太師又疼愛又不敢親近,至少,在無憂穿上嫁衣出嫁以前,太師只能偷偷的看外孫女。
見姐妹三個人回房,太師重新出來,在月光下流連一回。
第二天是好日子,這頭一天的晚上,大部分的人心情都不錯。喬大人、齊大人及推敲未婚的另一半是不是對得住的人例外。
半夜來的人,也格外受到優待。要趕得上宴席,殺豬宰羊都是凌晨。大鍋燒得熱騰騰,凡是來到的人都即刻得到一碗熱湯喝。
雲浩然先捧給父親雲祝,不是滋味兒的看著雲祝遞給身邊的一個少年女子,那女子身懷六甲,是雲祝在路上新納的小妾。
一家人又黑又瘦,跟出京相比,熟悉的人也輕易認不出來。這種模樣可以想像到三年曆程的辛苦,雲祝執意收留那個年青女子一起上路,半路上你情我願的收了房,雲浩然傷到今天也沒有痊癒。
熱湯到手,他一定先給父親,但父親給了那妾……他默默的咬咬唇,再端第二碗給母親。
雲劉氏瘦的皮包骨頭,心病加上丈夫變心,讓她蒼老而又虛弱。喝了兩口,就說肉湯油膩,餘下的雲浩然喝了。
雲祝喝過半碗,和管湯水的人說起話,也是打聽這裡情況:“皇上仁慈,這湯半夜也備給百姓們?”
“這倒不是,早幾天晚幾天你們來都沒有,我們這裡要有喜事,就是今天,你們來的是時候。”管湯水的回道。
雲祝就問:“什麼喜事?聽說江南已收復,有一位文大帥作主?”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似面上沒變,嗓音卻有些古怪。而雲浩然和雲劉氏眼角跳動,都側過面容。似乎只是說話上,也沒法面對一個姓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