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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草,你說他會怎麼辦?”

    春草堅信姑爺不會變:“姑爺可是和您衣裳成親的人。”

    文大帥幽幽:“也是。不過,這話還是先對父母親說說,晚些,再告訴他也罷。”

    主僕換了衣裳,回過長公主歸寧。

    ……

    “無憂回來了,”顧氏見到女兒滿面放光:“又想我做吃的是不是?”

    宇文天在旁邊笑:“這還用問嗎?女兒回來只能是想你的手藝,夫人把女兒交給我,我和她說話,你去下廚。”

    顧氏笑盈盈:“你又打算讓我用一堆吃的把女兒留在家裡,這是春天沒有風雪,你又打算讓女婿來接時,與你樂器大比拼,全家人捂著耳朵才能睡覺?”

    宇文天得意的道:“這一回保他找不到樂器,讓他進不了二門。”尋思下:“他只能爬牆頭了,我在牆下面放盆蒼耳怎麼樣?”  

    ------題外話------

    還有一更,不然太晚了。

    更新到晚上,仔已經盡力想扳回。不能等的太晚。

    二更會遲。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提親

    宇文天沒事就要和女婿比上一回,誰讓他娶走心愛的女兒呢。無憂是父母心愛的,是父母情愛的見證。文無憂回來以前沒鬆開的小臉兒,有了不多的鬆動。

    她的爹出身名門,性子卻散漫之極。

    這散漫不是說宇文天各種不上進,反而他各種都能耐,生出來的對凡事都不在乎。這個凡事,也可以指規矩。

    劫天牢。

    與心愛的人私奔。

    雖不是真的丟下太師,辦的事卻放浪形骸。這不能稱為行事不拘泥,著實的對世事也好,對家事也好,散漫到了極點。對妻子,卻認真到了極點。

    畢竟劫天牢、棄家,都不是小事情。

    這性子也遺傳給無憂,讓她對包夫人的話驟然惱怒,氣到了頂峰。但不是一般的人那種在意身外名聲的氣,而只是氣包夫人胡說八道,惡意誹謗。  

    有了和爹爹說笑的心情:“蒼耳這時節並不扎人,可見爹爹已漸漸喜歡三爺。”

    “他時常帶走我的好女兒,我不喜歡他。蒼耳不傷人,放盆別的。”宇文天邊說,邊讓女兒坐下。

    他自己先沒有坐,對顧氏走去:“夫人,泡女兒喜愛的茶水,多放果仁兒。”和顧氏出了房門,在無憂看不到的地方,小聲道:“女兒像不高興。”

    來的時候,那小臉兒繃的好似塊木板。

    顧氏也道:“是啊,想來三爺不會惹無憂生氣。”

    當岳父認為這是個可乘之機,凜然道:“怎麼不會!一定是他。我沒說錯吧,他怎麼比得了你我對無憂。”

    顧氏忍不住一笑,推他一把:“去說故事,說笑話,把無憂鬨笑,我做無憂愛吃的菜。”

    院門外同時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邱宗盛,一個是宇文靖,都是聽到文無憂回來過來作陪。

    院門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太師也要先進,邱宗盛一定不讓他,兩個人並肩而行,看上去親密,神情互不理睬。  

    顧氏不願意和太師說話,走去廚房。

    以前的一家人,人口簡單。三個主人,三個僕從。跟宇文天的老張兼粗重活計,桃婆婆是顧氏的好下手。

    顧氏走到灶台前,見桃婆婆已開始生火。笑時,面上皺紋展開不少:“姑娘愛吃春花糕,就做這個。”

    顧氏答應著,真的帶上東西,宇文家的花樹不少,去采能吃的春花。

    回來,不去大廚房,還是往夫妻院中的小廚房裡來。

    這就方便她聽到房中怒氣勃發的一聲,宇文靖暴怒:“太過猖狂!”

    顧氏本能地沉下臉,以為太師又和父親生氣,不然呢,就是為丈夫還不出去做官又上興致。

    把春花交給桃婆婆清洗,顧氏沒好氣往正房裡來。

    一進門,就發現想的不對。太師不是和父親,那又疼又憐的眸光望的是無憂。

    再看父親,望的也是無憂。

    而丈夫呢,面色烏紫,要殺人模樣。眸光中憐愛,望的也是無憂。

    “無憂怎麼了?”顧氏問道。  

    這一問,關切和憐惜轉移到她的面上,把顧氏薰了個滿身滿懷。其中來自宇文靖的,讓顧氏特別不習慣。

    顧氏愣在當地。

    衝著自己?

    自己怎麼了?

    再看,還不止是目光憐惜。加上無憂四個人,對著她走來。

    無憂抱緊她:“母親,我好喜歡好喜歡你。”顧氏心花怒放:“母親也喜歡無憂。”

    宇文天不顧長輩在側,長手臂一撈,把母女全攬住。但說的話,只針對顧氏:“夫人,你為我操勞這些年,我離不開你。”

    顧氏狐疑,說不好又要給太師一記猜測的眸光。她想不通丈夫忽然的好聽話為什麼而發。

    眸光到太師身上,見太師滿面正色:“顧氏,你生下好孩子,算得上我宇文家的佳媳。”

    顧氏頭一個心思,太師每天進補的湯藥抓錯了。這分明是吃錯藥的表現。

    最後一個,邱宗盛的安慰:“孩子,為父中意你的女婿,這就是三媒六證了。”  

    “正是這樣。”太師附合。

    顧氏讓丈夫回座,摟好女兒,對太師端詳,再就是父親。明白問題出在自己身上。不是無憂,也不是宇文天,顧氏反而定下心。徐徐地道:“天哥,什麼事兒?”

    宇文天就把文無憂說過的話說一遍,那張寫著人名的紙條在手上晃動,做了個保證:“這起子人要是放一個過去,夫人,就算我對不住你。”

    顧氏想一想,私奔為妾?她念過書,知道這話。但她從沒有當自己私奔,因為九房自有父母。他們夫妻私下成親那天,宇文天帶她去墳山上拜過公婆。

    公婆雖沒法子答應,卻也沒法子說反對不是嗎?拜見,就算認了公婆。而聘禮又明晃晃的當著皇帝說出來過。

    那是還在北邊營地時,宇文靖當眾指責顧氏父女,宇文天當眾說出:“劫天牢原是我的聘禮。”當時在的人是見證,親家明府也是見證。這事情豈不是已經當眾講清楚。

    她不由得一聲失笑,自然的有些諷刺:“私奔?輪不到他們說。”

    宇文靖幾時有過笨名聲,當下點頭:“我不說,誰也沒資格。”  

    這會兒他說的話,顧氏父女不反對。

    看樣子,天塌下來太師擋在最前面,而宇文天也從來不弱。桃婆婆準備好食材來請,顧氏繼續去做春花糕。送上來時,關切的頭一件事,依然不是她的名聲,而是聘禮——劫天牢。

    “這件可怎麼應付?”

    這也是邱宗盛的最關心,他一拍胸膛:“我來頂,都推到我身上也罷。就說我事先知道。”

    這事情出自太師手筆,宇文靖想來無話可說,他默不作聲。

    宇文天一貫的霸氣,遇強恆強的性子。他本來不時有羨慕趙家的話,這會兒全飛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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