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頁
小一猴兒,穩穩噹噹的排在第一位。
第二個,公認的是明逸。不管從容貌上,還是勤王的功勞上面,明逸在年青人中間排在前列。緊隨著妻子,排在第二位。
鑑於凌甫和大壯都太厲害,一個會打人,一會打大叫,玉成排第三。
嗣哥兒不排第四他能答應?小拳頭亂舉著到處尋釁,大家讓他第四。
趙盾也跟來,倚在樹上慢吞吞:“橫豎排的是猴兒,第三第四的有什麼區別,左右不過是兩個小猴子罷了。”他半點兒不羨慕,見日光變動,換個能曬到的樹,重新倚上呼呼入睡。
接下周知、大包小包、奚鳴等都有排過,燕猛燕烈這一回清洗祖父“偷來”的名聲,也在其中。
把帶的東西吃了一通,大家下山。當晚,凌甫給周知寫信,上款:周小猴。落款,凌小猴。周知回信,落款是個猴子印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刻了這個印章,用在這裡正合適不說,自感高出別人一等。一氣不停的,給所有的猴子寫了信,蓋上章,好生的顯擺了一下。
親事如火如荼的辦起來,不是繁華時候,雖也算雕樑畫棟奇珍異寶,但各色都不能令當事人滿意。明逸對文無憂愧疚萬分。
從東西上來說,郭村也好,楊家也好,既然打算盤踞京中,搜刮來的珠寶都在京中他們的住處。皇帝收復後,賞賜下來的不少,各皇親府上為這親事圓滿,贈送的也很多。但猶有戰亂的意味在,而且不是太平時期那種預先準備親事,細節無一不挑剔過。這是萬安公主的小兒子,公主也有抱歉之意,皇帝也覺得太匆匆。
宇文天應該說東說西的不滿意,但對上親家的賠笑,這位閉上嘴。
成親這一天,皇帝早早的來了。並不能彌補什麼,不過是他的心意。花炮多多的放,銅錢多多的撒,能添多少喜氣就添出來多少。武安郡王明道的妻子耿氏忙得滿頭大汗,跟過夏天似的。
昌邑郡王明達的妻子過門雖滿月,一般來說還應該有個羞澀,慢慢的過去。這也顧不得了,跟著耿氏會客人見親眷,她對這個家裡不熟悉,樣樣吃力,也忙的常有疲倦。
花轎進門,兩個婦人都大喘氣兒,隨後心思繃緊:“拜堂的東西沒有錯吧,皇上特意往這裡主婚,是時候請出來。”
天地拜過,耿氏和明達妻子任氏腿也是酸的,腰也是痛的,很想找個椅子坐下來從此不動,但還沒有挑蓋頭呢,咬一咬牙,扶著人又跟上去。
蓋頭揭下來,露出芙蓉般的面容,含羞如荷葉下藏珠。長公主喜笑顏開,耿氏和任氏有眼前微黑之感。耿氏辦明達的親事時,以為天底下沒有比這更趕的親事。直到小叔成親,才算知道什麼是天昏地暗。
任氏新媳婦一個就經這樣的大事,常有心神不足之感。
她們各喝一碗茶,定定神,出去招待客人。酒水已齊備,只等送上去就行,倒可以有歇息的空兒。
明逸應該出去招待客人,但他還立在床前,盯著妻子不肯收回眸光。交杯酒的餘味兒猶有唇上,那上面可以感受到無憂的脂粉香。明逸忽然恨客人多,這一會兒,他是多麼的不想出去啊。
------題外話------
一早起來晚了,又卡文。仔的洞房沒有肉,不過靜下心來寫,這個上午不行了。晚上補齊。麼麼噠。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成親(二)
天色已晚,月兒照不到的地方,懸掛的有大紅燈籠,斑駁中帶著刀劍痕的地方還是顯露出來。
進京幾個月,公主府沒有修整好並不奇怪,缺工匠,缺東西,皇宮到今天也沒有修整好。
珠寶這些因存放在一起易得,這個婚禮上倒說得過去。但偶然見到的這細碎斑駁,提醒明逸他成了兩回親,但兩回像是都不精緻。
頭一回在北方營地里抱著衣裳成親,談不上體面。這一回與真人成親,亭台景致連家裡平時的閒逛都比不上。
這讓明逸的內疚加重,打算用他的溫情添補。
早就找好代酒的人,明逸清醒的回洞房,而且是早早的回洞房。推開房門,“咿呀”地一個輕聲,驚破了洞房的靜謐,又揭開夫妻的序幕。大紅喜字的被褥上,文無憂面容紅透似另一塊大紅被褥,紅燭也遠遠的讓比下去。
成親以前,小夫妻都有專人講解過,都知道下面會是什麼。明逸走近,手指對著嫁衣上的盤扣伸過去,或許是幸福的原因,應該也有緊張,顫抖的厲害,文無憂的身子也不能克制的有了哆嗦。
身影搖碎地上紅燭光影,身影也暴露彼此的心思。文無憂面容低垂地又深幾分,這姿勢給明逸解衣裳增加難度。索性的,明逸一把抱她到懷裡,紅到淡紅色的耳朵恰在耳邊。
低低地叫一聲:“無憂。”明逸就開始認真解她的衣裳。
文無憂一動沒有動,但有一團火無端的上了明逸的身。他覺得全身上下發燙而又發脹,好似在火里滾開而又在水裡沸騰。渴望應該有原因,但今天的渴望明逸想不出來原因。他和盤扣還沒有纏清楚,想不到自己渴望的是懷裡的這個人。
他只努力的一個一個解開扣子。
宇文緗繡這衣裳花足功夫,衣裳上是繁瑣的花,盤扣繁瑣,上面也有繁瑣的花,在燭光下面不怎麼容易辯認。
大紅喜燭這個時候又晃眼睛,明逸解的屏住氣,擰了眉頭,拿出他勤王的思慮,才把外衣解開。
呼一聲長氣,明逸不無哀怨。裡面那套衣裳也大紅色,扣子在哪裡?
在他懷裡還不習慣,如坐針氈的文無憂更加緊張,人繃的隨時會斷掉的弓弦那般,僵直的似塊石頭。
聽到抽氣聲,文無憂跳了起來。
把明逸嚇了一跳,也把自己嚇了一跳。站到地上,覺得出了丑,懊惱上來,支支吾吾的找一句話遮掩:“你,想說什麼?”
明逸讓提醒,他眼花迷亂,打算對扣子認輸,在這句話里想想還有主人在這裡不是嗎。一把,把文無憂按到床上,也是真的一點焦急碾壓肝腸。為什麼焦急?貌似新郎倌都應該急吧。
“好無憂,扣子在哪裡,我一個也找不到了。”明逸握住文無憂的手,在她的裡衣上輕輕摸索著。
煎熬他滿身的熱湯到了文無憂的身上,臉兒燙的驚到自己時,心兒也在滾燙中不知東南西北。再說,頭一回進洞房的姑娘就算經過指點,也件件是懵懂。
衣裳是由自己解開的嗎?文無憂不知道,但也不是由她主動。她的手指由他掌握著,在自己的身前脅下移動,碰到了,就垂下眼帘點一點頭,明逸慌亂的手指費幾道功夫解開,重新握住大紅衣裳上玉白手指,再次在文無憂的衣上移動。
這種移動,也在身上。指尖輕輕的隔衣划過,文無憂能感受到指尖的溫度,明逸能感受到肌膚的細柔。
終於,一件不剩的去了禁錮,明逸對自己可就快手快腳,三把兩把的拋到床下,兩個人相擁到一起。
四個有經驗的媽媽在窗下聚精會神。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