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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甫掬起一捧又愛又憐:“表妹,你不要生氣,你不生氣,我就不會生氣……”
雖沒有相擁,但情意中已針插不入。文無憂兩根手指勾住雲浩然衣袖,帶著他和春草悄悄走開很遠,呼一口氣道:“羅姑娘並不需要咱們安慰,她有凌甫哥哥就足夠了。”
“嘻嘻”,春草卻是這樣回答。
“兩情相悅,這不可笑吧?”文無憂說過,才看到春草摩拳擦掌。愕然道:“啊?春草你要做什麼?別去為難那姑娘了,打落水狗可沒什麼可喜歡的。”
春草笑嘻嘻:“姑娘,我要去找的是小青。她剛才動手,嘖嘖,你看出來沒有,她是會功夫的。”
文無憂還真沒注意,尋釁少女破壞她名聲,一開始見到她吃癟,就解氣去了。
聽春草這樣一說,文無憂覺得有道理:“是啊?她可真不是個客氣人兒。這麼說……”眸底有一絲探究:“她對咱們是極之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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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當成女主自帶光環,哈哈,因為光環之解釋暫時出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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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眾多女粉絲想要問問你的擇偶觀。”女記者匆匆緊跟著姜司追問。
姜司難得摘下眼鏡,迷死人的嘴角微揚:“會耍小性子,不太會做菜,不做家務,整天只會吃喝笑的。”
眾多接機女粉絲倒吸一口氣,男神就是男神,這樣的男人上哪找!
辦公室的某女則是看見報導後咬著牙搓搓手說到:“要不是你搶著做,姐用得著干坐嗎!今晚滾去睡沙發!”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姑丈到來
京中第一難纏,會獨對自己客氣?
文無憂不相信自己運氣好到有人來找事,長公主就出來平亂。小心眼兒也高看自己一眼。
竭力想看明白這事,春草樂道:“他們全是怕老爺啊。”
“啊,也是。”文無憂皺起鼻子笑了笑,放下心。
她和雲浩然說好的,為了不顯失禮,殿裡吃一半,餘下一半陪顧氏。
這就勸下來春草不惹事兒為好,咱們不能成為京中排名第三是不是?帶上她,兩個人往為文天安置的住處走去。
顧氏帶了桃婆婆來服侍,但房中還有第三個人在。見到女兒,顧氏忙道:“正要去找你,你姑母要家去,等著和你道別。”
第三個人是宇文湘的隨從。
文無憂一驚:“姑母病的很要緊嗎?”
隨從堆笑,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來是重病,但她也是催促:“姑娘快請去吧,這會兒都在殿內外用宴,輕易不會讓人發覺。”
雲浩然動了動,顧氏倒不是把他忘記,而是在他們回來以前,就請隨從拿過主意,女婿要不要見見?
隨從認為宇文湘和宇文天表面上還應維持仇恨,這不是宇文天的意思,而是宇文湘耍弄宇文家還沒有解氣。今天見見女婿雲浩然固然好,但云浩然是不是可靠呢?
隨從還有懷疑之心。
再說不管無憂姑娘嫁什麼人,都會得湘姑母看重。看重的,不過是“無憂姑娘的女婿”這個名頭兒,而非雲公子朵公子。以後再見不遲。只請無憂一個人過去,姑侄說私房話也便宜。
“浩然,你陪我用飯。”顧氏知道宇文湘的婆家驕傲過人,倒不是隨從傲慢。就這樣說過,雲浩然乖乖答應。
……
宇文湘不是一個人,在她的身邊,白面錦衣的男子目光炯炯,端正五官中氣質與眾不同,仿佛斜傲雲宇,又仿佛俯瞰山河。
文無憂見過的男子裡,這是唯一沒開口就能和爹爹文天不相上下的人。
他望向宇文湘時,又有無盡的柔情。
宇文湘在他的流連里笑的不能自持,話里不自覺帶出嬌滴滴:“無憂,這是姑丈。”
文無憂真心為她喜歡,拜的誠心誠意:“見過姑丈。”
男子客氣地道:“起來吧,你不要見怪,我帶你姑母回家去了。”
“不再多玩兩天嗎?”文無憂戀戀不捨。
宇文湘孩子氣的的流露嬌嗔,也不願意走。男子低低的對她笑了笑:“你不辭而別,家裡都掛念你。”宇文湘也就不再說什麼,轉而對文無憂歉意連連:“我只想早早見你,出門的時候,沒有打招呼。”
這姑丈在她身邊,湘姑母無端的就多出一層沐浴中的光輝。使得她悠遊而又恬然。文無憂真心為宇文湘喜歡,也勸她回家,並說以後有機會前去拜訪。
宇文湘帶著人收拾東西,只餘下男子和文無憂時,他和氣的又作了一個解釋:“你姑母身子不好,也已經見過你,再留在這裡,和他們在一起,會生病的。”
這真是最貼切的疼愛,文無憂亦能聽得明白。和“他們”——宇文家的人在一起,包括太師在內,宇文湘歇斯底里時,和瘋子沒有兩樣。
衝著這句話,文無憂又行了一個大禮,並且對他道謝:“有勞姑丈照顧姑母,無憂這裡多謝了,也代父母親多謝。”
男子把一個小箱子送到她手上,叮嚀道:“我們家不接納不成年的外客,等你成親後,就趕緊來做客吧。別耽誤,別讓你姑母多思念你一天。可憐她自從知道有你,想你想了這些年。我不同意她在太師的地盤上出現,她就偷跑出來。”
文無憂一面感動,一面打開箱子:“啊!”她的臉色微微發白,震驚的道:“這這,斷不能收,這個可當不起。”
“這是你的,她一針一線做出來。收下吧。你若有心,別不用它才好。”男子把箱子蓋好,又一回塞到文無憂手上。
……
打開的箱子,放在顧氏的面前。顧氏已用過飯,菜餚撤下去,收拾乾淨小桌子,正好擺這件。
正紅的顏色明亮暖心,布料的原名字,文無憂並不認得。她只在頭一眼,就看得出上面繁瑣的繡花,不是三年五年能成。
這是一件女孩兒的嫁衣,繡的人有無數心血在其中。
顧氏帶笑慢慢說著:“這本名叫天雲錦,進上的,一年都織不出幾匹。三年一貢,不過十匹罷了。這是你姑母有心,給你做了一件衣裳。”
雲浩然讓文天叫走,當岳父的要把女婿介紹給故舊們,母女們得已說話方便。
顧氏柔荑在嫁衣上愛不釋手輕撫,把另一段舊事為女兒鋪開。
“十數年前京中的名媛,除去宇文湘以外,誰還敢當這個稱呼。你姑母不但容貌絕世,針指詩文也是一等一的出尖。如果你永傑堂叔不去世,她本是宇文家的另一份大支柱。”
文無憂肅然起敬。
“太師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他的獨子遭了家人暗算,宇文永傑不堪風言風語,又樣樣不如你爹爹,羞憤之下自盡身亡。太師一下子失去三個得力的孩子。”
顧氏嘴角有絲嘲諷:“自己的親生兒子沒護住,你爹爹對他失望透頂,帶著我遠離京都。起先的幾年,換戶籍開路條,躲避太師的搜查,日子並不安定。直到你出生,咱們一家人才算選定地方,那小衙門裡的書辦,你爹爹一當就是十年,那是他苦心經營出來的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