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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方認為自己好欺負,那就演給他們看好了。
狄景瑜裝出一副淚眼婆娑樣:“莊管家……這裡是,哪裡啊?我們……我們不是應該回…… ”
“少囉嗦!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哪輪得上北定王府說話!?你最好給我老實聽話,要不然……哼哼!”他咧著嘴笑了笑,露出了發黃的門牙,好不猥瑣。“可別怪我不客氣!你也不想和那群侍衛落到一樣的下場罷?”
狄景瑜眼圈一紅,慌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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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院子,果然富麗非凡。
煙柳重重,水聲潺潺。
微風拂面,空氣中帶著梔子花的香味。
彩繪的青瓦嵌在群樓高蹺的檐角上。
竹林,假山,石板路,無一不搭配得精巧舒適。
這架勢,只怕不是尋常人物。
狄景瑜被安排在別院的一個角落裡,雖然有些偏僻,倒也十分清靜。
莊治讓他換了衣服,言下之意要見他的是位有身份的大人物,不得怠慢。
狄景瑜表面順從,心裡則暗自記憶著來時的路,為逃跑作打算。
換過衣服,狄景瑜被帶到了正堂。正堂之中,已經坐了幾人。
略掃幾眼,只見這幾人皆衣著富貴。正座之上,身著黃衫,頭戴金冠的年輕男子猶引人注目。同劉進相比,他稍顯瘦弱,容貌倒也十分清秀,只是他的眼神和笑容都讓人覺得不舒服,討厭的感覺頓生。
“見了太子爺還不下跪!?”仗著自家主子在前,莊治的氣焰又囂張了幾分。
在呵斥中施了禮,狄景瑜全身瑟縮著,不知所措地站在廳堂中央。看到他的神情,座上的錦衣人皆露出奇怪的笑容。
“你就是樓思琦?”太子尚延宜問道。
狄景瑜沒開口,僅輕微地點了點頭。
他惶恐的樣子又引得堂上人一陣鬨笑。
尚延宜走下來,用手捏住狄景瑜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會,笑道:“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只可惜—— ”他突然收了手勁,一把撕開狄景瑜的衣服。
“是個男的!!”
凝脂般的肌膚暴露出來,狄景瑜呆滯了一下,隨即便因羞恥而漲紅了臉。
他掙扎著想用衣服把身體遮住,卻被下人按住而動彈不得。
堂上之人笑作一團。
“你們看!你們看!和我說的一樣罷?”三皇子尚延武興奮地吼道,邀功的神情盡顯於表:“我就說那姓劉的新娶的婆娘有問題!有了這把柄,看那姓劉的怎麼解釋!”
“三皇子果然神機妙算,卑職佩服!”見fèng插針趕忙趁機拍馬屁的是刑部尚書金保華。
“金大人,幾日不見你的嘴皮子工夫又精進了不少麼!”坐在尚延武對面稍顯年輕的是六皇子尚延輝,他調侃地笑道:“不過這回你這馬屁可拍錯人了,發現其中內情的不是三哥,而是我手下的人!”他轉向尚延武:“三哥,如果這次能除了姓劉的,那這頭等大功可是我的,你可不能跟我搶啊!”
尚延武乾笑了幾聲:“六弟,話可不能這麼說啊!破綻的確是你找出來的,可這辦法不是我們大家一起想的麼!”
“那頭等大功也應該歸我!要不是我手下的人打聽出樓思琦有問題,你們就是有再好的辦法不是也使不得麼?”
“好了好了,老六,你就別再為難你三哥了。”尚延宜打圓場道:“如果這次真能除了那姓劉的,了卻大哥的一樁心病,你要什麼大哥都依你!”
聞言,尚延輝嘴立即咧得老大:“小弟在此謝過大哥了!”
“說起來這姓劉的真是好大的狗膽!”尚延武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一拍桌子。“他居然敢如此戲弄我們!他眼中還有沒有父皇?有沒有王法?一個‘異姓王’也敢如此囂張?放任下去,只怕他就要騎到我們頭上去了!”
“三皇子息怒,為那種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啊!”金保華又湊了過來。“況且那姓劉的現在不是也不行了麼!今個邊境又傳來信了,姓劉的這次還是喪家犬一隻!依微臣之見,他大勢已去!等他敗了仗回來,我們再用這事參他一本,就不信皇上不降他的罪!”
尚延武臉色緩和了一些:“那是自然!姓劉的這次是死定了!”
“把姓劉的除了之後,那可就剩老七了!”尚延輝沉著聲道:“要是讓他再這麼威風下去,只怕會威脅到大哥的太子之位。”
“就那娘娘腔還想當太子?呸!”尚延武一副鄙夷的神態。
“老六說得有理。”尚延宜點了點頭。“雖然父皇未必會傳位給他,但他在老百姓中的口碑極好,而且他與姓劉的關係似乎不錯,如果他的功績太高,今後對我們也是個大麻煩!”
“乾脆讓他和姓劉的一起死在戰場上得了!父皇也真是胡塗!要是北垣勝了,大不了給他們割幾塊地不就得了?犯得著弄這麼大麼?依我看,準是老七想邀功才故意誇大其詞,真是該死!!”尚延武憤憤道。
“要是他們真死在戰場上了……那倒真省了我們一番力氣!”尚延宜笑著道:“用幾塊地就能除去我的心頭之患,確實倒也划算!”
其他人也附和著笑起來。
狄景瑜被摁在一旁的地上,聽了他們的談話,便明白了他們的用意。
早就聽說,劉進在朝中樹敵頗多,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大敵當前,戰士在前線殺敵,為國捐軀。現在太子應該做的是穩固民心,盡太子應盡的職責。如今中越已是危急存亡之秋了,可他居然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利地位而密謀除掉本國的將領和他的手足!?如果尚延汐與劉進真的敗了,那北垣勢必會把中越踏為平地,到時候只怕連命都保不住了,還何談“划算”?
身為太子,中越未來的君王,目光如此短淺,連這都參看不透,將來又如何治理國家?更甚者他居然能說出向北垣割地這類的話來。
如此看來,中越亡國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第 3 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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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 ”尚延武轉頭看向狄景瑜,邪氣地笑開:“這樓思琦長得還真不賴啊!怪不得姓劉的會冒那麼大險把他弄到手呢!”
“何止是‘不賴’?只怕不比老七差啊!”尚延宜也笑。
“哼!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現在我看到他那張臉就想吐!”尚延武露出厭惡的表情。
“不過他命還真是大!從山上滾下去居然還能活,毀了一張臉也算是便宜他了!”
“要不是他會投胎,投到帝王家,又花了臉,沒人願意要,不然……哼哼!他絕對是當孌童小倌,伺候人的命!”
“說到孌童……這裡不就有一個嘛!”尚延宜“呵呵”笑出聲來。
狄景瑜還被下人按在地上,衣衫破爛,墨黑的髮絲散在白皙的肌膚上,對比鮮明,顯得分外情色。
見他們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狄景瑜猛地一震。
“大哥!那姓劉的平日裡就冒犯你,今日我們就送他幾頂‘綠帽子’作回禮如何?” 尚延武目露凶光。
尚延宜一聽,當場點頭:“這點子不錯!”
尚延武立即抓過狄景瑜的頭髮,把他拖到旁邊的耳室,丟上床,順勢撕掉了他身上剩餘的衣物。
“啊!!”狄景瑜惶恐地驚叫出聲。
不等他反抗,尚延宜已經毫不客氣地壓了上來。
“不要!不要這樣!”狄景瑜現在的身體仍很虛弱,手腳又都被制住,根本無法反抗。“求求你……不……不要!”
只是一瞬,撕裂的痛楚從身下傳來。
乾澀的內壁承受不住強硬的進出,殷紅的鮮血染上床單,肆意開出一朵朵淒艷的花朵。
見了血腥,尚延宜就像嗜血的猛獸,瘋狂地折磨身下之人。
內臟有如被攪爛了一般的疼,狄景瑜死咬著唇,一大片一大片的黑暗不斷向他壓來,他幾乎暈厥過去。
突如其來的別樣疼痛使他被迫清醒過來,背後火辣辣的燒成一片,尖銳的金屬直戳進肉里,所過之處皆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他不住地痙攣,卻因體內的收縮而使身上人快活得無以言表。
持續不斷的折磨迅速消磨掉了狄景瑜本就不多的體力,他的眼神失去了神采,空洞而沒有焦距,猶如兩顆木球,死氣地直投向窗子。
窗外鳥語花香,一派祥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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