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The End－
番外篇
狄靖哲
※※※z※※y※※z※※z※※※
記憶中的母親，美麗，高貴，卻總是掛著幽怨的淚水。
她時常撫摸著我的臉，說我長得很像我的父親。
幼小的我不明白她為什麼傷心，直到她去世後，我仍是不知道。
直到許久未見的父親把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帶回家來，我才明白母親是何等的絕望與痛苦。
我恨那個女人。
是她奪走了父親的心，是她讓母親帶著遺憾撒手人寰。我們母子所有的不幸都源自於那個女人。
我恨她。
我拒絕同那個女人的兒子擁有相等的名字，這是我的原則，儘管這成了讓他們得以闖入我生活的理由。不過沒關係，今後的日子還長，我有無盡的時間來讓你們後悔。我發誓，我會將你們加諸在母親身上的痛苦十倍奉還，你們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父親很愛那個女人，從他的眼神中我就可以知道。他從來沒有用那種深情與憐惜並存的目光看過母親，儘管那天從未下過廚房的母親為了慶祝他們的結婚紀念日而親自動手，為他準備了一桌的飯菜。可是為了那個女人，一向以“工作狂”著稱的父親竟然會為了陪她而撇下工作，早早回家。
那個女人的兒子很蠢，我不過是對他笑笑，他就像個尾巴似的跟在我後面，甩都甩不掉。
我並不急於報仇，我會慢慢的籌劃，然後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我發現新來的小鬼只有一個破舊的九扣連環，於是我送他許多玩具。
如我所料，小鬼一看到玩具立刻就高興得兩眼幾乎放出光來。
我用一付“好哥哥”的皮相接近他，讓他快樂，然後再用各種理由把玩具要回。看著他那捨不得卻又不得不還回來的失落表情，我真是無比的開心。
只有擁有過，失去時才更加痛心。
我會用盡一切去疼你，然後把高高在上的你拉下地獄！！！
※※※z※※y※※z※※z※※※
我一直等了十年。
在這期間，我對他們的恨就像酒一樣越釀越濃，越沉越香。
那個女人的運氣不錯，在我報復她之前就死掉了。
得知她出事的消息後，父親當晚就趕去了外地。等我從房間裡出來，見小鬼呆坐在沙發上，小小的，蜷成一團。
控制不住，一個單音從我的喉嚨里冒出，然後如決堤般，連成一串。
我笑。笑那個女人活該。
那個害母親痛苦了一輩子的女人終於死了。她是罪有應得，因為她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她活該！
我沒想到小鬼會撲上來，用矮了近我一頭的身體，發瘋一般的打我。
自小我便由於家庭因素而習武，論及力量，他根本無法同我相及並論。很快，他便被我壓在地上。
無意間，我發現他的眼角有一滴淚水，同記憶中母親的淚一樣晶瑩……
“放開！！我操你媽！！！你媽才是賤女人！！！”
我的瞳孔猛的縮緊，我卡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問：“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我說……呀！！你幹什麼！！？”
不等他把話說出口，我便撕裂了他的衣服。
他的話激怒了我。
任何人都不能侮辱我的母親，任何人都不能！！！
憤怒令我瘋狂，我強行扳開他的腿，將分身刺進他的體內，狠狠的抽插。
“放開！……放開我！嗚……你滾開……啊！！”他痛呼，死命地掙扎。
我要折磨他，讓他痛苦，這是我的報復。
感覺到身下掙扎的力量漸漸小了，快感油然而生，我更加粗暴的動著。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淚水從他眼裡泛濫到臉頰邊，直直流下，他斷斷續續地哭著：“殺了我吧……殺了我…… ”
我喘著粗氣，為他的天真感到可笑。
“呵……你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
我會留下你，由你來償還那個女人的債。
錯就錯在，你生為那個女人的兒子。
錯就錯在，你遇見我。
※※※z※※y※※z※※z※※※
從那之後，小鬼變得沉默寡言。父親也因為那個女人的死而大受打擊。
哼，真是廢物。
每天晚上，我都會把小鬼叫過來，惡狠狠的折磨他。
面對我的發泄，小鬼總是面無表情，不哭不鬧，這一點讓我很是不慡。
半年後，父親去世了，頗有些徇情的意味。
我嗤之以鼻。
從葬禮上回來，小鬼就變得更加沉默。我忙於工作，除了生理需要外，倒也很少去找他。直到那一天，保鏢把逃走未果的他帶到我面前。
我把他拖回房間，直接摔在床上。
後來他又幾次三番的企圖逃跑，讓我幾乎忍無可忍。
在又一次逃跑失敗後，我吻他，卻被他躲開了。我用手去扣他的下巴，可他居然咬傷了我！！！
“你！！！”我暴怒。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許多不知名的情愫，可唯獨沒有的，就是屈服。
我突然有一種被自家養的狗咬到的感覺。
我翻出繩子，把他四肢大張的綁在床上，抓過他剛剛被我撕爛的內褲，塞進他嘴裡。
“告訴你，這不過是我排遣無聊生活的遊戲，你沒有權利拒絕，因為你欠我的！”然後便壓了上去。
發泄過後，我穿上衣服，用幾個耳光扇醒昏過去的小鬼，把手撐在他的頭兩側，居高臨下的說：“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我會找到你，無論你躲在哪裡！”隨即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當晚，傭人在浴室內發現了渾身是血的小鬼。
得知他自殺未遂的消息時，我正在為談成了一筆大生意慶祝。
失血過多使他白皙的面孔多了幾分病容。看到我，他本就沒有表情的臉上掛了一層霜。
“你膽子倒是不小嘛！”
他置若罔聞。
“以後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我就把老頭子和那個賤女人的骨灰拿到垃圾場揚了。”
“不要！！！”他果然上鉤。“你怎麼可以那麼做！？他也是你的父親啊！！！”
“哼！那種人渣也配做我的父親！？我沒殺了他就已經是念在父子情分了！！！”
“你……你不是人！！！”
我冷笑：“你休想從我手中跑掉，最好也斷了自殺的念頭，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做出什麼不是人的事來。”
他不說話，可是眼中的恨意卻是那麼清晰，我幾乎能看出它的形狀，甚至碰觸到它。
我丟給他一把手槍。
“如果你能殺了我，我就放你走。”我聽到自己這麼說。
他呆掉，像不敢相信一切是真實的似的握了握手槍。
其實，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居然會做出主動把槍遞給恨我入骨的人這種蠢事來。
看到小鬼握著手槍的雙臂微微發抖，我不禁笑了笑。但我的這個無心之舉顯然刺激到了小鬼，他臉色一變，隨即把槍對準我，收緊了放在扳機上的食指。
在他扣響手槍的前一秒，我迅速鎖住了他虛弱的手臂。
“……不過，不要妄想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你必須自己爭取。”
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手槍，小鬼咬緊了嘴唇。
“我已經立了一份遺囑，如果我是被除了你以外的人殺掉，那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老頭子和那個賤女人的骨灰了。”
“卑鄙！！！”他恨恨的吼著：“我才不相信你會給我機會！！”
“呵呵…… ”我拍了拍他的臉。“那就要看你的能耐了，要知道，機會都是人自己爭取的。”
“……我，會讓你後悔……無論是工作吃飯睡覺，你都永遠不會有安寧的時候！！我絕對要殺了你！！！”
“加油吧，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我吻上了他的唇。
※※※z※※y※※z※※z※※※
六年的時間能改變多少東西？
在這六年間，小鬼從小鬼長成了大鬼，終日沉默寡言，原本三腳貓的功夫卻被他練到了爐火純青。
只可惜，要殺我，這種程度還是太嫩了些。不過近兩年來，有好幾次他都險些成功，越來越讓人不容輕視了。
我的保鏢們為此很是頭疼。
前幾天從別人手中搶來的生意讓我大賺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