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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大男人被誣賴成這樣,激憤的簡直像得了瘋狗病的狼狗,嗷嗷的一個勁罵人。
最後被帶進了審訊室。
進了審訊室,三個男人也就老實了,現在是和諧社會,人民警察是不可能用刑的,鍾二隻是看到那三個人,彎著腰被依次鎖在暖氣片上,非常銷魂的姿勢,站不起來,也蹲不下去。
鍾二口述後最後簽字的時候,那三個男人還在那撅著,也沒有人去審訊他們。
鍾二疑惑的直朝那裡看,生怕她辛辛苦苦弄進來的人,就這麼鎖一鎖就要放出去。
“他們……”
女警撩起眼皮,看了鍾二一眼,打斷鍾二的話:“急什麼,先鎖兩天再說。”
鍾二被這種辦案方式驚呆了,正常不應該是關在審訊室,然後一個凶神惡煞的警察進去拍桌子,讓他們招供嗎?
女警看出鍾二的疑問,露出個意味深長的淺笑。
“你膽子不小呀,”女警壓低了聲音,對著鍾二說:“你是仗著自己還差一個月未成年吧。”
鍾二登時把想問的話咽回肚子裡,沖女警露出了一個蒙娜麗莎般的微笑。
而後一臉無辜的問:“我可以回去了嗎?”
鍾二最後腆著臉加了女警的微信,回到家之後,睡到半夜的時候女警就給她發了一段語音。
那三個男人維持那種姿勢,幾個小時就受不住了,但是對於鍾二誣陷他們的事情,沒有辦法承認,倒是承認了先前毆打孕婦和初中生的事情。
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鍾二一夜睡的香甜甜。
第二天,鍾二又去了一趟派出所,她涉嫌誣陷,但因為情節較輕,所以最後只是警告了一番,就將她又放回來了。
白午的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學校不僅沒有處罰他們,還發給了他們見義勇為獎,獎金不少,一人一千五百塊,這個錢一部分來自於那三個混蛋,一部分來自學校,所有家長一致商量決定,用這些錢給孩子們發獎金,算是對他們見義勇為的一個鼓勵。
令人難以想像的是,女警跟鍾二說來交罰金的是那個孕婦,那孕婦和其中一個男人是夫妻關係,孕婦也承認了被打的事實,並且將男人長期家暴,以及那三個男人經常混在一起乾的違法事情,都一股腦的倒豆子了,還拿出了長期搜集的有力證據。
這其中最嚴重的罪行竟然不是家暴和打孕婦,而是販毒。據女警說,孕婦已經起訴離婚,三個男人誰也沒能逃過判刑。
鍾二對於三個男人到底量刑多久,並不關心,反倒是有些關心那個孕婦,鍾二深知家暴會給人帶來什麼樣的傷害,萬幸是這女人一直搜集證據,一直沒有失去希望,而是時刻準備著逃離火坑。
她甚至理解女人先前不肯作證的原因,不能一擊即中的情況下,反抗只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而最重要的原因是害怕。
那種明明知道求救就能躲過這一次,卻如同失聲一般的恐懼。鍾二想起女人灰敗的臉色,還專門去了一次,但是據鄰居說女人已經退了出租房走了。
這一次鍾二用的這個手段屬實是不光彩,並且這件事沒有聲張,其他的家長都以為是那孕婦突然良心發現出面作證,但白午用這種藉口是糊弄不了的,他堅決相信事情是鍾二解決掉的。
白午問了鍾二很多次,每次都被鍾二給含糊過去,她曾經掙扎求生,遊走在下九流的夾縫中生活,這些上不去台面的小手段,她是絕對不會說給他心愛的寶貝聽的,更不會叫他學。
生活偶經波瀾,又恢復了流水一樣的平靜。
而這樣流水一樣的日子,卻是飛逝的如同快進一般,嘩啦啦便又是兩年花開花謝。
令鍾二糟心的事情再次發生,女主愈萌小升初,重新和白午在一個學校里。
而鍾二在白午的學校附近租了一個門市,賣起了奶茶。
文英這兩年跟他父親的關係又緩和了一些,時不時的會回到通渭住一段時間,起因是因為有一次他父親醉酒,打電話聲淚俱下的對文英哭訴他當年犯下的錯。
時光是一個十分神奇的東西,它能消磨一切的恨與怨,也能加深愛與溫情。
白午15歲,已經長成了比鍾二還高的小伙子,他不再喜歡滑板,轉而迷上了遊戲。
每天放學,不是和同學結伴去網吧,就是鑽進自己的小屋子裡打手遊。
鍾二找一切的機會跟他說話,但是生活上的瑣碎,白午已經不需要她再操心,白午學習成績優異,講文明懂禮貌,早睡早起愛乾淨,和同學之間相處十分融洽,還擔任著班級的班長,學習委員生活委員以及學校大隊長和學生會副主席……
時不時放學的早,還給鍾二做飯,周六周日的時候,還會幫著鍾二賣奶茶。
簡直是學校里的三好學生,生活中的得力小幫手,小姑娘眼中高富帥,成績好到尖叫的長腿小哥哥。
但是鍾二眼見著自己的小愛人一天天長大,卻似乎走上了一條,和自己漸行漸遠路,每天都心浮氣躁。
特別是這天周日,她給白午洗外套的時候,在白午的外套里找到了一封疊成心形的情書。
這已經是鍾二第二次在白午身上發現情書,第一次的時候是看見白午從褲兜里掏出來,扔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