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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哭起來,她的那種本就纖弱的氣質,會發揮到極致,紅紅的眼睛,嫣紅的嘴唇和淡粉的鼻尖,即便是她現在還沒長開,她的皮膚還沒有現世那種白嫩,可這種輕輕一碰,就能折斷的嫩莖粉花,最能引起男人的施虐欲。
也許是出於看小兔子垂死掙扎的樂趣,鍾二身後的人,並沒有鉗制她,而是任她去扳瘦子,哀求瘦子,只抱著胳膊在旁邊看熱鬧。
開車的大鬍子從後視鏡看到鍾二那副樣子,嘖了一聲,眯眼道:“衣裳扒了,驗驗貨。”
“急什麼?”鍾二旁邊坐著的人踹了一腳前座開車的車座,“扒了你還能他媽的開車嗎?你要在大馬路上干她?”
車內三人,連瘦子都哈哈哈笑了起來,他這一笑,手就鬆了些,已經要翻白眼的白午,總算是喘上了一口氣。
鍾二恨的心頭滴血,那瘦子見她這樣子,似乎還不滿意,手重新捂住了白午的鼻子,而她身後的男人,也伸手抓著她棉襖的後系扣,使勁一扯,她白皙的後背便暴露出來。
鍾二下意識的弓起背,瘦弱的脊骨在皮膚下竄動,他身後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前面開車的男人也一個錯神,拐上了碎磚頭鋪的路牙,車顛簸了幾下一個剎車,要摸上鍾二後背的手瞬間按到了前座,“操!你開車就好好開!”
捂住白午的瘦子瞬間也撐住車前座,但是他一下子撐禿嚕了,腦袋也磕上了前座。
“你他媽怎麼開車的!”
白午掙脫了束縛,第一時間抱緊鍾二,“姐……”
這小崽子嗓子都啞了,剛才差點被捂死,卻愣是一個眼淚疙瘩都沒掉。
這一下子,鍾二也朝前載歪了一下,這是車個那種特別老式的麵包車,鍾二用手按了前坐,穩住身子,一個東西從車座的底下咕嚕出來,撞在她的腳上。
她低頭看了一眼,瞬間眼睛就紅了,後背已經大散著也不顧了,低頭作勢咳嗽,撿起了東西,扯著將衣服前襟包住白午的腦袋。
“抱緊姐,不許出來!”
鍾二聲音和手同步,一螺絲刀子戳進瘦子的眼珠子,然後拔出來一側頭,血就順著瘦子的眼睛噴到了她身後長臉的臉上。
長臉瞬間僵直,哆嗦著手指著瘦子,震驚的張大嘴,一聲尖叫,被鍾二回手扎回了嗓子。
鍾二這兩下極快,后座兩人都對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沒有防備,又處於車輛急剎車剛穩住身子,因此才讓鍾二猝不及防的得了手。
人就是這種生物,一旦受到重創,大腦就會指使所有神經用來護住生機,四肢便會失去反抗的能力。因此兩個人一個捂著眼睛那一個捂著嘴,除了抽搐就是哀嚎,已經喪失了還手的能力。
等她伸手去夠前座那個人的時候,開車的大老爺們從後視鏡里見著這種場面,媽呀一聲推開車門,跳下車就跑了。他們雖然乾的販賣人口的買賣,但是和真正的亡命徒還差了好幾個層次,這種場面,不可能不怕的。
鍾二因此只揪下了幾根那前面人的頭頂的捲毛。
后座的兩個人還在痛呼抽搐,瘦子捂著眼睛,已經團成一個小團,滾到凳子下面去了,鍾二打開車門,這幫人何其猖狂,這會兒車已經要開到市集,鍾二下車後一直攥著螺絲刀,把白午死死的捂在衣服里,朝著市集的方向走。
那兩個人不至於死,但是這事情必須馬上報警,將人送醫院,時間長就不好說了。她不知道派出所在哪,且她後怕的腿腳都開始不聽使喚,需要求助別人。
鍾二滿臉都是血,身上頭髮上也都是,捂著白午慢慢的挪,雙腿發軟,直想朝著地上跪,有過路的行人看到她都尖叫著後退,她淚流滿面,還不忘道:“求好心人,幫我報警,人販子……要拐我們倆……”
可是行人都是她看過去,便像是被扎了一樣退後,後背暴露在空氣中,她卻像是失去知覺一樣,感覺不到一絲的冷,只有麻木。
好像又回到了現世庭審的過後,好多記者圍著她在問各種各樣的刁鑽問題。
“屍檢結果顯示,第一刀的時候,你繼父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後面那麼多刀,你刺下去的時候在想什麼?”
“聽說你繼父經常酒後毆打你,請問你事發當天你穿著短裙,是否有蓄意的引誘的意圖?”
……
周圍的議論和尖叫漸漸和那天重疊,鍾二腦中嗡嗡作響,腳下一踉蹌,眼看就要摔下去,卻被衣服底下小小的人給竭力撐住。
白午很聽話,一直也沒有出來,即便是鍾二起身去夠前座那個男人的時候,他被衣襟露了出來,他也重新鑽了回去。
就在鍾二馬上要撐不住的時候,突然一輛電瓶車倒在姐弟兩人不遠處,鍾二淚眼模糊的回頭,就見一堆肥肉,一瘸一拐,驚惶無比的向她跑過來。
第91章 給姐冰冰就行
鍾二耳邊也傳來了男子焦急的聲音,抹了一把眼,看清了奔過來的,正是胖子小老闆。
“小丫頭?你你你,你這是怎麼了?!”胖子伸手哆哆嗦嗦的抹掉鍾二臉上半乾的血漬。
“是人販子……”
胖子驚見了鍾二身後的棉襖整個已經撕裂,連忙三下五除二脫了自己的外衣,披在鍾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