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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叫陣不應,只關城門龜縮的?
再加上敵軍說話難聽的很,氣焰囂張,還以為是怕了他們,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雖然這樣的言辭,很快被余己的新晉腦殘粉的維護聲音壓下去,但是這樣一連幾日,一直拖著,不是辦法。
晚間的時候,鍾余醫師,又被叫去給將軍“施針”。
鍾二吃過余己給她開的小灶,還是專門有益於緩解月事腹痛的藥膳,抹了抹嘴,終於忍不住問余己:“你就打算這樣一直拖著嗎?”
余己絲毫也不嫌棄,將她喝剩下的粥,端過來一勺一勺的慢悠悠喝。
“當然不是。”余己笑了下,這笑容怎麼說呢,看的鐘二天靈蓋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們的身上,都撒了雄黃,”余己咽了一口粥,一句話說到一半,卡的鐘二伸手要抽他,他才又說:“今夜有大雨。”
雄黃,大雨。
鍾二醍醐灌頂,對余己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
余己則是又露出了那種似浪蕩又似勾引的笑,看到小天使們嗷嗷叫。
最近小天使們,經常性的嗷嗷叫,鍾二抹了一把臉,撇了下嘴,嘟囔道:“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發騷?”還她清純的己己!
實際上鍾二有些想不清楚,就算余己融合了將軍的魂魄,受到了他一點點影響,可是將軍也不騷……吧。
余己眨巴了幾下眼,瞬間切換,一臉無辜的癟嘴,抓著鍾二的手臂晃了晃:“什麼叫發騷呀。”
小天使們又開始嗷嗷。鍾二一巴掌將余己的手臂打下去,起身便要回自己的營帳。
為了避各種的嫌,余己和鍾二沒有住在一起,余己接受不了鍾二和那些性別為男的醫師滾在一起,給鍾二在離他營帳不遠的地方,專門弄了個營帳。
鍾余醫師,由於身體孱弱,並且為將軍的專用醫師,已經有了自己的營帳,這在軍中是只有副將才能享受的莫大殊榮。
好在鍾二平時踏實肯干,雖然醫術不怎麼樣,但是較大的傷口處理,繁瑣的換藥,一半都是由她來負責,再加上她為“將軍施針”這一點,軍中沒有其他的醫師會,眼氣也眼氣不來。
且他們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另一件事,那更是誰也替代不了。
因為兩人營帳設得離得極近,鍾二經常睡到半夜被窩就突然多了一個人。
余己的營帳門口,不論日夜都有守衛的士兵,余己往她的營帳里鑽,被守衛的士兵不知道看到多少回了。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她是女兒身,所以軍中謠言也不過就是將軍愛男色。
要慶幸男色在這個朝代,並不算是驚世駭俗,富貴人家的老爺,偷偷豢養一兩個孌童,也實屬尋常。
雖然將軍愛男色,這傳出去十分的不好聽,不過現在的士兵,大部分對余己的崇拜,比滔滔江水還要連綿不絕,根本沒有人議論。
反倒是鍾二,莫名其妙的就會被照顧,輪流打水不叫她,值夜不叫她。
連平常余己不給她開小灶的時候,她又不願意跟一幫大男人爭搶,總是去的很晚,這時候伙頭就會給她留飯。
搞得他像個女孩子一樣——雖然她本來就是個女孩子。
但是這是女扮男裝啊,這麼長時間,沒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有了自己的營帳,起居也方便,不太可能被識破。
而身為“男子”,要被同為男子的其他人照顧,就因為他與將軍相好,這怎麼品怎麼都像小白臉……
余己見鍾二要走,急忙放下碗筷,將她給拽住,摟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月事已經過了一周,還沒走嗎……”余己說著拱了鍾二一下,眯了眯眼,還伸出嫩紅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鍾二這些日子經常被他撩,現在免疫力直線上升。
“我月事走不走你不是知道嗎?”鍾二提起這個就一言難盡。
誰能想像一個將軍,半夜三更的,窩在營帳里,點著燈給她做月事帶。
而且身為一個將軍,整天不想著如何應敵,也不去推演沙盤,不是盯著催她換月事帶,就是變著法兒的琢磨給她做藥膳。
“再說你整天給我補,補得狠了,它當然不走呀。”
“我想……”余己狠狠攬了一把鍾二的腰身,讓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狀態。
鍾二耳根發紅,她捶了一把余己的肩膀,“我要回去了,已經很晚了,”
“那我怎麼辦?”余己側頭去親鍾二的耳垂,撒嬌道:“好難受啊……”
“你難受我也沒辦法,我不方便。”鍾二掙扎了一下,余己還是沒有放開她。
“你想幹嘛?”鍾二警惕道。
“想要那個……”余己又開始磨人:“就前天晚上,你幫我的那個。”
“滾犢子!沒戲!你想都別想——”鍾二臉色爆紅,想到那天她一時沒經住余己磨人,給他口了一次。
然後余己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樣,總是磨她。
鍾二掙扎著要下來,余己緊箍著她不鬆手。她沒辦法,便伸手搔他癢。
余己的笑聲,穿過了營帳,傳入了門口兩個士兵的耳中,兩個士兵默默對視一眼,同步離開營帳邊上,離營帳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