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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醫一輩子,別的喜好沒有,一是鼓搗藥方,研製新藥,見的多了生老病死,年紀越大,越是注重養生起來。
但是太醫院那點月錢,去了養家餬口的,剩不下多少給他買好東西,平時只能撿一些太醫院的參須子靈芝沫子來泡水喝,鍾二這一根百年老參,他隔著藥箱子摸了半晌,也沒捨得掏出來,無論是磨成粉末沖水,還是切成薄片頓雞,都夠他吃好久……
於是這老傢伙磨蹭了半晌,最後還是沒能禁住誘惑,東西到底是收了。
不過他這人很執拗,收人的東西不能白收,他狠捋了兩把自己的鬍子,毅然決然,將剛才為了顧及將軍臉面,沒有說的話,倒豆子一樣對鍾二說了。
連余己都用了什麼虎狼之藥,還有體虛不受補的道理,一併給鍾二講解的清清楚楚,末了意味深長道:“公主與將軍還年少,婚期在即,不必急於一時,這般的……也不利於日後孩子……”
鍾二臉色臊的通紅,但不是自己害羞,是替余己臊的慌,她點頭如小雞啄米,一疊聲道:“知道了知道了。”
將太醫送走之後,鍾二站在原地搓了好半天的臉,才一臉難以言喻的朝回走。
小天使們自然也聽到了太醫的話,哈哈哈刷滿的屏幕。
閃閃發亮的小仙女:萌短腿,萌短腿,己己為什麼總是能給我驚喜。
#0000FF:哈哈哈哈哈,還真是補的太過了!
見歡:他是有多在意自己時間長短啊——
狼藉:肯定在乎啊,男人誰不在乎?
燼殤無涯:想當年那屹立不倒,怎麼能接受不堪回首的秒?
……
鍾二覺得自己真是活久見,一個神醫,竟然自己生生把自己的身子給搞成這樣,同時她又被余己弄的哭笑不得,那點事兒,就那麼在意?
不過更多的是和小天使們一樣,覺得余己真是萌,萌的她心肝兒脾肺腎都發顫。
太醫給開的藥面子,都不用熬,開水一衝,就能喝了,鍾二回去的時候,正見余己坐在床邊上,皺著眉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汁,另一手捏著鼻子,看樣子是要自己灌自己。
她一進門檻,就將自己憋笑的表情,瞬間收了起來,打算逗一逗余己。
青天白日的,鍾二看了一眼將要升到頭頂的太陽,為防止打擾,她利落的回手關門上鎖。
接著快步走到余己的面前,將他的藥碗搶下來,明知故問道:“我怎麼問太醫都不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我!”
余己低著頭,只把眼皮撩起來,快速看了鍾二一眼,耳根微微的發紅,伸手去搶鍾二手裡的藥碗。
“就是……”余己說的十分沒有底氣:“就是風寒。”
腦中的叮叮留言聲,炸的鐘二忍笑忍的面容扭曲,她將湯藥擱在旁邊的小桌上,兩手扳著余己的肩膀,問道:“真的嗎?不要緊嗎?”
“喝兩幅藥就好了,你快把藥碗給我。”余己仍舊是沒有抬頭看鐘二,但是他耳根的紅,已經蔓延到臉頰了。
自從喬庚的意識徹底的消失,余己不僅頭髮和瞳孔開始改變,連皮膚,也越發的白皙,雖然相比前世那種病態差了很多,但也白皙了不止一個色號。
白加紅,變成了一種令人心癢難耐的粉,鍾二按住他去拿藥碗的手,流氓一樣伸出一根指頭,勾起了他的下顎,“好不了的。”
鍾二裝模作樣的說:“剛才太醫告訴我,必須要下“猛藥”才能藥到病除。”
余己信以為真,皺眉道:“他都和你胡說什麼了?不要信,喝那個就能好。”
“那你是知道你自己什麼病?”鍾二見他上套,忙追問。
“知道……”余己又企圖去拿藥:“就是普通的風寒,我喝兩幅藥就好了。”
“好不了的,”鍾二眉頭緊鎖,憋笑憋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看起來賊像是擔憂:“太醫告訴了我醫治的辦法,你只要配合就好。”
“什麼……”余己伸手去抹鍾二的眼淚,“你別聽他胡說,我就是——”
“我……”余己臉色爆紅,有些說不出口。
鍾二已經利落的解了他的腰封,三兩下就將他手捆在了一起,栓在了床柱子上。
余己眨巴了兩下眼,傻兮兮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潦草的結,抬頭去看鐘二,滿臉委屈:“你這是幹什麼?”
“給你治病啊——”鍾二歪著頭,這時候壞笑已經快要憋不住了。
她說:“剛才太醫告訴我,你這是心病,戰場上待的久了,得的欠揍的病。”
“藥引子是鞋底子。”鍾二蹲下給余己脫了靴子,將余己推在床上,手裡拿著鞋子,照著他屁股上就“啪!”的狠狠拍了一鞋底子。
“太醫說了,抽一頓,藥到病除。”鍾二說著將自己的腰封也扯下來,將余己兩腳也捆上,栓在床尾的柱子上。
“來吧寶貝,我給你好好治治“病”!”
她在余己大腿擰了一把,擰的余己一個激靈,余己整個人讓鍾二給弄傻了似的,除了臉色通紅,就只會愣愣的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