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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鍾二捏著布料,幾乎要懟小瘦子眼珠子裡,“人在哪?!”
小瘦子不耐煩的搡了鍾二一把,沒好氣道“弄死了——”
鍾二膝蓋一軟,險些直接跪在地上,大漢一見她小臉煞白,抬手就掄了小瘦子後心一把,哐的一聲,很是響亮。
“別聽他胡扯,人在我手裡。”大漢湊近了一點,“小老妹兒,你跟我走,就能看著他了。”
鍾二沒用人駕著捆著,自動跟著他們走,也只能跟著他們走,無論如何,她有能保命的辦法,實在不行,可以進系統空間,但是……她捏著手裡的紗布片,心中緊揪著。
好幾個大老爺們生怕她跑了,圍著她走,剛剛那個大漢就走在她旁邊,鍾二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心情忐忑又沉重,一遍一遍的祈禱,千萬不要受傷,千萬不太嚴重……
大漢眼睛就一直盯在鍾二細嫩的臉蛋兒上,那眼神就像餓狼看見了肉,他生的又本來就兇狠,要是換個小姑娘,看也讓他看哭了。
鍾二也發現了他盯著自己看,要是放在平時,這人如果是在路上碰見,她早就鑽進余己的懷裡,哭唧唧的吵著害怕了,但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同伴安危,根本分不出神經來害怕。
“那個,”大漢對著鍾二開口,竟有些扭捏,“我真擦了,用了好多樹葉子和樹……”
“余己——”鍾二一出了小樹林,就看到被人捆著,還用刀駕著的余己,姜子寒飄飄針尖麥芒全都在,她們的人,除了地上橫屍的,竟還有一些受傷被壓制著的侍衛婢女。
等在路邊的山匪人數不少,一見鍾二身後的大漢出來,參差不齊的叫了老大。
鍾二已經飛撲到眾人跟前,挨著個的看過,活著的,幾乎都沒什麼致命傷。
余己的帷帽被割的亂七八糟仍在地上,白髮上沾染了血跡,鍾二哆嗦著手,將他從上到下摸索了一遍,發現血跡不是他的,這才哭出來。
“嗚嗚嗚嗚……嚇死我了。”鍾二抱著余己的脖子,將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你沒事吧?”余己手被捆在身後,沒辦法像鍾二摸他一樣,親手檢驗,只能滿臉擔憂的問鍾二,“我看到馬驚了,但是我沒追上……你後背受傷了——”
“我沒事的,”鍾二額頭抵在余己的下巴,“我沒事,是小劃傷,你……唉!”
剛才還一臉發春的大漢繃起了臉,鍾二被兩個人硬從余己身上撕了下來,也將手捆在了身後。
“回山。”大漢陰沉的盯了一眼余己,一群土匪拿東西的拿東西,壓人的壓人,開始順著路對面小路上山。
“老大,你要是看上那個妞兒,我去把那個小白臉殺了。”
剛才那個小瘦子看出了苗頭,湊到大漢的身邊獻殷勤,“這小白臉邪乎的很,不光會撒毒,還能招蛇,長的又妖里妖氣的,帶回寨子怕不吉利。”
聲音實在是沒有遮掩,鍾二聽的清清楚楚,恨不得過去一口咬死小瘦子,“你敢——”
鍾二想要朝余己身邊湊,奈何被按著肩膀推搡著走,根本過不去。
“你敢動他一指頭,我——”鍾二梗著脖子,迎著大漢饒有興味的視線,她激動的語調沉下來,看著小瘦子,一字一句道:“我就弄死你。”
大漢哼笑了一聲,倒也沒答應讓小瘦子殺人,鍾二邊走邊回頭看,和飄飄捆在一起的姜子寒,看樣子應該是有一條腿傷了,走路踉蹌。
兩個抱團的小丫鬟,倒是沒見著哪裡傷,但見她連個小姐都不會叫了,顯然已經嚇傻。
看到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臉上竟然浮現出紅斑的余己,鍾二愣了一下,在地上連掙扎帶出溜,“把我放開,我不跑,我相公不舒服,我要扶著他。”
雖然劇情強大到讓土匪頭子,確實對她這個掛名女主,有了那麼點意思,但這點意思,不足以讓土匪腦子冒泡到真放了她的地步。
不過被她鬧騰的不耐煩,大漢皺眉揮了下手,她被允許湊到余己的跟前。
“你臉上怎麼回事?”鍾二被余己越來顏色越深的紅斑嚇到了。
“沒事的。”余己側頭看鐘二,“別擔心——倒是你後背上,用什麼劃傷的?”
鍾二後背已經基本不疼了,她朝余己湊近,挨著他走,“是箭頭,傷口不深。”
一行人被連拖帶拽,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總算到達了土匪老巢。
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的土匪,木頭大門上連個名字都沒有,跟電視劇裡頭演的什麼“黑風寨”“伏虎寨”的氣派,完全不能比,看著更像一個隱居山野的農家小院。
一行人被集體關進了一個露頂的破屋子,鍾二正要朝著余己走,就被大漢身邊那個小瘦子拽住了,“大哥看上你了,識相點,伺候我大哥舒服了,這些人都能活命。”
鍾二眼瞅著余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趁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紅斑遍布的臉色猙獰無比。
“你要是不識相,第一個就弄死你這個小白臉相公。”
小瘦子渾身沒有二兩肉,嘚瑟的恨不得把排骨都甩出來,他指完鍾二,回頭又用柴火棒子一樣的手指指向余己,小人得志的嘴臉做到極致,“哼,你別想使陰招,寨子周圍都撒了雄黃,沒有蛇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