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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丹的糕點裡被『插』進去了一根針。
瑟瑟忙碌了一天,剛回到殿中,鄭丹就哭得歇斯底里撲了上來。
“公主殿下給小的做主啊!!!”
鄭丹哭得滿臉通紅,蓬散著頭髮,跪在瑟瑟腳邊哽咽。
“李未兒兇狠毒辣,她這是要殺了小的!她謀害小的『性』命啊!”
李未兒也不太好。她被薛甜甜按著打,臉上被扇了幾個耳光,嘴角還帶著血絲。
三人中最沒有受到牽連的,就是薛甜甜了。
“公主殿下,我才是被欺負的那個,我根本沒有給她藏針,這種手段,怎麼是我做得出來的!”李未兒挨了一頓打,哭得比鄭丹還慘。
“她們故意用這種手段誣陷我,公主殿下,求您給我做主啊!”
“公主,”鄭丹滿臉都是淚痕,她抹去了腮邊的淚,抽抽搭搭舉起一個咬了一半的糕點,“小的根本不知道她會有這種惡毒心思,沒留神已經被劃傷了嘴,小的如何那自己的安慰來做戲?如果小的咬的再用力一些,這根針直接就刺穿小的喉嚨了!”
“血口噴人!”李未兒指著鄭丹怒罵,“如果你不知裡面有針,你怎麼咬的那麼輕,才劃破了嘴皮?分明是你的苦肉計罷了!”
“我用食一直都是細嚼慢咽,哪裡像你,狼吞虎咽絲毫沒有教養!”
鄭丹直接反口相機。
李未兒怒急。
“好了。”
瑟瑟『揉』了『揉』額角。
“丹兒,傷得重麼?”
鄭丹哽咽著:“回稟公主,小的嘴皮,舌尖和下顎被劃傷了,虧得萬幸不算很重,不然小的就活不下去了。”
“公主您別聽她胡言『亂』語,當真不是我做的!”
李未兒急了。
瑟瑟想了想:“甜甜,你留下。”
“靈兒,你帶丹兒去找太醫,未兒,你也去,女孩兒家的,臉上傷得這麼重可要不得。”
周靈笑呵呵領著兩個少女離開,薛甜甜跪在那兒,一言不發。
“甜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知道?”
薛甜甜磕了頭,起身後耿直道:“回稟公主,小的分不清她們誰說的是真的。”
“丹兒姐姐的確是無意中受了傷,當時她就哭著說,一定是李姐姐害她。”薛甜甜猶豫了下,“可是李姐姐似乎習慣明著來,這種陰招,不太像她的手段。”
“所以你覺著,不是李未兒?”
“回稟公主,小的……當真不知。”薛甜甜搖搖頭,“只是小的也猜測,可能是李姐姐故意用這種不會懷疑到她身上的手段,也不一定。”
瑟瑟頷首:“本宮知道了。甜甜,辛苦你了。”
李家和鄭家的勢力比之薛家都要強上一截,薛甜甜無論在李未兒面前,還是鄭丹面前,都只能是沒有名字的那一個。
可是薛家單獨放出來,也是一個令人心顫的勢力。
薛甜甜能夠在李鄭兩家之中找到這個平衡,還沒有半點的不虞,想必這個人選,的確是薛丁廢了心思挑來的。
鄭丹的傷勢挺輕的,回來後給瑟瑟好一通哭,被嚇得驚魂未定,對李未兒更是仇恨到咬牙切齒。
瑟瑟哄了哄她,卻在對李未兒的處罰上有些犯難。
“丹兒,沒有抓到她動手的證據,如今也不能判定是她所為,處罰的話,只能是從輕處理了。”瑟瑟沉『吟』了下,“不若罰她清掃東偏院罷了。”
東偏院距離瑟瑟的安陽宮還有一段距離,是個已經荒廢了的殿院。
鄭丹氣不平,可也無法,她沒有抓到證據,只能如此認了。
李未兒受了懲罰,還只當是瑟瑟相信她,偏向她,才沒有被鄭丹得逞。一個偏院罷了,誰去掃不都是掃麼。
穆寧從御林軍那兒回來,得知了消息,在瑟瑟面前嚴肅說道:“公主,她們心思狠毒,連這種陰險手段都能使得出來,您一定要對她們多加防範,以免連累到您。”
瑟瑟無辜眨了眨眼:“好哦。”
而周靈就毫不客氣笑了出來,然後好心提醒道:“針是我放的。”
穆寧一愣。
周靈放得針,那不就是說明,這個事情是瑟瑟策劃的?
穆寧立即一臉正氣凜然道:“不愧是公主,不拘一格,針對她們的特『性』因人施計,令人佩服。”
瑟瑟等到了穆寧的回答,笑得花枝『亂』顫:“你就不覺著,本宮這個招太狠了麼?”
“不狠,只是微臣不知道公主現在對她們加這種小動作的原因。”穆寧坦然道,“依著微臣的想法,她們三人只要有威脅到公主的地方,微臣會親手斬殺她們。”
“自然是為了讓她們對立起來,”瑟瑟嘴角一挑,“小小的打鬧算什麼,根本鬧不到她們背後的家族去。要讓她們做到一種能徹底讓兩家撕破臉的地步,必須把她們的仇恨挑高。”
解釋了後,瑟瑟笑眯眯調侃:“看不出來,你倒不會憐香惜玉。”
穆寧踟躕了下,磨磨蹭蹭:“……會。”
“但是她們不是。”穆寧立即撇清,“在微臣眼中,只是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