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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公主,臣以為,可行。”有一個大臣手持笏版站了出來,“臣以為,或許可以讓李將軍重披戰甲,為國揚威。”
瑟瑟聞言,笑眯眯道:“這個主意不錯,本宮相信李將軍是心懷天下之人,定然不會拒絕。”
李甲優能拒絕麼?定然不能!晉安公主在朝廷上親口誇了心懷天下,他若是不去,成了什麼?
可是去?鄭家的打壓定然要停下來,一個薛家單打獨鬥成為鄭家的抵抗力,之後要是順利吃了鄭家,李家到手的熟鴨子要飛,李甲優如何甘心。
可是有個消息從宮中傳出。
明年的公主十七歲,到了點選駙馬的時候,如果李甲優在這一次戰役中,能成功獲取軍功,那麼自然能優越眾人,成為駙馬的不二人選。
鄭家已經不是什麼氣候了,李甲優倒是不擔心這個,想了想,出征對他的名聲挽回還是有所幫助。
李甲優答應了,朝廷卻支支吾吾,不給他兵。
如今京城幾乎只有兩隻守衛皇室的軍隊,不過五千人的御林軍,和重組後不過三萬人的虎賁軍。
這都是皇室的私軍,如何能出京打仗?
而各地奮起的起義,瓜分了不少其他地區的駐軍,能夠給李甲優的,沒有一兵一卒。
這都是指望著李甲優自己的五萬私軍。
李甲優思來想去,好像只有自己的軍隊強一些,京城保護公主的才五千御林軍,他的確沒法伸手要了。
三日後,李甲優身披鎧甲,點了他自己的一萬駐軍,趕赴邊境。
李甲優一走,鄭家就喘過了氣。
鄭家治喪了一個多月,家族到處都是披麻戴孝,哀哭一片。
鄭直錄一個決定,讓自己家中族人賠進去了性命和健康,在以家族為統治模式的鄭家,這位家主算是損害到了鄭家的立即,鄭直錄在鄭家也不太好過,焦頭爛額的。
薛家冒出了頭。
靠著在鄭家獲取的好處,和李家換來的好處,在鄭家被打壓,李家出征時,一躍成為京城之中勢力最強大的。
薛家也的確如李甲優的擔心一樣,百般對鄭家施壓。
鄭家處處被掣肘,左支右絀,陷入了窘境。
瑟瑟把這些情況全部看在眼裡。
周靈之前相過的夫君們,在薛家和鄭家的陸續進去了四五個人,他們有的厲害的,短短三四個月混到了入內聽事的位置,這邊知道鄭家的籌謀,那邊知道薛家的打算,遠赴萬里的邊境,也把李家的計劃書寫成信,全部堆積在瑟瑟的案頭上。
內殿已經升起了暖爐,炭火燒得噼里啪啦,瑟瑟腳捂在棉墊里,穿得厚厚地,趴在案几上翻閱著傳遞進來的消息。
外面風雪大,穆寧進了外殿,脫了黑色的斗篷,在爐子邊站了會兒,烤暖了身體,帶著一股暖意,才敢掀帘子進入內殿。
“公主。”
穆寧跪坐在瑟瑟身前的一個綿軟團墊上。
“確認好了麼?”
瑟瑟放下筆,笑眯眯問穆寧。
穆寧的頭上還有雪花,室內溫度一高,融化成水滴,順著他纖長的睫毛滴落。
他眨了眨眼。
“回稟公主,”穆寧頗不自在抬手把水滴擦去了,才重新端正臉色,“已經確認過了,微臣以為,能夠得用者,三百。”
瑟瑟垂眸思索了一番。
“夠了,本宮必須要在李甲優率軍回京之前,”瑟瑟慢條斯理道,“把一萬虎賁,擴充到三萬。”
“是!”
穆寧:“那麼微臣……”
“不,你不能去。”瑟瑟抬眸,對著外面喊了一聲,“靈兒!”
周靈應聲而來。
他樂呵呵在穆寧身側跪坐了下來:“公主有何吩咐?”
“你的夫君中,選一些出來,去辦一件事。可能要花費幾個月時間,可能要去的地方很多。必須要十分能言善辯,有急智之人。”
周靈一愣:“咦,我師兄好像不錯,都符合。”
瑟瑟挑眉:“你哪個師兄?”
“就是宛中葉。”周靈給瑟瑟擠眉弄眼,“長得特別好的那個。”
瑟瑟恍然大悟:“他啊。”
穆寧攥緊了拳頭,瞪了周靈一眼。
“公主,我家那個師兄,最是巧言善辯,”周靈吐著苦水,“微臣曾經外出求學中,年紀小,人笨,沒少被欺負。他倒好,欺負了人還挑不出錯,端著一副君子模樣來勸和微臣,老師居然還誇他!”
瑟瑟作為老師這個身份看去,滿意地頷首:“不錯,換做是本宮,本宮也夸。”
周靈:“……”
穆寧:“……”
“那就選他吧,”瑟瑟問了下,“他如今人在哪裡?”
周靈摸了摸鼻子:“哎,師兄他啊,這會兒在薛家呢。”
宛中葉此人能言善辯,更是精通語言中的偷梁換柱,在同伴的幫助下,偽裝成了一個薛家的謀士,如今已經混到了薛丁的身側。
瑟瑟誇讚:“的確是個有用之人。既然如此,那就選他吧。”
宛中葉混入宮時,秉承了師門傳統,一襲粉色的宮裙,打扮成了一個大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