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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似有詫異:“如此可好?”
她垂眸, 不知想到了什麼,看向李甲優。
“李將軍,依你之見呢?”
瑟瑟一臉嚴肅,可她相貌本就溫柔,眼神軟綿綿的,落在李甲優的眼中,就成了需要他來出面決定的依靠。
“回稟公主,末將以為……”李甲優遲疑了下。
他們幾家為了從周相國手中把大權奪過來,這一個月都在紛爭不斷。但是誰也不能甩開另外兩家,徹底從這一場中勝出。
無人可勝,那就無人敗落。
這種情況下,偏向李家的公主主持大權,豈不就是和李家有了權一樣?
李甲優恭恭敬敬道:“周相國思考周全,末將以為可行。”
與此同時,鄭直錄也出列,拱手道:“微臣不才,願意輔佐公主左右。”
“你能輔佐公主什麼,畫畫麼?”薛丁皮笑肉不笑。
鄭直錄一臉坦然:“只要公主需要,微臣都可以輔佐公主。”
“你都能輔佐公主,那我也可以!”薛丁立即抱拳,“公主殿下,薛某不才,願侍奉公主身側。”
李甲優如何能被他們甩在後面,立即道:“末將願追隨公主左右,為公主解憂。”
瑟瑟猶豫了下:“諸卿的意思,本宮明白了。周相國,不若讓他們三人共同輔佐本宮,如何?”
瑟瑟的退讓讓三人都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這位公主沒有考慮過甩開他們。
“回稟公主,可行,可行。”
周相國笑眯眯道:“只要公主覺著可以,如何都使得。”
國君雖入葬,好歹還有一個嫡公主在沒有君主的時候能穩定民心。
勤政殿被分作了兩處,外殿是李鄭薛三人的案幾,互相隔著老遠。一道垂簾後放著一扇屏風,屏風後是內殿,瑟瑟在內殿由周相國指導著政務。
所有的朝政,在前面三人手中轉一個圈,李家按下一些,鄭家按下一些,薛家再按下一些,輪到給瑟瑟送去批閱的時候,只有寥寥幾本。
而鄭薛家一起把李家的參進去,李家對付著鄭薛家。
前後兩殿一起處理政務,別說把積攢的奏摺批閱了,就連兩天內的,都被三人你爭我斗搞得一團糟。
周相國發火了。
瑟瑟扶著周相國一臉尷尬,周相國怒視著互不服氣的三人。
“幾位,老臣知道,你們都是心懷天下之人,既然如此就不能做出像樣的事情麼?你們在做什麼?扯後腿,耽誤時間?耽誤的天下黎民百姓!”
周相國氣得吹鬍子瞪眼:“這是玩笑麼?國政能用來做較勁的手段麼?如果三位還要這樣,恕老臣管不了!管不了了!”
周相國是普天之下最具有民心,也是最懂得朝政之人,而他的身後,內閣四人,三個都是他的門生,朝廷得用的臣子,大多都是以周相國馬首是瞻。他若是因為心涼退了,朝中瞬間就會變成空殼。
李薛鄭三家要的是天下江山,也要的是一個穩定的朝局,如何能因為這種小事,寒了周相國的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
更別說這個時候,他們三家根本沒有一家能掌管朝堂,一旦朝局『亂』了,就不是三家鼎立的狀態,而是天下四分五裂,徹底陷入『亂』戰之中。
朝局的穩定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一切紛爭在這個面前,都得收著。
“相國切莫生氣,都是晚輩的錯。”鄭直錄第一個道歉,李甲優反應也快,這時候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得把周相國穩住才行。
三個人之前明里暗裡給對方使絆子,這會兒在周相國面前,不得不忍氣吞聲。
而周相國很果斷。
“三位還是請回吧,公主雖不懂這些,老臣輔佐兩代帝王,總能處理得好政務。比起三位,公主更貼心懂事,不讓老臣煩心。”
李薛鄭三家都有些灰頭土臉。
只是三人都被剔除名額,沒有留下一個贏家,已經算是不錯了。
而公主的存在,他們都知道,只不過是皇室的象徵,用來穩定民心的罷了。真正的處理政務的人,還是周相國。
這讓他們更容易接受一些。
外殿的三張案幾擺了沒幾天,就撤了。
而穆寧帶著周靈守在外殿防止偷窺竊聽,內殿裡,周相國緩緩坐下,翻開了奏章。
“公主,那老臣開始給您講解了。”
瑟瑟含笑:“麻煩周相國了。”
周相國把所有的朝政全部拿在瑟瑟面前,選出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些來,一一教導瑟瑟。
瑟瑟學習能力強,舉一反三,周相國教著,眼中滿滿是欣慰。
瑟瑟一天有三個時辰都跟著周相國學習處理政務,她所住的安陽宮中,變成了周靈的天下。
周靈特別盡職盡責,把三個女娃兒幹了什麼,吵了什麼嘴都記錄在冊,等瑟瑟回來了,全部上報。
鄭丹有了兄長的支持,與薛甜甜一起排擠起了李未兒。李未兒自覺自己是公主未來的小姑子,如何受的欺負,糾集了一幫宮女一起和鄭丹薛甜甜對著幹。
起初還是小打小鬧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鬥爭,等瑟瑟長期在勤政殿,管不到她們也從來不怎麼留意她們時,她們膽子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