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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薛家的勢力。
李甲優立即明白過來,薛家得了鄭家的好處,這是要兩家聯起手來對付李家了!
募集不到糧草,五千駐軍的軍需不是個小數字,李家勉強靠著家底支撐了一些日子,索『性』派軍隊去攻占了薛家的一個地盤,打著清匪的名義,把薛家的民間軍的一個駐營剿了。
這可讓只是『插』手渾水『摸』魚的薛丁徹底惱了。二話不說派了人去和李家的私軍直接對了起來。
鄭家軍事力量偏弱,可也不肯罷手,派去了不少善於兵法詭計的鄭家人,給薛家出謀劃策。
短短十天時間,李家和薛家打得不可開交。
本來只是一樁小事,在幾次出戰後,仇恨被一具具屍體堆積了起來,徹底不死不休。
京城被迫封門。京郊一百里外成了薛家鄭家和李家的博弈戰場。
瑟瑟趁機派了穆寧把京城中的一些勢力全部『摸』了『摸』底。順便把御林軍派了一部分出去,打著勸和的名義,塞了三十個三家的探子過去。
這下好了,為了主家,三十個被塞進來的御林軍哪裡還記得自己如今效忠的是公主,一到戰場四分五裂,留下的御林軍不過幾個人,一時之間尷尬萬分。
鄭家和薛家接連對李家進行了撲殺,在李家來不及調取外地的軍隊時,集合兩家之力,全力打壓,李家一時軍隊傷亡慘重。
瑟瑟與周相國旁觀了許久,等到薛家出了氣,後續力明顯接不上的時候,象徵『性』派了幾個朝臣再次去勸和。
三次勸和下來,三家人也都發現,如果繼續下去,就是不死不休。而現在他們都還沒有到達魚死網破的一個地步,必須停下來。
雖然如此,李家和鄭家薛家之中,尤其是李薛兩家之間傷亡慘重,中間橫屍無數,這張臉已經徹底撕破了,回不到原本還能虛與委蛇的時候。
瑟瑟分別派人去安撫三家,又象徵『性』斥責了三家的胡來。
他們為了一己私慾,在京郊一百里外開戰,京郊外的百姓嚇得紛紛撤離,京城內的百姓足不出戶,生怕小戰變成大戰,牽連無數百姓進去。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京城方圓數百里都是人心惶惶。
鄭家引得頭,他家損失卻最小,第一個對瑟瑟的斥責表示歉意的也是他家。
李家也沒有落到什麼好處。李家靠的就是軍事,而他隨行的駐軍因為中|毒,開戰,死傷無數。
而且李甲優怎麼也想不明白,就為了一個鄭丹,鄭家怎麼敢這麼豁的出去,直接挑起了這麼大的事端來。
薛家是最慘的一家,三家之中,原本薛家是最置身事外的,偏偏這一次被鄭家拉上了船,煽風點火的時候把火扇到了自己身上,什麼沒撈著,還賠了不少錢財屬下進去,氣得薛丁天天在薛家罵娘。
經此一役,三家都有些氣焰削弱。
如今鄭家和薛家是綁在了一條船上,利益與共,李家則徹底對立了起來,不死不休。
等三家終於平息了下來,跟無事人似的回來上朝,結果不到一刻鐘,李家人和薛家人打嘴皮子仗到差點動手。
周相國氣急,二話不說把三家的屬臣全部罰回家閉門思過後,指著李甲優薛丁鄭直錄怒罵。
“為了一己私慾,居然敢在京師王都附近開戰?老臣活了七十年,縱觀歷史,就沒有見過這麼荒唐的事!”
周相國在早朝上,抱著笏版,氣得長長的白鬍子都抖了,他對坐在王座旁垂簾的瑟瑟說道:“公主殿下,此事要嚴懲不貸!決不能姑息!若是讓周邊小國看見我朝動『亂』如此,朝中連個管事的人都沒有,怕是邊關要『亂』!我江山要完啊!”
瑟瑟一生黑『色』朝服,端坐垂簾後,高高在上,面對著殿中幾十個臣子。
在周相國的身側,李甲優站在武將的首位,鄭直錄和薛丁本沒有官職,全靠著如今起了勢,堂而皇之在朝堂之上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也堂而皇之在朝堂之上,幾次起了爭鋒。
不單單是周相國憤怒,朝臣中不少大臣都沒有見過如此荒唐輕佻的戰事,氣得不少老臣紛紛向瑟瑟告狀。
“相國所言,本宮知道了。”瑟瑟目光落向了李甲優,“李將軍,你擁有軍隊,本該是讓百姓得到安全的存在,卻在此事之中給天下百姓帶來了惶恐。本宮以為,你所作十分不妥。”
李甲優臉皮一抖:“公主明鑑,末將只是被人暗算,家中將士為國征戰過,如何能受此羞辱,大家奮起反抗保全自己『性』命,與末將又有何干。”
瑟瑟不疾不徐:“那就當做和李將軍沒有關係,也與李家有著關係。不只是李家,鄭家主,你的家臣也多有不妥,薛首領,還有你。”
瑟瑟頓了頓:“周相國為國為民,『操』勞多年,如今他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好受不得氣。三位,你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本宮憂心不已,若是你們如此輕佻肆意妄為,氣到了周相國,又該怎麼辦?”
隨著瑟瑟的話,周相國一手撫胸,重重咳了咳,他身邊一個年輕的朝臣立即扶著他。
“公主在上,老臣確實被氣得心疼啊!”周相國一臉虛弱,“如果三位執意如此,老臣只怕身子骨不行,什麼也輔佐不下去了。”
他倒是狡詐,只說輔佐,具體的詞卻不吐出來,三家都眼睛一亮,而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