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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茯苓給她跪下了。
“茯苓,你快起來,我怎麼會怪你呢!”
徐寶珠把她扶起來,“你是個好姑娘,我知道的……”
“謝謝二少奶奶,其實,奴婢真的覺得二少爺對您太好了,他生怕您有一點點不安跟擔心,奴婢從沒見過有哪一個男人會如此在意自己的妻子……真的讓奴婢很佩服二少爺……”
茯苓的話,讓徐寶珠聽了就笑了,“嗯,他是個好的!”
除了在床上太能折騰外,他就真的算是一個十足的暖男。
若是在床上能安安靜靜的,那就更好了。
不過,徐寶珠回頭又想,如果他真的能在自己衣著清涼的時候 還坐懷不亂,想必那他心裡也必然沒有我!男女之間,性,不是最重要的,但沒有,也是不正常的,反倒是有了它,才更會促進兩人之間的感情,讓婚姻更加美滿和諧!
如此想著,身上的酸痛,似乎也值得了。
吃完了午飯,徐寶珠讓茯苓拿來一塊錦緞,她要給封海城縫一件外衫,錦緞是上好的江南織錦,這也是祖母那邊送過來的,說是御賜之物,她一個老人家也用不上,就送過來了,一起送過來的 還有不少東西,都是極好的。
茯苓說,公主殿下說了,她私庫里還有不少的東西,這漸漸的一件一件地就要搬過來給徐寶珠他們兩口子,不然等將來真到了她老邁不知什麼的時候,再打算就晚了。
聽了這番話,徐寶珠的心裡又是感動,又是難受,穿越過來,遇上的大多都是好人,他們對自己諸多照拂,也讓她十分的難忘。
這邊裁著料子,那邊茯苓早就把針線笸籮拿過來,一樣一樣的絲線要徐寶珠確認,看是不是缺了哪一種花色,她好過去庫房裡找……
主僕兩人正忙著,卻忽然院子裡就蹬蹬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就有人闖進來,氣喘吁吁的:“二少奶奶,不……不好了,二少爺他……受傷了!”
什麼?
徐寶珠手裡的尺子掉到了地上,整個人也是頹然一頓,但轉瞬就回過神來,“喜子,他在哪兒?”
“二少爺現在在仁義醫館,白世子殿下已然派人去宮裡請御醫了!”
喜子急得滿頭大汗,“二少奶奶,二少爺昏過去之前特意囑咐奴才了,不讓奴才告訴您,可是,這會兒二少爺生死攸關,奴才真是怕……怕……怕二少爺他就這樣……”
“閉嘴!”
徐寶珠厲聲呵止,而後慌忙就往外跑。
“二少奶奶,您披上件衣裳啊!”
茯苓抓起披風就追了出來。
“茯苓……”
喜子喊了一聲。
“喜子哥,你……唉!”
茯苓想說,你真是太不淡定了,就算是要告訴二少奶奶,那也得稍稍隱瞞一點,別這樣嚇著她了啊!
但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晚了。
大門外安文準備好了車。
徐寶珠看了他一眼,“他……怎樣?”
“主子……不太好。”
安文低下頭,“都是在下不好,主子是為了救我弟弟……”
“安武也受傷了?”
“不,他沒有,主子救了他……”
安文說著,神情沮喪,抬起頭來,“二少奶奶,您……您救救主子吧,只有您能救他了!”
徐寶珠的心猛然一沉,蒼天啊,您如何這樣的殘忍,他那麼好,那麼灑脫的一個人,為什麼您就忍心讓他遭受這等禍事?
馬車如風,疾馳在京都的大街上。
不大會兒就停在了仁義醫館的門外 。
門口有世子的人在把守。
徐寶珠下了馬車,快步如飛,直奔裡頭。
迎面白飛揚迎出來,看到她,眼神疼惜,“你……你也不要太焦急,御醫馬上就來,他不會有事兒的!”
“……”
徐寶珠再想問白飛揚,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受傷?可是,眼淚已經滿了眼眶,只怕她一張嘴,如洪水般的不安跟哀傷就要一泄而出了,她不能那樣,他需要自己,需要一個能在這時候支撐他度過難關的妻子!
匆匆入內。
封海城躺在那裡,面如血色,雙目緊閉,渾身上下沾染了血跡,這會兒他安靜得跟個睡著的大孩子一樣,一動不動,這情景卻如勁風一樣撕裂了徐寶珠的心。
她幾乎是踉蹌著奔到窗邊,看著他一身血,看著他黯然無色,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你……你怎麼回事?快起來,昨晚上不還是個大壞蛋嗎?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裝的,故意矇騙著我好玩,封海城,你快起來,我不跟你玩了,你快醒來啊!”
她的哭聲無法遏止,使勁攥著他的手,用力搖晃他的手臂,“你起來啊,你有事兒我怎麼辦?你說的,只要你在,我就不用怕的,你這樣……夫君,我好害怕啊……我害怕……”
說著,她淚如雨下。
門口白飛揚站著,臉色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看著小女人哭成淚人,他心絞著勁兒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