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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四嫂?你渾說什麼?誰說我要娶她?”
李海城推了陳非一把。
再去看下面鋪子裡就有點亂了。
誰都不是傻子,都能聽出好賴話,就剛才楊惠芬的表現,徐寶珠的話,稍稍一做分析就能看出來孰是孰非?
連魁五都覺得這李家大少奶奶有問題了,聯繫起來剛才她說話前跟自己那番套近乎,這人可疑!
“楊氏,你真不認識這婦人?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話里也套著交情呢,那意思,若是你認識,那我手下留情,不然……
其實,魁五這也就是試探試探。
楊惠芬頭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態度很堅決,“魁爺,我壓根不認識他們,就是覺得這孩子可憐,才多說了一句,您想對他們怎樣那都是您的事兒,要殺要剮的,這可跟我沒關係,我是李家的大少奶奶,那不該做的事兒,我怎麼可能會做……”
這話一說,原本低著頭的婦人騰地就抬起頭來了,雙目中含著怒火,“你說什麼?”她這話是衝著楊惠芬問的。
楊惠芬一怔,顯然沒想到,這婦人當眾會有如此的反應。
正在這會兒,忽然從外頭就衝進來一個人,是個男的,歲數不大,奔進來跟地上跪著的婦人就喊,“嫂子,不好啦,找著我哥了,被人剝光了掉在城外野豬林的樹上,晾了一夜,這會兒人都凍得快不成了,您趕緊回去瞧瞧吧!”
這個人一跑進來,雙翹就偷偷在徐寶珠耳邊說,“姑娘,這人我認識,是大奶奶他們娘家的小兄弟,叫楊強!”
第十四章 命硬
嗯。
徐寶珠點點頭,這在她意料之中。
當下也沒說什麼,只微微笑著,站在那裡,看接下來他們還要怎麼演?
那跪著的婦人一聽就急眼了,昨天起她男人就不見了,到處找找不到,原來是被人給綁了啊,她跳起來,指著楊惠芬就罵上了,“楊惠芬,你……你真是個好的啊,為了算計你家小叔子跟兄弟媳婦,你把自己的哥哥都給使上了,楊壯可是你的親堂哥啊,可憐我帶著孩子剛嫁給他不久,他就被你坑害成這樣!楊惠芬,我可跟你說了,若是楊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不活了,我死後,化作厲鬼也要來找你算帳……”
婦人說著就哭嚎上了,“魁爺,我說,我全說,都是這個賤人唆使的啊!害了我們全家啊,我的男人啊!”
她哭,孩子也哭,一時,這鋪子裡就亂了。
楊惠芬那裡臉上都沒血色了,渾身直哆嗦,不大會兒,她兩眼一閉,人就倒地昏死過去了。
魁五看了一眼,大體對這事兒是有了數了,這李家老大李顯仁兩口子是什麼人性,他也不是沒什麼耳聞,所以當下就命人把楊惠芬掐人中掐過來,讓手下人扶著,至於那婦人跟孩子也一起帶著,還有這鋪子的張掌柜的,小夥計,這幫人都一起押回縣衙去,只等著大老爺升堂來審理此事了。
看著魁五帶人走遠了,王氏跟劉氏你看我,我看你,再都看向徐寶珠,“這……這怎麼話說的?哎呦呦,可了不得了……”
兩人從剛才就一直是你扶著我,我扶著你的,這會兒更是驚得也是嚇得,兩腿發軟,走不動道兒了!
“雙翹,扶著兩位嫂子上車,咱們回去!”
徐寶珠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說道。
“不是,寶珠妹子,那……那四弟的羊脂玉扳指怎麼辦?咱們要不要跟去瞧瞧啊?”
王氏說道。
“不用了,這事兒自然會有人管的!”徐寶珠說著,抬頭看了看對面酒樓二樓。
原本陳非跟李海城都探頭在哪兒看著呢,這會兒徐寶珠忽然抬頭往上看,把他們倆給驚著了,兩個人齊刷刷地往回縮腦袋,這不留神倆腦袋就撞一塊兒了,把李海城給疼的,恨不能拍死陳非,你這傢伙,腦袋是鐵球啊,撞人這樣疼?
陳非一臉嬉笑,“嘿嘿,打小我娘就說我是個命硬的,腦袋也硬……”
去你的!
李海城白了他一眼,再往下看,自家的馬車已然拉著四個女人遠去了。
“不是,四哥,說真的,我怎麼覺得我這四嫂配你可惜了的啊?”陳非看著馬車的背影說道。
“你閉嘴!”李海城氣得想打這小子,怎麼那臭丫頭配我就可惜了的,我玉樹臨風,器宇軒昂,分明是她高攀了?
“真的真的,就我四嫂這智商絕對趕得上當朝一品宰相,她若是換一身官衣做大堂上審案子,我覺得哈,咱們南越國以後一定沒冤假錯案了!”
陳非一臉崇拜地說著。“不過,我是真好奇,四嫂怎麼就知道那小孩兒手裡的球球里有東西 啊?還有,這婦人跟孩子並非是昨兒個那婦人跟孩子,怎麼她就能斷定這球球有問題啊?”
“你少張口閉口的四嫂四嫂的?我可沒準備娶她!”
李海城返身回來坐在了椅子上,腦子裡也在琢磨這事兒,她昨兒個只顧著在選首飾,應付我那仨嫂子啊,怎麼就留意到那婦人跟孩子有問題了呢?
“不是,四哥,你那羊脂玉的扳指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