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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城回頭看了她一眼,是個讚許的眼神。
哼!
徐寶珠倒不樂了,嘟嘟囔囔道,“真當我是個不講道理的嗎?”
“不是,你是個蠻橫的!”
他竟還有心思又回頭笑吟吟地說了一句。
你……
徐寶珠氣得叉腰,那還不是一樣的嗎?“你……”
她又想懟回去,但忽然意識到,自己又打擾他的應敵心思了,頓時蔫蔫下來,“不跟你一般見識……”
兩幫人很快動起手來,刀疤賤不知道從哪兒又召來了七八個人,個個都是黑衣打扮,神情兇狠,揮舞著刀劍,每一招也是索命而來的。李海城這邊,只有安文安武跟喜子三個人,沒想到喜子也是個練家子,手裡拿著一旁賣青菜大娘的扁擔,這通打,三下兩下就把其中一個黑衣人撂倒了,惹得雙翹在旁邊鼓掌,“喜子,打他們,打,使勁打……”
安文安武被六七個人圍在中間,兩人背對背,認真對付,暫時看起來,倒沒露出什麼落敗的跡象來。
這邊李海城護著徐寶珠跟雙翹,眼神卻死死地盯著刀疤賤。
刀疤賤雙手抱胸,咧著嘴,眼神卻不懷好意地在徐寶珠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二爺,你還別說,就老李婆子給你納的這個暖、床的小丫鬟身上還挺有看頭的……凹凸有致,假以時日,經二爺的手撫弄調教一番,必然是個天生的尤物,不錯,實在是不錯,對了,這趟我出來,大爺可是跟我說了,若是見著什麼美妙的人兒就給他帶回去,我看這小丫頭不錯,若不這樣,您把她讓給我,我把她帶回去,今天就放過你了?”
“混蛋!”
李海城低低地咆哮,而後身影倏然飛起,掠到了刀疤賤跟前,唰唰唰,用腰間抽出來的軟刃連刺他,盛怒之下,三招兩式把刀疤賤給逼得蹬蹬倒退,他急忙舉刀抵擋,同時一個眼神丟出去,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殺手,回身從對安文的纏鬥中撤出來,轉身直奔徐寶珠。
很顯然,刀疤賤就是故意的,他故意挑怒李海城,讓他離開徐寶珠,進而他再讓人趁機去攻擊徐寶珠。
哼,對小爺使詐,就你也配!
哪知道,李海城似乎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招,軟刃快速揮出之後,半空中就一個鷂子翻身,直接又退回到徐寶珠身前,落地的同時,軟刃同時向前揮出,分分鐘,慘叫聲響起,那個原本受命想要偷襲徐寶珠的黑衣人正被刺中胸口,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你……你……”
刀疤賤氣得哇哇大叫。
“刀疤賤,我勸你還是趕緊滾,不然等下官府的人來了,我看你怎麼護住你主子的那點心思!”
冷冷的,李海城說道。
果然,話音剛落,就從那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跟著就是魁五的喊聲,“都住手,在本衙頭兒的地界上,誰敢亂來?”
“二爺,咱們後會有期!”
刀疤賤緊咬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八個字,隨後對著手下喊了一聲,扯呼!
眨眼間,刀疤賤跟他的手下都不見了。
地上留下三個被安文安武打昏過去的黑衣人,還有一個是被李海城殺了的。
“五爺,我媳婦來逛市場買東西,被這幾個登徒子給圍上了,沒法子,我們才動的手,不信,您問問旁人!”
李海城表情依然涼薄,說話神情桀驁不馴。
早有幾個衙役問了下周遭的人,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過來跟魁五一說,魁五看看徐寶珠,“四少爺,真是想不到,這光天華日之下竟會有如此歹徒,也是我等兄弟失職,給四少奶奶造成的驚惶,實在是歉疚得很!”
“沒事兒……我挺好的,倒是五爺又有的忙了!雙翹……”
徐寶珠神情也是淡淡的,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那種惶恐。
魁五心裡暗暗點讚,心說,東馬城裡都不能找到這種臨危不懼的女子,此女子真是不凡。
“是,主子!”
雙翹心領神會,從口袋裡掏出來一錠十兩銀子,遞給魁五,“五爺,這是我們主子給您和兄弟們喝茶的……不成敬意!”
“這個……就不用了吧?處置這些賊子,是我等分內事!”
魁五的眼神盯著銀子,嘴裡卻在推辭。
徐寶珠知道他這就是套路,剛要說話,不料李海城卻一扯她的手,“行了,五爺,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也甭假客氣了,誰跟誰?”
額?
徐寶珠全部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魁五訕笑幾聲,“呵呵,四少爺一直都是那麼是爽快,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說著,指揮人把地上死的傷的人都弄回去。
街面上很快恢復了平靜。
“他們怕官府的人?”
想想刀疤賤當街打架殺人都不怕,怎麼會怕官府的人?
“他是怕給他主子丟了人,當婊子還要立貞潔牌……”李海城冷冷的,眼底閃過一抹鋒芒,繼而就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一句話不說了。
弄得徐寶珠十分的尷尬。
看他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原本壓了幾天想跟他說的話都沒法兒說出口了,當即小性兒犯了,見他閉著眼,對著他一通的拳打,又是做鬼臉,又是鄙視的,好一通忙乎,到後來,到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