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她對正在磨草藥的少年說道:“你認識我?”
少年低著頭專心致志的做手中的事情,對林憶墨剛才的話置若罔聞。
林憶墨對少年無視自己感到火大,她又將音量加大了幾分道:“少年,你叫什麼名字啊!是你救了我吧?”
少年將藥草倒入容器裡面。一手拿著藥草,一手拿著紗布往床邊走去。
林憶墨很自覺地吃力的從被子裡拿出受傷的腿並問道:“你是醫生吧!這么小就懂治病救人,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可不行,就比如功課不行,人緣不行,二十多歲就陳子一個朋友。就因為看了一本書,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結局居然玩起了自焚。不過多虧了你救了我,我才免於一死。回頭必定重謝。”
話說放火自盡的時候並沒有帶銀子,等傷好之後怎麼重謝這位小少年,莫非要以身相許,我這年紀做人家阿姨都綽綽有餘。
少年敷完草藥將傷口包紮起來,然後才緩緩道來:“在下墨軒,不知姑娘姓甚名誰,來自哪裡,家住何處。那日在下只不過途經此地見姑娘昏睡倒地,於是走上前去一探究竟。只見姑娘有多處摔傷的痕跡,並且腳踝處有被五花蛇咬到,於是在下一路背著姑娘到此處治療,因為治傷要緊,所以多有冒犯,還望姑娘見諒。”
林憶墨沒空在意“非禮勿視,非禮勿擾”等這些禮教,她心中比較好奇被蛇咬,她當初明明是放一把火意圖將自己燒死,卻和少年口中所說截然不同。她記得那時穿過一個很詭異的地方,並且聽見了下雨的聲音,最後遇見白光,隨後醒了過來。難道這次又穿越了,林憶墨心中不置可否。
“這這這......是什麼地方。”林憶墨問道。
少年道:“景城城外,信游山下。”
“你就在這附近撿到我的。這茅草房是你的嗎?”
“在下不知屋主是何人。只是想趕緊帶姑娘到城裡看病,途中途徑此地,於是先安置姑娘。五花蛇的毒性可以停留在人身體內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便會毒發生亡,恰巧一般有毒物生存的地方便會有解藥在附近,在下曾經在一位長者身邊學過醫,識得治療次毒的草藥。”
“墨軒小朋友,你父母不管你讓你出來亂跑。”
如果他不出來亂跑,又怎麼會剛好救下受傷的這幅軀殼的主人呢?
墨軒又恢復了剛才冷峻的表情。
這孩子也真會拒絕人啊!
林憶墨閉嘴消停片刻後,但肚子開始提出抗議,一直在叫喚。她弱弱地說道:“請問有吃的嗎?”
“你沒練過辟穀嗎?”墨軒身體呈打坐狀,閉幕養神。可能是思索一小會後,他又補充道:“沒有食物,明天一早吾去城中購買。”
外面下著瓢潑大雨,怎麼能讓一個孩子出去呢!
林憶墨從床上拿起另一個被子,艱難的走下床去,將被子蓋在男孩的身上並小聲說道:“謝謝。”
第二天一早,林憶墨被餓醒,她聞到了一股強烈的香味從床邊傳來,她立馬半坐著,望見床邊不知什麼時候放了一台小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碗粥,上面還飄著蒸汽氤氳。林憶墨嘗一口,然後腦袋裡冒出黑人問號臉,不由的說出:“臥槽,居然這麼甜,一碗粥加了半碗糖是吧!”她又將油條拿起來,竟然是辣的,小菜可以齁死個人。但是林憶墨因為是餓了不知道多久,還是在一邊吐槽一邊吃完。
用餐完畢後,她拐著一條腿開始尋找墨軒的蹤影。
墨軒正在屋前練劍,動作行雲流暢,時不時閃出淡藍色的光芒。林憶墨還以為看見了五毛錢特效呢?
墨軒會武功,會醫學,還會什麼?他又和顧衍長得如此相似,說不定墨軒長大後就和顧衍長得一模一樣也未可知。
墨軒停下練劍,轉過身便看見林憶墨正倚靠在門口,滿眼含笑的望著自己,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從小墨軒的父親母親不在身邊,即使在身邊也很冷淡同樣非常嚴格。墨軒好像很少見有人這麼看過自己,一時不知道怎麼面對。
林憶墨對著墨軒說道:“小孩,你是天山童姥吧!就是可以變小,不然我實在是覺得你懂得的東西與年齡不符。你這個年紀的小孩不是網吧打遊戲就是在課堂內用功讀書。”
墨軒對她說的話假裝聽不見只是扶著她回到房間。
每天吃著各種怪味道的飯菜,林憶墨實在受不了了,於是在腿疼的不是那麼嚴重的時候,自己開始下廚做飯。本來從來不進食的墨軒也坐到飯桌前吃一些食物,神情也沒那麼嚴肅,後來嘴角有時也會勾起。林憶墨到想明白了一件事,敢情他之前不吃是因為自己做的太難吃了,拿自己當試驗品來著。
休養了一個月,林憶墨終於可以不在感到痛感,想跑就跑,想跳就跳,自由自在。
那天,林憶墨帶著墨軒來到山腳下的河邊,目的是為了抓魚開葷。
河面上水波蕩漾,岸邊的水草也肆無忌憚的生長著。
林憶墨脫下鞋子,將褲子卷到膝蓋處。墨軒見狀問道:“姑娘為何做如此不雅之舉。”
“廢話,當然是為了捉魚啦。”說著便往河邊走去。河水並不通情達理,涼的林憶墨打了個寒顫。林憶墨越走越離河岸邊遠,她伸手去抓從她身邊游過的魚,結果每次因為魚太滑了從手跳回河裡,然後不見了。林憶墨轉過身來學著小狗的眼神看著墨軒,對方不知是因為被打動了還是怎麼想的。學著林憶墨的樣子將褲腿紮起來,做到林憶墨身旁,並且手中拿著劍。他的眼力極好,劍法十分的准,一下子逮住了那條在他們面前優哉游哉遊動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