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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墨一睜眼便起身環顧四周。這房間的布置的簡單樸素,房內的中央放著一張畫像,畫裡面的女子眉眼清秀,膚白勝雪,一襲白衣頗像下凡的仙子。此人就是夏語冰的母親了。聽說夏母死後丞相在也沒有納妾,果然情深義重。
夏丞相一進門便噓寒問暖,並讓林憶墨告知其中的緣由。
林憶墨只能如實回答:“爹爹,是女兒無能總被柳氏欺壓,可憐的翠翠也不在了。爹爹,爹爹憐兒沒事吧!”
“冰兒,你極少喊我爹爹的,看來在勤王府你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林憶墨一時啞然,夏語冰不僅不理會顧衍而且和那件事有關的一干人等都不理會。可這點小狀況一般都難不倒她,她思考片刻說:“爹爹,是女兒當時不懂事迷了心竅,這世間原來只有父母最愛孩子的。”
“等蘇勤回來我一定找他談談。”
“可是爹爹不是在替他做事嗎?若是現在與他攤牌豈不是會折了爹爹的利益。”
“你怎麼會知曉我在替蘇勤辦事。”疑惑籠罩著夏丞相的內心。
“有心人自然會讓我知道,而且這也成為我不敢反擊的理由。”林憶墨解釋道。
“是我當時糊塗以為與他合作,他就可以娶你,也可以給你幸福。”
“不是爹爹的錯,我們現在可以改變的,不要在替他辦事了,就是幫他積累朝臣的擁護,使他成為太子,爹爹可以做到嗎?”
夏丞相狐疑的看著林憶墨,仿佛重新認識了眼前的這個人。
林憶墨也似乎察覺到了,她接著說:“爹爹,莫不是覺得奇怪。可是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站的越高摔得更慘。我只想讓翠翠可以安心的離開塵世,畢竟她陪伴女兒這麼多年。”
夏丞相似乎有些動容,他說道:“我試試看。”
“爹爹,記得保重自己,切莫讓旁人知曉。”
夏丞相離開房門,憐兒隨即進入。
“王妃將計謀告訴丞相,不怕他說出去嗎?”
林憶墨望著門外說道:“我們總要請外援的。我們這一群菜鳥,看來要去見一見我方的大神,請他來對付敵方的大神,可能他已經在遊戲中,看似弱小,但是他已經在凝聚大招,殺的對方措手不及。”
“王妃是否已經見過此人呢?”憐兒問道。
“總之你見的比我多,不是嗎?”
“憐兒,不懂王妃在說什麼。”
林憶墨也沒追問什麼,當她離開相府時向丞相借來一匹馬,便與憐兒朝目的地出發。
第10章 旗開
一騎黝黑神采奕奕的駿馬飛馳在廣闊無垠的塞外道路上。遠遠望去,草木稀疏,一派荒涼景象,與落楚國的繁榮形成鮮明對比。
漸漸到達軍營,林憶墨的內心愈加平靜,她在趕路的這些日子裡,已經想好事態的各種發展。
可剛到達門口,被眼下橫著一條刀疤身高將近兩米皮膚黝黑的漢子攔在外頭。粗狂的的聲音傳來不可抗拒的語氣,堅定的眼神容不得半點妥協。林憶墨當時就想喊一句:“你攤上大事了。”可是又想想蘇勤到哪兒找的如此忠心耿耿之人。
“把蘇勤叫出來,你就知道我是誰了。”林憶墨不願與之糾纏下去,反正結果也是不可以進去。
“我進去的空當,你就可以逃進去。”
“大哥,你身邊五六個士兵,隨便可以叫一個人通報蘇勤。”
“王爺只見我。”
“你就是不讓我見蘇勤對吧!你們什麼關係。”林憶墨說的跟捉姦似的。
“上下級關係。”他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你就是不想讓我進入對吧!好,你真的很不錯,這樣我們就在這裡耗著。看誰,最後受處罰。”
“規矩是王爺定的,不允許任何女子出現在軍營。”
蘇勤這是搞禁慾嗎?還是他在帳內養了個說不清道不明的人。
林憶墨與這刀疤男爭執多時,憐兒悄悄的潛入營內尋得顧衍,並且請他幫助林憶墨。
顧衍靠近誰也不讓誰的兩人,慢慢走到林憶墨的右側,對著刀疤男語氣平和的說道:“這位是勤王妃,王爺會同意她進去的。”
刀疤男的臉色很難看,不知顧衍的那句話刺中了他的內心,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望著林憶墨一行人遠去的背影。
蘇勤一身鐵甲戰衣。經過鍛鍊的體格與笨重的軍衣顯得相得益彰。此時蘇勤正在聚精會神的觀看地形圖。
林憶墨走近蘇勤說道:“你會選擇哪條路。”
蘇勤對林憶墨的突然拜訪並未露出詫異的表情,好像早就料到她會來。
林憶墨見對方沒有答覆她,她接著說:“你家媚兒已過忘川,可能來世才能與你續前緣。”
“你看右側這條路可以繞過敵人軍營,直插敵方後部,王妃是如何想的。”
對於蘇勤現在的態度,林憶墨心中不由害怕。眼前的這個人莫不是中了巫蠱之術,導致現在對夏語冰百般討好。之前夏語冰的身後還有丞相撐腰,即使到目前情況依舊如此。
“王爺已有對策,為何一個多月都未曾有過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