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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兒這事辦的委實不地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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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遠一手持劍,領著半個步兵營的兵馬站在驍王府大門外,氣勢浩大。
見蕭靖身著一身吉服,煞氣駭人的走了出來,宋淮遠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抱拳道:“王爺,請吧。”
蕭靖的眼神毫不避諱的剮了他一眼。
宋淮遠覺得......他不背這個鍋,想了想還是道了一句,“王爺,此事是辰王引起,他帶著證據去了皇上面前告狀,說是王爺你窩藏了雍州細作。”
不管宋淮遠對宋悠是什麼想法,他是絕對不會在今晚得罪了蕭靖。
此事明顯是有人在背後出了陰招。
衛辰如何會與雍州突然扯上了干係?
而且又是恰好不好的在這個時候被人揭發出來!
辰王極力想置蕭靖於死地,他更不惜撕破臉皮,但這件事恐怕不是他的手筆。
不用說,估計又是趙逸的鬼主意!
辰王無非是被他當成了棋子。
宋淮遠此言一出,蕭靖的身子越過他的,跳上馬背之後,留下了一句話,“大舅子還等什麼,走吧。”
宋淮遠,“.....!!!”
他就知道,蕭靖今日娶進門的人定是宋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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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殿內,承德帝看到了辰王上交的所謂的證據,兩撇龍鬚因為呼吸不穩的緣故,毫無規律的來回晃動著。
蕭靖過來時,一身大紅吉服愣是讓他穿出了將軍征戰沙場時的威猛孤傲,他手中持著一方娟帕,正抵著他溢血的鼻孔。
承德帝明顯感覺到了蕭靖的不悅與慍怒,氣勢強大到讓他也微微納罕。
不得不說,長子在各方面都是最為出色的。
蕭靖的鼻血似乎比任何一次都嚴重,承德帝本打算一番斥責他,但見此景,卻是一時怔住。
“不知父皇宣見兒臣是為何事?”蕭靖行禮後,明知故問道了一句。
承德帝很心虛。
遂將衛辰乃雍州細作一事提及了一下,就等著看蕭靖的說辭與反應了。
這時,蕭靖看向了一側的辰王,鷹眸中的情緒十分明顯,仿佛若不是承德帝在場,他已經動手了。
辰王:“......”感覺已經被蕭靖用眼神殺死了一遍。
須臾,蕭靖收回視線,抱拳道:“回父皇,衛辰的確是雍州的細作。”
承德帝頓時僵化,“.......”他都不打算反駁幾句了?!
辰王稍稍鬆了口氣,清瘦憔悴的臉上溢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但與此同時,他心頭猛然間咯噔了一下,蕭靖一慣狡猾,此番直接認罪,定是有詐!
果不其然,就在辰王心頭閃過一絲疑慮時,就聞蕭靖坦誠且侵.略.性.十足,道:“衛辰是兒臣在幾年前雍州一戰時培養的細作,如今二弟如此不顧大局,此事竟不經由兒臣查問清楚,而是直接泄露出去,定會直接斷了兒臣在雍州的耳目!”
說著,蕭靖看向辰王,眼底冒著火苗,“二弟,你可知這會帶來多大的損失?!”
辰王自是知道細作的重要性,一旦一條線斷了,那就意味著要從頭開始。
辰王語塞,他都快被蕭靖給氣炸了。
蕭靖又道:“父皇,兒臣問心無愧,若是父皇要徹查,那便查吧。”
“.......”
其實,辰王與蕭靖的個頭相差不大,但二人站在一塊,卻是一個俊逸挺拔,另一個消瘦萎靡。
辰王此前多次與蕭靖作對,但都是在暗中。今天算是二人正式明戰了,承德帝怎會不明白為什麼?
蕭靖的鼻血一直不曾止住,承德帝瞧著這一畫面,心中的那點疑慮很快消失,他突然很想笑.....
承德帝清咳了兩聲,擺了擺手,“回去吧,時辰不早了,都回去洞房吧!”
辰王的證據是偽造出來的,他萬沒想到蕭靖會直接承認,還反將了他一軍。
他打算再立博一次,蕭靖這時卻抱拳朗聲道:“多謝父皇體諒,兒臣這就回去。”他嗓音響徹大殿,中氣甚足,沒有給辰王任何機會。
辰王,“.......”
承德帝如今看著辰王,當真是越發不順眼。
他自是不會徹底信了蕭靖,但辰王也太無用了,他是先挑事的那一個人,卻是一個回合下來就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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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是騎馬歸來的,他風塵僕僕,如從千萬里之遠的地方而來,跳下駿馬之後,隔著幾丈遠,直接將韁繩拋給了守門小廝。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就連出來偷吃的長留也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煞氣。
蕭靖大步邁入上房,揮退了他所居住院子的所有下人,“無我允許,任何人不得踏足這座院子半步!”
在個節骨眼上,誰人也不敢惹怒了王爺。
闔府上下皆知王爺肝火過旺,昨夜洞房花燭又被禁軍帶去了皇宮問話,想來王爺好事被人攪和了,慍怒自是正常。
蕭靖大步往寢房走去,邊走邊褪衣裳,人還未至臥房,外裳與中衣已經隨手拋在了迴廊下。
這廂,宋悠睡的迷迷糊糊,感覺到有動靜,她一睜開眼就看見蕭靖撩開了幔帳,敞開的胸膛上還沾染了血漬,鼻尖與唇之間的艷紅尤為明顯。
未及宋悠徹底醒過神,蕭靖手中不知從哪裡取來一條披帛,他很輕易就抓住了宋悠的雙手,將她綁住之後又拴在了床柱上,喑啞的聲音透著一股嚴重的陰鬱,“小兒,從現在開始,再也無人打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