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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悶響讓宋悠頓時知道蕭靖在幹什麼。
他竟然揍她!
宋悠,“......!!!”
一巴掌拍下去, 蕭靖掌心中柔軟彈性的觸感讓他稍稍失了理智, 他不太想就此放過她,這次力道不大,又拍了一下,“讓你渾說!”
宋悠的小腹抵在了蕭靖的膝頭, 她難受的厲害, 說話也困難,憋著氣道:“蕭靖,我會生氣的!我真的生氣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七寶都沒這麼被揍過,這姿勢太羞.恥了!
蕭靖兩巴掌下去之後,心情終於轉好,他看著翹挺的小.臀,眸色眯了眯,沒有立即讓宋悠起身, 而是保持那樣的姿勢,不疾不徐告誡她,“小兒, 你我婚事已經定下來,不是你能制止的,今後休要胡說八道!另外,逸公子與你那個繼兄,你也給我遠離一下,我蕭靖的耐心是有限的,別以為我在意你,你就能為所欲為。”
誰為所欲為了?!
明明是他自己在胡作非為。
辰王聽到動靜過來時,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在他眼中,蕭靖是個不折不扣的玩弄權勢者,根本不可能有兒女私情,而他對宋悠一慣不甚了解,這幾次碰面,也只覺宋悠是個性子孤冷的內斂女子。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二人竟然已經親密到了這個地步!
據他所知,宋悠常年深居後宅,蕭靖回洛陽之後,與她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二人幾時開始如膠似漆了?!
蕭靖警覺性極強,察覺到有人靠近,很快將宋悠扶了起來。
宋悠發現,她在蕭靖面前就像是一根無法自控的阿羅漢草,只能任由蕭靖擺布。
又是一陣天翻地轉之後,她身子顫巍巍的,蕭靖長臂將她摟在身後,對幾丈開外的辰王道:“二弟怎會在這裡?宮宴開始了麼?”
辰王無法看到宋悠的臉,她整個人被蕭靖擋住,只露出蘭花色衣裙的一角。
辰王內心冷笑:哼,裝什麼矜持,尚未大婚就與男子卿卿我我,也是個不檢點的。
宋悠作為他的未婚妻時,他並不怎麼在意她,可如今宋悠成了蕭靖的未婚妻,辰王卻總是控制不住的留意。
這感覺很是不好,辰王多方勸說自己,當初棄了宋悠是正確的選擇,他是不會走錯路的!
辰王的臉色很快恢復正常,“皇兄,父皇正命人尋你,我喝多了幾杯,便四處走走,沒想到恰好在此處遇見。”
蕭靖唇角微動,臉上掛著淺笑,“多謝二弟,我這就去筵席處。”
說著,蕭靖牽著宋悠往另一側的甬道而去,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身子,辰王至始至終沒有瞧見宋悠的正臉。
辰王目送著宋悠與蕭靖離開,他眉頭深蹙:當真是出來幽會的?
辰王怎麼都沒法說服自己相信,蕭靖是個只顧美人,不要江山的主。
***
蕭靖與宋悠雙雙回到了筵席處。
他根本不在意旁人會在私底下說什麼,更是沒打算避嫌。
他這人毫不吝嗇的將占有欲呈現出來,用了一切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宋悠是他的未婚妻,而他蕭靖也是個十分在意未婚妻的人。
席上的宋嚴見此景,自是心中不悅,即便宋悠不是他最為在意的女兒,但身為女子,也不能隨隨便便與男子私會,這無疑有損宋家的顏面。
宋嚴不好直接斥責蕭靖不顧常理,但他自己的女兒,他自是可以多家管教。
宋悠剛落座,便有一婢女靠近了她,俯身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國公爺讓您此刻就啟程出宮回府,還交代了讓您莫要與驍王爺單獨見面了。”
宋悠之所以沒有像蕭靖那般主動,主要還是有點畏懼他的熱情。
聞此言,她骨子裡的倔強冒了上來,“讓父親莫要操心,我自有分寸。”
宋悠跟在蕭靖身邊待久了之後,也潛移默化的隨了他的性子,對待外人時,時常是冷漠疏離。
婢女明顯感覺到了她的不悅,而且眼下所有人都知道驍王爺當真是將宋悠視作掌心寶的,婢女不敢繼續多言,又折返回了宋嚴身邊,低聲回稟道:“國公爺,姑娘她暫時不離宮,還讓您....讓您莫要操心,她有分寸。”
國公爺喜歡柔弱聽話的人,這一點,湯氏母女倒是極討他歡心。
就在國公爺氣不打一處來時,郁久閭帶著傷走到了酒饋的中軸線上,他單手撩袍向承德帝跪下,道:“大魏皇帝在上,郁久閭懇請皇上將宋家二姑娘賜給我當王妃!”
郁久閭話音剛落,宋嚴剛灌入喉嚨里的烈酒險些就噴了出來,若非是他常年習武,稍稍控制住了,就怕要御前失儀了。
郁久閭求娶宋媛?!
這可了得!
宋媛是他與湯氏唯一的骨血,是他二人最為濃情蜜意時生下來的,可謂是宋嚴與湯氏之間深情的見證。
柔然就是虎狼之地,郁久閭也生的彪悍粗莽,宋嚴萬萬不可能讓宋媛遠嫁千里之外。
趁著承德帝尚未應下,宋嚴忙是從席位上起身,在行至中軸線上時,他看向了辰王,意思已經很明確,是要辰王也趁早表露心意。
宋嚴撩袍跪下,一臉的痛心疾首,抱拳道:“皇上,臣之次女身子不虞,年紀尚幼,臣委實不舍她外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