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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媛笑了笑,繼續餵著承德帝吃葡萄,可內心深處,她竟然有些嫉妒。
不管是宋悠,還是曹側妃,她都很嫉妒。
為什麼沒有一個男子肯為了她不顧一切?!
承德帝問道:“可知蕭靖去了何處?”
汪泗收了衛氏的好處,再者他也不敢得罪了蕭靖,遂只說了一半真話,“回皇上,驍王爺說是去尋曹側妃了,可....曹側妃是在皇宮失蹤,這....這要去何處尋人?”
承德帝語塞。
上回宋家長女在皇宮失蹤了一次,這一次又是曹側妃。
皇宮守衛森嚴,怎會讓人無端消失?!
承德帝擺了擺手,嘆氣道:“且隨他去吧!”
時至今日,承德帝幾乎開始相信,蕭靖與其他皇儲不同,他當真不惦記著皇位。
***
冀州為九州之首,地處偏北,這個時節,各種花卉才將將盛放。
王薔幫著宋悠歸置著嬰孩出生時所需的東西。
這些事本可以由下人來做,但宋悠還是想親力親為。
王薔看著女兒就要再次當母親了,她心裡五味雜陳,雖是不舍她離開自己,但還是問道:“你可想回去?”
宋悠自然想回洛陽,她眼眸明亮,對王薔並無怨恨,抓她過來的人是趙逸,與旁人無關,她總覺得侯夫人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道:“夫人可否幫我?”
王薔沒想到她會直接提出要求,但見女兒臨盆在即,四處奔波也是危險,“且等你生下孩子,待身子調養好,我就與侯爺說,讓人護送你回洛陽,趙逸這次委實過分了,他尋常不會這般胡鬧的。他....趙逸可曾欺負你?”
王薔很擔心這一點。
一個是她親手養大,又敬她如嫡母的繼子,另一個是她的親骨肉。
若是趙逸真的欺負了宋悠,她會好好跟趙逸算算帳!
這陣子,趙逸倒是老實,宋悠感覺到他似乎有些畏懼她,至於究竟為什麼,她便不知了。
此時,趙逸就站在紅漆雕木的屋檐下,他看見日光斜斜照入屋內,落在了女子明媚的臉上,她的真容比他想像的還要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陣子一直在調理,宋悠面頰總是泛著淺淺的紅暈,比上好的天宮巧還要滋潤。
趙逸看著她的側臉,只聞她輕笑道:“夫人且放心,兩年前他奈何不了我,如今也一樣。”
趙逸笑了。
他只不過....不捨得對她如何而已。
曾經以為她是一個有趣之人,若是養在身邊當謀士,就算她只是一個少年,也能給自己解悶。
可如今.....想要占有的心思愈發強烈,他不願意去想像宋悠睡在蕭靖強健臂彎里的樣子,那會讓他著魔。
聽著宋悠自信調侃的話,趙逸好看的唇角微微一揚,當真後悔那時候對她“手下留情”了,否則還有蕭靖什麼事?
早知如今,當初還當什麼君子?
他這輩子所求不多,一出生就是冀州世子爺,將來必定要襲承冀州侯位,統領數十萬兵馬,輔一方之政,雖不是帝王,卻也算得上是土皇帝,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從未像此刻一樣強烈的想占有某樣東西,他甚至去忽略宋悠隆起的腹部,將來....將來她也會給他生一個像七寶那樣古靈精怪的孩子。
其實,宋悠腹中的孩子,他也暗自想過除去它。
但,那樣的話,以宋悠的性子,定會跟他拼命,更別提讓她真心跟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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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贈文】
動作遲緩的宋悠,沒了稜角,臉上豐腴潤紅,仿佛是即將綻放的夏日荷花.苞,處處精緻光彩。
趙逸從來不知有孕的婦人會這般吸引人。
從他的角度去看宋悠,斜陽將她整個人罩住,她宛若氤氳在一片無限華光之中,趙逸頭一次虔誠的對待一個孕婦。
他眼神痴迷,直至王薔發現了他的存在,這才喚醒了他,“趙逸,你是幾時過來的?”
趙逸是個嘴皮子甜的,微微挑眉時,一笑生花,“母親竟這般對她好,我可要是吃醋了。”
王薔微僵。
她的身份.....終歸是不宜外泄,她更是無顏面對宋悠,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趙逸兀自進屋,毫不避諱,宋悠拿他沒有辦法,她眼下生產在即,當真有點擔心若是惹毛了趙逸,她會一屍兩命。
遂表面上並沒有如何的貞烈,“逸公子,夫人慣是喜歡乖順的,你如此頑劣,夫人自是不喜歡你。”
趙逸唇角抽搐,他自幼時起,就無人說過他頑劣。
王薔笑了笑,突然有些不舍,倘若宋悠堅持要回洛陽,她便難以再見到她了。
冀州地處偏寒,臨窗修了大炕,趙逸的視線落在了大炕矮几上的一小碟子桂花糕上,上面還撒了糖霜,他隨手拾了一塊塞進嘴裡,道:“你也不怕甜傷了。”
反正他此前是從來都不吃桂花糕的。
宋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懷這一胎時,尤為喜歡吃甜食。
她猜測腹中肯定是一個可人的小姑娘。
看著宋悠輕撫著腹部,趙逸的眉頭明顯蹙了,“母親可否先迴避,我與宋姑娘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