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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他又低喚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沉醉如百年窖藏,自帶風流。
這是要作甚?!喊她幹嘛呀!
宋悠心中七上八下。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像是兵刃相擊的聲音,而且就在這座院落之中。
宋悠仿佛終於得到了解脫,下一刻,她便感覺到了身上一輕,蕭靖從她身上起開了,隨著他的動作,床榻曖昧的搖晃了一下,攪的宋悠內心一陣心虛,好像她方才與蕭靖幹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羞恥之事。
這廂,長留正與喬良打的火熱。
喬良天賦異稟,是武學奇才,這些年跟在自家公子身邊走南闖北,尚未遇到過對手,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今晚夜探驍王府,一開始尤為順利,就在前一刻,他還暗自竊喜,饒是尋常腦子不夠用,但是論起身手,當真難以有人可以與他抗衡。
他萬萬沒有想到驍王府有這樣的高手,還是一個清瘦無比的啞巴......
這才幾個回合,喬良已經感覺力不從心,他很想休戰,若是讓驍王府的人給活捉了,那他家公子的顏面何存?
長留無非只是好奇路過,這才半夜盯著宋悠的院子,當看到自家王爺衣衫不整,氣勢洶洶的步入宋悠臥房時,長留本就打算離開了。
他並不是非要偷看不可。
卻是就在離開之際,看見一蒙面人潛入了院子,長留自是直接上前與他交手。
蕭靖走出了臥房,見屋頂正有二人打的火熱,而這時喬良也察覺到了蕭靖,他感覺不妙,當即投下一顆霧雷,花了九成的功力逃出了驍王府。
喬良內心狂跳不已,並非是被長留的武功給震驚到了。
而是被他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情給嚇的。
深更半夜,蕭靖從衛辰的臥房出來,而且.....只著中衣,胸脯大開......
這意味著什麼,喬良自以為心知肚明。
“不用追了!”蕭靖對長留招了招手。
長留猶豫了一下,這才跳下了屋頂,他離著蕭靖一丈遠的地方站定,半低垂著眼眸,不太敢看自家王爺如此風流不羈的樣子。
蕭靖並不在意,問了一句,“方才你都看到什麼了?”
長留很委屈,他還是個孩子啊?他能看到什麼?即便是看到了,他也不會當回事的!他發誓!
長留搖頭。
蕭靖沉默稍許,有些頭疼,他知道長留喜歡竄來竄去的,而他與衛辰小兒.....此事到底不宜泄露出去,遂拿出了耐心道:“你還小,很多事不懂,衛辰的命是本王的,日後你要保護她,聽見了麼?”
長留自是明白。
她是宋家長女,將來的驍王妃,七寶的娘親......他自然要保護。
長留覺之內心憋屈,明明他才是最明白的那一個!
***
城中早已宵禁,宋淮遠單手持劍,身著一身寶藍色團花紋錦緞長袍,正凝神看著遠處的浮光掠影。
不多時,一男子快步而來,道:“公子,還是沒有尋到人,據說探子來報,今日驍王府並沒有出現可疑之人,以公子之見,咱們的人是不是已經凶多吉少?”
宋淮遠盯著衛辰有些日子,他派出去的人每日都會過來向他稟報。
今晚卻是遲遲不見人,而且即便他動用了左衙巡邏衛也找不到人。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的人已經被害了。
到了此刻,宋淮遠更加堅定衛辰身份可疑,而他那位繼妹也是個深藏不漏的!
“近日不要靠近驍王府,以防打草驚蛇。”宋淮遠吩咐了一句。
男子當即應下,“是!公子。”
***
這廂,喬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客棧。
趙逸已經等的不耐煩,他很不喜歡這種無可奈何之感,“說,查清了麼?”
喬良摘下臉上面巾,臉色有點難看,依舊如實道:“屬下無能,讓驍王府的人察覺到了,不過屬下撞見了驍王爺從衛辰的臥房出來,而且還.....”
喬良將自己所見的一切十分形象生動的描述了一番,他還稍稍潤色,將蕭靖敞開的衣裳,風流不羈的神態也逐一描述。
趙逸手中捧著一壺涼茶,聽聞喬良匯報,端正儒雅如他,愣是噴了出來,悶咳幾聲後,情緒有些不穩,“蕭靖....這個禽獸!”
所以,衛辰讓蕭靖先下手了?
衛辰此前說過,她是蕭靖的人,但她也說過,她回洛陽是為了尋找有緣人的。
她的有緣人應該不是蕭靖才對!
趙逸胸口一陣詭異的憋悶,難受至極,這感覺比兩年前被衛辰耍了還要令他難以接受。
衛辰....讓蕭靖給.....
趙逸,“!!!”
次日,趙逸白玉無瑕的腦門上冒出了一顆肉眼可見的紅疙瘩,看樣子是徹夜未眠,急火攻心之故。
***
將軍府王家。
“你們說,宋悠會來麼?她可是從不參加這種場合的。”
“誰知道呢,生了那樣一張臉,就是宋二與媚娘加一塊也不及她,她倒是藏的嚴實。”
“你們大約不知道,宋悠在兩年前的賞詩宴那日被人給玷.污了,這才突然離開了洛陽去了冀州。”
說話的人是右金吾衛統領的嫡長女梁婉肜,她此言一出,一眾貴女皆是突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