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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悠雖是無法控制心煩意亂之感,但郁久閭此言,她卻是聽的一清二楚,她這個時候的情緒頗為敏感,但不知為何,即便心中盛怒,卻也想靠近郁久閭。
看著他強硬的體魄與十分凸出的喉結,宋悠咽了咽口水,嘴裡喃喃了一句她自己都沒聽清的話,“你真好看。”
郁久閭知道千媚已經開始發揮藥效了,在他眼中,不管是宋悠這樣的文弱謀士,還是他身邊的那些勇猛武將,都是用來給主人排憂解難的,與那些奇珍異寶沒甚區別,不過都是主子的私有物,也可隨意贈人。
郁久閭握住了宋悠放在唇邊的小手,可就在他再一次看向蕭靖時,卻是猛然之前眼前一黑,在失去知覺的前一刻,他聽到蕭靖近乎於暴怒的聲音,“放肆!本王剁了你的蹄子!”
頃刻間,酒肆亂成了一片,歌舞姬皆被柔然王子落地的斷掌驚嚇過度,開始四處逃竄。
而柔然武士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與蕭靖的人打了起來。
花蓮內心發憷,他就在前一刻之前,還在看著郁久閭調戲衛辰,卻是猛然之間就見自家王爺拔出了腰上的軟劍,且快且準的砍去了郁久閭的右手。
而那隻斷掌在掉落之際,還抓著衛辰的小手......
只見衛辰神色呆滯,美眸之中泛著異常瑩潤的光澤,白皙的耳垂早就呈現出了嬌若春花的粉色。
柔然武士說了幾句眾人聽不懂的話,皆以為驍王爺這次設的是鴻門宴,這是要趁機要了他們王子的命。
莫不是,大魏朝廷想揮軍北上,想剿滅柔然,否則承德帝也不會屢次拒絕了郁久閭對公主與貴女的求娶之意。
花蓮與裴冷無法,這樣的大禍,自家王爺已經闖了,眼下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
此時,宋悠依舊沒有回過神,五臟六腑劇烈的火熱讓她此刻只想近距離的靠近男子。
蕭靖將她打橫抱起時,她突然感覺到一陣熟悉,且異常強烈的雄性氣息,宋悠雙手揪著蕭靖的衣襟,眼神已經開始渙散,見面前男子英俊偉岸,她咬了咬唇,聲線細柔道:“你也真好看。”
蕭靖垂眸凝視了她一眼,並且將她放在懷裡掂了掂,“小兒,哪裡難受?我這就帶你走。”
說著,蕭靖邁著大步,繞開廝殺,一路無阻的抱著宋悠離開了酒肆。
宋悠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晃蕩,她想起了在現世的時候曾經追捧過的幾個當紅小生,她難受麼?除卻燥熱難耐,加之很想喝上一盅冰鎮小酒之外,並無不適,“愛豆,愛豆最好看了。”
愛豆?
這是何種豆?
蕭靖顧不得其他,對郁久閭的憤怒自是真的,他不止有殺了他的心思,也確實為此付出了實際行動,不出三個時辰,他蕭靖砍殺柔然王子的消息定會傳入承德帝的耳中。
但蕭靖眼下顧不得這些,他大約當真會成為一個昏庸,愛美人的程度不亞於愛江山。跨上馬車之後,當即對驍王府的隨從喝了一聲,“來人!去附近的凌雲廟!”
開元湖的不遠處有一座凌雲峰,這是一座矮山,上面建著古剎一尊,此時若是回王府,定是來不及了。
馬車開始疾馳在不甚平穩的山道上,車廂內早就被暑氣蒸的滾燙炎熱,不消片刻,蕭靖已經大汗淋漓。
懷中的人不老實,一雙小手又不敢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僅是時不時的摸索著他蕭挺的下巴,美眸眼巴巴的看著他。
如此更是撩人心魄。
蕭靖眉心蹙了。
他自是看得出來宋悠此刻已經中了.媚.藥,可饒是如此,她還是矜持如故,難道他對她而言,當真沒有吸引力,就連郁久閭那廝也不及?!
蕭靖額頭布滿汗珠,抱著宋悠的雙臂早就僵硬如鐵,他低沉著嗓音問道:“可知我是誰?”
宋悠輕咬著唇,皓白的玉米牙在粉唇上輾過,留下一道嫣紅的印子,她雙腿也不老實了,垂下的雙足在蕭靖修長有力的小腿上蹭來蹭去,像是有癮一般,小身板也開始緩慢且毫無規律的扭動。
她自是認得蕭靖,喃喃了一句,“難受,我想....我想睡愛豆。”
蕭靖,“......”
原來是個人啊!
“他是誰?!”蕭靖突然低喝了一聲,握住宋悠腰身的大掌稍用力,掐著她時,讓她吃痛的“嗯——”了一聲。
這聲音帶著女兒家獨有的慵懶嬌媚,此時 ,宋悠皙白的鵝頸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她一手揪著蕭靖的衣襟,一手落入了自己的唇齒之間,似乎已經神色迷亂,而且虛弱至極。眼看著那雙水眸就要閉上了,她水眸眨了眨,不知是困意泛濫,還是疲倦了,眼角落下了兩行晶瑩的淚珠子。
蕭靖並沒看到他所期盼的宋悠熱情似火的樣子,相反的,她所有的小動作都是極度小心翼翼,想孟浪,但又似乎不屑對他孟浪。
這讓蕭靖更加不是滋味,他捏起她的小下巴,赤紅著雙目問她,“小兒,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兩年前你可不像眼下這般矜持,你還記得你怎麼對我的麼?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要不要我提醒你?”
可能是他下手太重了,才一會宋悠的下巴就留下了一道通紅的拇指印,與此同時,小女子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這會已經開始泫然欲泣,但又強忍著不哭,仿佛媚.藥都沒有將她徹底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