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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騰的滿面潮紅,雙眸瑩潤的女子呆了呆,她從頭到尾什麼也沒做啊。
這時,蕭靖在宋悠錯愕時,撩開了她的裙擺,上衣領子的暗扣已經解開,露出了雪肌冰骨,他蓄勢待發。
宋悠大驚,“不能在這裡!”
蕭靖心中窩火,此前說不在意都是假的。
他的小兒,如何能與別的男子那般靠近過,他在意,在意的就要發瘋了。
突然,馬車剎住,引起一陣突如其來的晃動,隔著一層薄紗帘子,馬車外的裴冷繃著一張臉,道:“王爺,宮裡來人了,說是皇上要立即宣見您。”
宋悠看了一眼,此時二人皆很狼狽,她衣裳不整,蕭靖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身月白色的錦袍上早就被她磨蹭的褶皺不堪。
二人四目相對,蕭靖沉吸了一口氣,將宋悠放了下來,卻是欲言又止。
他頓了頓才下了馬車,對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護送側妃娘娘回府!”
蕭靖回望了一眼馬車,當真不舍離開,但還是跨上了駿馬,揚著馬鞭朝著宮門的方向揚長而去。
宋悠緩過神來,兀自理了衣裳,找了半天才摸到了小衣上的系帶.....
***
剛一回府,衛氏那邊就派了人過來,宋悠只好去了一趟。
看得出來,衛氏是個極為雅致的女子,除卻吃穿用度之外,房裡的一應擺設也是華而不奢。
衛家曾是大魏數一數二的望戶,當年洛陽城盛行一句話:衛家的女兒不愁嫁。
誰又能想到衛家後來又遭遇橫禍,闔府被滅?
“夫人,您找我?”宋悠學著貴女的樣子,朝著衛氏盈盈一福。
她發現,對付衛氏這種人,與她來硬的,只會讓自己受傷。
裝萌賣傻,她才會毫無辦法。
衛氏飲了口養生茶,並沒有讓宋悠坐下,蕭靖不在場,她沒有必要維護這樣一個側妃。
在衛氏看來,這天底下就沒有心思單純的女子。
“今日可見到了宋家長女?她當真如傳聞所言,已經失了記憶?”衛氏直言。
感覺衛氏對她本人很有成見,宋悠如實答話,“回夫人,妾身便沒有見著宋姑娘。”
“夫人為何這般不喜歡宋家長女?”
這話似乎激起了衛氏內心深處某種隱藏已久的情緒,“有其母必有其女!總之,你定要牢牢抓住王爺的心,三年之後,就算她順利入了王府,成了王爺的正妃,我也定會幫著你爭寵!”
宋悠,“.......”
她感覺到了衛氏對母親和她的濃濃恨意。
“夫人,妾身斗膽問一句,宋夫人此前對您做過了什麼事麼?”宋悠問道。
衛氏寂寞了太久了,也有十幾年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貼己話。
見面前的曹側妃是個乖順的,又得蕭靖寵愛,將來要打壓宋家長女,還得指望著她。
故此,衛氏便說了實話,“當年若非是王氏作證,皇太后也不會那麼快判了我謀殺皇嗣的罪名!那個王氏妖艷嫵媚,還勾引過皇上,誰知道宋家長女究竟是誰的女兒?!”
宋悠,“....!!!”
***
從衛氏院中離開之後,宋悠一直魂不守舍。
蕭靖總說與她似曾相識,還說什麼幾世情緣,而且奇怪的是,宋悠也時常覺得蕭靖親切,總好像是上輩子見過。
今日聽聞衛氏一番話,宋悠腦中無法控制的浮想聯翩。
有情人終成兄妹?
洗漱過後,她揮退了所有下人,撕下了曹沐雲的□□,坐在床榻上安靜的等著蕭靖的歸來。
此事.....需要與他好生商榷一番。
宋悠沒有絲毫睡意,她知道,柔然已經下了戰書,承德帝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擇一員猛將對柔然一網打盡。
而蕭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直至後半夜,房門外才傳來穩健的腳步聲,蕭靖風塵僕僕而來,進屋後,見他的小兒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正乖巧安靜的等著他。
蕭靖心思萌動,幾乎是瞬間就將一切凡塵俗世拋之腦後。
在旁人眼中,他是一個卓名逐利的,可在宋悠眼中,他就是一個不知饜足的孟浪兒。
“小兒,讓你等急了,為夫先沐浴。”蕭靖眉梢染笑,眼神挑逗。
宋悠自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小臉陰鬱,但可能是因為滿室大紅喜字尤在的緣故,映著她一臉的紅暈,難免讓蕭靖誤會。
“王爺!我有話要說。”
宋悠遂將今日衛氏的話說了一遍,蕭靖的臉色越發陰沉,“渾說!這不可能!”
此前宋悠在宮裡就無意中提及了一次。
她那次無非只是玩笑話,說什麼二人可能是同父異母。
沒想到從衛氏口中得知,這樁事還極有可能真的。
難怪衛氏那般不待見七寶......
“可夫人就是這麼說的,王爺,你我....”宋悠也很困惑,她這是穿錯劇本了?原著中根本沒有提及過此事。
蕭靖的外袍已經退下,被他隨手拋在了屏風上。
腰帶松垮垮的,露出了線條十分清晰的塊狀腹部。
宋悠看著這一幕近在咫尺,二人成婚數日了,她還是忍不住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