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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木枯顏停頓了一下,復爾看向秦鎮業,眼裡多了一抹深沉:“因為,印章下印刻字樣的人,是一個極其重情重義之人,他極為珍重的老朋友一直跟他說,希望將來,河清海晏,就是他最大抱負,後來有了這個印章,也就有了這四個字。”
木枯顏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注意秦鎮業的臉色變化。
果然,在聽到她說到,‘極為珍重的老朋友’這話時,秦鎮業的臉色,出現一陣陣的恍惚。
像是一下子,陷入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里。
周圍,變得安靜不已。
大家都能發覺到,秦鎮業的臉上,流露出來一抹哀傷的神色,陷入了什麼痛苦的回憶。
霍爾滋小心的扶著秦鎮業,生怕他情緒失控,站不住腳。
“老師,都過去了,別憶昔。”霍爾滋安慰道。
“過不去的,儘管十幾年了,還是我心裡的坎,過不去的。”對於秦鎮業來說,那是不好的回憶,早就該忘卻掉。
可是他卻時常想起。
木枯顏感到困惑:“冒昧的問一下,秦老先生是否認為,他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霍爾滋對木枯顏說道:“這是老師心裡的傷,哪怕結了痂,還是時不時會痛。”
木枯顏瞭然。
原來如此。
她現在總算能理得通順了。
秦鎮業之所以會出天價拍得這枚玉雕印章,是因為,秦鎮業認識聞人炎,也許是舊友,或者,一起出生入死過也都難說。
第258章 請哥哥跳個舞
所以,秦鎮業無論如何,才想要拍下那枚玉雕印章。
而且從秦鎮業哀傷的神色中不難看出,這是他心中的芥蒂,一個過不去的坎。
因為,秦鎮業認為,聞人炎已經死了。
斯人已逝,山河猶在,卻少了能一起看山河的人。
大概分析到這,木枯顏垂眸。
她知道,聞人炎現在還沒死,但,她卻不能貿然說出來。
其一,秦鎮業不一定信,畢竟,在他的認知中,聞人炎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多年。
其二,她如果說了聞人炎其實沒死,那她又如何來解釋聞人炎為何沒死?!
囚禁那是上一世的事情,這一世,她逃脫了,哪怕她現在找到聞人炎,一切都是荒誕的說法。
這時,原本一直靜坐無言的明幽,站起身來。
他走到木枯顏身旁,十分自然的牽起木枯顏的手,“我們該走了,丫頭。”
聽到哥哥的那聲丫頭,木枯顏只覺得渾身都暖了。
她嗯了聲,點點頭,“那,我們走吧。”
說著,木枯顏便把手中的玉雕印章,放回在盒子裡,哪怕上面還有血跡。
眼見兩人要走了,霍爾滋連忙喊住兩人:“明小姐稍等一下,老師還有話要問你。”
木枯顏站定,轉過頭。
稍微穩定好情緒的秦鎮業,這才緩慢開口問道:“孩子,你能告訴我,這枚印章,你原本是從何得來的嗎?”
木枯顏:“……”
這枚印章本就不是她的,如何跑到她頭上來,她自然也不知道。
“偶然得的。”
回答的,是明幽。
他替木枯顏回答了。
他又說了句:“對於丫頭來說,印章留著沒有任何意義,便拿出來拍賣,有緣人得。現在一切圓滿,印章到了有緣人手裡,不是嗎?!”
說完,明幽便拉起木枯顏的手,離開這裡。
楠瀟瀟緊跟著就要起身追上去。
楠肆原卻按住楠瀟瀟的肩膀,“去哪?”
“這不廢話嘛,當然是去找白蓮花啊,你沒看見她都走了啊。”楠瀟瀟說完,便矮了一下身體,躲過了楠肆原按著她肩膀的手。
得了空子,她眨眼睛的時間就溜了出去。
楠肆原:“……”
無奈失笑,他慢條斯理站起身,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向秦鎮業道別:“秦爺爺,那我先出去了。”
秦鎮業點點頭,卻沒說話。
他現在,想的,都是關於那件事。
還有剛才,明幽對他說的那番話……
……
明幽帶著木枯顏走到樓下。
今天晚上,她一直都穿著厚厚的外套,沒脫過。
慈善拍賣早已經結束,這會兒,人們暢聊的暢聊,品茶的品茶,還有不少人,滑入舞池,跳起舞來。
柔緩的音樂聲,聽起來很舒服,耳朵得到了享受。
即興是什麼?比如現在……
忽的,木枯顏撤出了被明幽牽著的手,她解開外套扣子,然後脫掉外套。
任由外套落在地上,木枯顏轉了個圈,然後揚起最甜美的笑,征問明幽:“最好看的哥哥,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她的目光里,帶著滿滿的希冀。
明幽盯著那向他遞過來的小手,從來無法拒絕她的他,直接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順勢攬住她的腰,帶她進入舞池……
第259章 猥瑣的褻瀆
腳尖踮起,伴隨著華爾茲的節奏。
是木枯顏的邀請,卻是明幽的自主帶動。
少女曾學過芭蕾舞,雖然已經很久不再觸碰,但舞蹈底子還在,跳起簡單的華爾茲,還是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