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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周琴娘可能也想到這一點,臉色慢慢扭曲著,白得像個死人。
第63章
屋裡的幾人,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
馬氏母女是穩操勝券的篤定,雖然臉上陪著小心,心裡已吃定周琴娘。而周老夫人則是氣憤異常,想破口
大罵,卻又生生忍下。
馬公子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還不耐煩地皺眉,更讓周老夫人生氣。
周老夫人吃過丈夫愛色的苦,早就聽聞過馬公子的為人,是個愛流連花街柳巷的,先前從未考慮過與馬府
結親。現在馬公子雙腿被廢,更是想都沒有想過。
她暗自後悔著,早知道就別來湊這熱鬧。眼下倒好,想看別人的笑話不成,自己卻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還有她的琴娘,堂堂的侯府嫡出小姐,怎麼能嫁給一個廢人?
可是不嫁能怎麼辦呢?
馬夫人也不急,出了這樣的事,周琴娘不嫁進來都不行。除非周家願意養一個有污名的女兒,要真是那樣,
永忠侯府以後的姑娘就別想有好親事。
事關後代子孫,周老夫人自然知道應該怎麼計較。
周琴娘慢慢地站起來,手護著胸。先是看一眼躺著的馬公子,馬公子的眼神戲謔,輕佻地朝她挑著眉。她
心裡一陣難受,再看到對方那蓋著的雙腿,更加心如死灰。
“娘……”
她撲進周老夫人的懷中,大聲痛哭起來。
周老夫人心如刀絞,她不想女兒受委屈。但馬夫人說得對,此時論誰對誰錯都是無用的,好好心平氣和地
商量婚事才是正經的。
女兒慘白的臉,絕望的眼神,悲痛的哭聲深深地刺痛著她的心。那句要坐下來好好商議婚事的話,怎麼也
說不出口。
“馬夫人,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今日琴娘受了委屈,我先帶她回去。”
馬夫人馬上賢惠大度地安排著,親自吩咐下人把她們送上馬車,再親自目送她們的馬車離開,臉上露出得
意的笑容。
侯府的馬車一離開,她臉上的笑意淡下來。想著有些不對,若真是要謀算一個嫡女,怎麼也不應該是周家
的姑娘。周家的姑娘一無美貌,二無賢名,實在不是一個上乘之選。
她急急地轉身,回到兒子的房間,女兒也在,似乎在問兒子事情。
等她一進門,兄妹倆都閉上嘴,臉色卻是不對。她想著,應該是這兄妹倆合夥計劃的。雖然法子下作了
些,但總歸是結果還算差強人意。
“婉姐兒,你來說說,今日是怎麼回事?”
“娘,女兒也不知道。方才哥哥說,是周家小姐自己進來的.”
馬夫人可不是傻子,一聽就知道女兒瞞著什麼事情。周琴娘雖然不出色,但又不是傻子,還能自己往火炕
里跳。
轉念一想這火炕可是自家兒子,忙又在心裡責怪自己。
“我不管你們做了什麼,總之你哥哥的親事是有著落了。只不過周家姑娘教養並不算好,僅比庶女強一點
罷了。”
馬夫人是真心瞧不上周琴娘,馬公子心裡何嘗不是。
但發生的事情不能說,否則會招來禍事的。就讓它爛在心裡,反正外人也不知情。他想著,撇了一下嘴,
意興闌珊地道:“折騰半天,我腿又疼了……”
馬夫人一聽兒子腿疼,忙命人進來侍候著,自己和馬婉瑩離開屋子。
馬婉瑩心裡有事,她剛才問哥哥,哥哥說玉山郡主自行走了。然後沒多久,被人敲暈的周琴娘便被一個丫
頭給丟進來。
聽哥哥的描述,那丫頭應該是玉山郡主的人。
也就是說,玉山郡主不僅識破了她的計劃,且將計就計讓周琴娘頂了包。
一個落花巷裡出來的女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心計?她不願意承認,論心機手段和貌美,她自為勝別人一
籌。
哪裡還會有另一個女子,不僅在身份相貌上壓自己一頭,而且論心計手腕同樣不輸自己。偏還嫁給自己想
嫁的男人,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若說原來僅是嫉妒那女子,現在已轉為嫉恨了。
被恨上的碧姜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今日是略施小懲。若是她們膽敢再犯,就休怪她不客氣。她向來不是
良善之輩,亦不會如別人一樣婦人之仁。
要她真是那樣的人,只怕不知死了多少回。
一回到國公府,還未走到園子裡,就見汪氏哭喪著臉跑來跪到她的面前。
汪氏的臉色很憔悴,眼睛都是腫的,不知這幾天哭過多少回。哪裡還有以前擺著大嫂模樣的氣勢,整個就
是一個可憐的婦人。
“郡主,求求您……您幫幫我的爹娘吧……有人捎信來,說我爹在路上不行了。傷口生膿,無人管。若是再不
派人打點,那些差役就要把他拖死了……”
汪奇山要死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那傷口沒有仔細養著,一路酷暑熱氣必然是會惡化的。那樣做孽多端的人,就應該如此痛苦地死去。
若不然,天理何在?
“你求我有什麼用?聖上下的旨,誰也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