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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手順著玉勢,來回地滑動著。
滑了一會,手輕輕地一揚,紗帳垂泄,盪起綠波。不大會功夫,裡面傳來吞咽聲及舔食聲,伴著濡沫聲。
碧姜眯著眼,被綠衣這一番舉動弄得得久久沒有回神,她下意識地在床裡面的角落裡一摸,也摸同一個類似的物件。那東西做得逼真,纖毫畢現,惟妙惟肖的,就像真的一樣。
是了,她們是什麼身份,總要學習侍候人的活計。學是觀察別人,早上的那場活春宮就是教學。而私下裡,她們還要練習,沒有男人,只能用物件代替。
她捏著那玩意兒,差點扔出去。
約半個時辰後,對面沒了動靜。一隻玉手掀開了紗帳,露出了綠衣那張艷如桃李的臉。
綠衣見她握著玉勢發呆,訝然出聲,“碧姜姐姐病了一場,連功課都懶了,晚上娘必定要檢查我們的功課,我看姐姐怎麼矇混過關?”
還要檢查?
碧姜死盯著手中的東西,恨不得把它摔得粉碎。自打變成這叫碧姜的瘦馬以來,她覺得自己已是夠沉得住氣。
就連知道要被送進汪府,都沒有此刻令她動怒。
夜間,這門功課果然被考校了。
金娘坐在凳子上,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們。綠衣一番動作下來,已是香汗淋淋。她手法自然,沒有一絲羞赧,想來是常被考校的。
而輪到碧姜時,她死握那東西,就是不動。讓她做那噁心的動作,她寧願不要這條命,哪怕真的去陰曹地府報導。
金娘眉頭一皺,“我的兒,可是還難受著?”
碧姜垂眸“嗯”一聲。
“兒啊,你真是讓為娘心疼死,可是娘是為你們好。等你們以後就會明白,這門技藝對你們來說有多重要。你別急,慢慢來,娘等著。”
金娘嘴裡說著心疼,眼神卻截然不同,涼涼的,透著狠絕。
“碧姜姐姐,你就做一遍吧。”
碧姜淡淡地看著她們,不為所動。慢慢地她的眸光漸漸冰冷,寒意森森。
金娘的心一突,這死丫頭,不會因為鄭家哥兒的事情,恨上自己了?她要是發起狠來,真的不管不顧,再要死要活的,可如何是好?眼看著汪府就要來挑人,這個節骨眼萬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你身子還難受,就免了吧。但你要記住,這門技藝事關你們以後的寵愛,就算是今日不練習,也要時刻謹記在心。”金娘忙換上柔和的語氣,一臉的慈愛。
碧姜深看她一眼,垂下眼皮,長睫掩著眸子,嗯了一聲。
金娘被她方才的眼神驚到,真怕到手的銀子的飛走。這姑娘自己養了十幾年,性子最是綿軟。許是平日裡太過寡言,比起愛說愛撒嬌的綠衣,自己的心就偏了一些。
莫不是鄭家哥兒這事真刺激到她,她竟有些破罐子破摔。若是擱在從前,金娘非得好生敲打不可。
但現在金娘不想節外生枝,一刻都不能再等。眼下當務之急,是趕緊把碧姜送出去,免得砸在自己的手上,人財兩空。
第7章
翌日,碧姜睜開眼,就看到金娘那張放大的臉。
那張臉上抹著厚重的脂粉,嘴唇抹得嫣紅。因為擠笑,臉頰兩邊擠出褶子,“我的兒,今天身子可還難受?”
她的手伸過來,摸著碧姜的臉,流連忘返。這皮膚真嫩,想當年,自己也是這樣,鮮嫩得都能掐出水來。
碧姜十分不適,自己從來沒有被別人如此近前地摸過,若不是換了身份,真想命人將這婦人拉出去。只是眼下還要在這婦人手底下討生活,於是不著痕跡地別過臉。
“好了許多。”
金娘不與她計較,心情看起來很是高興。她站起來,一臉的笑意,“那就好,我的兒,娘養了你們這麼久,可算是要出頭了。今日,京中一位大官府上的管事要來挑人,你們可得給娘長臉,莫要砸娘的招牌。”
“娘,真的嗎?”綠衣歡喜地叫起來。
“當然是真的。”
碧姜垂著眸,綠衣的喜悅她體會不到。她所想的是難不成自己要被人像挑貨物一樣地挑走,將來就只能屈在別人的後院,做一個玩物?
她愣神間,綠衣已經歡喜地穿好衣服,坐在妝檯前打扮。
金娘見碧姜未動,忙要幫她更衣。碧姜哪裡願意,起身自己穿衣。趁金娘看綠衣的時候,快速地在自己腰間纏上一件衣服。
金娘回過頭來,見她還沒有穿好,有些不悅。若不是馬上就要把她送走,只怕自己這下就要忍不住動怒。
看來這丫頭心裡還在想著鄭家哥兒,自己勸也勸了,也開解了。她若還沒能醒悟,將來有的苦頭吃。
一個妾室都不算的女子而已,在高門內宅里,不能討男人的歡心,恐怕只能等死。
碧姜雖不看對方,卻能感受到對方複雜的眼神。她慢慢坐到妝檯前,便是未施粉黛,鏡子中的那張臉還是嬌艷動人。她十分不習慣自己現在的模樣,這幾日,能不照鏡子,她儘量不照鏡子。
“我兒長得就是好。”金娘立在她的身後,感嘆著。
旁邊的綠衣明白過來,想來今天來挑人的應該就是青雲姐姐說的汪府。看娘的模樣,等會被挑走的一定是碧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