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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知道他還在氣頭上,可是她為了續命也沒有辦法,誰讓反派內心的黑化值難以控制呢……
“我和姬夜,誰更好看?”少年突然開口問道。
顧笙很誠實的吹起了彩虹屁:“在我心裡,你最好看,無人能及。”
少年又說:“我和姬夜相比,誰更魁梧?”
顧笙昧著良心,“當然還是你。”
少年不依不饒:“那你更喜歡誰?”
繞來繞去,又繞到了這件事上面,顧笙說:“我只喜歡你呀,今日的事,我自有其他目的,總之,你不要多想。你我要走的路還很長,若是不相互扶持,根本走不下去。”
少年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又問:“既然主子只喜歡我,為什麼不和我敦倫?”
時人表達愛慕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讓人彼此再無間隙,年輕的男女總會不受控制的相互吸引,顧笙的排斥,已經讓少年有所懷疑。
未及顧笙說出口,少年強勢道:“別再說我還小,我哪裡都不小,你昨晚已經碰過了。”
顧笙噎住:“……可是我還小,有些地方還沒長開,你昨天晚上也已經看過了。”
白子卿默了默,其實他根本不嫌棄,即便主子還是男子,他也照樣不會嫌棄:“我不介意。”
顧笙很無奈,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無法全身心理解白子卿的心思。然而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和她是沒有將來的。
顧笙自知,她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當任務完成,她將徹底的消失,她沒法給白子卿任何承諾。她能做到的,只是在有限的時光里,拼盡一切去幫他,去陪他。
顧笙的聲音很低,柔柔的,像個無助的小姑娘:“可是我介意……子卿,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大晉如狼似虎,姬夜的野心是吞併天下,屆時必定生靈塗炭,我希望給你做一個改變歷史的人,你能明白麼?”
白子卿的眸光游離,他眉心蹙著,隱有無盡傷感,低著頭看著兩人交疊在一塊的影子:“主子,我總覺得你在騙我。且罷,你既然要騙,那就一直騙下去,不然……我控住不住自己,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白子卿心性敏感,他知道主子是真心實意的對他好,但與此同時,他仿佛也能感覺到,主子有意的疏離。她就像是脫了線的紙鳶,又像是水中花,鏡中月,他那麼渴望,明明近在眼前,但又無法觸及。
系統:“任務完成,生命值增加一個時辰。”
***
顧笙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幾天,因為每天完成系統布置的任務,生命值總算是維持在了十二個時辰以上。
轉眼到了楚四公主與姬夜的大婚之日,顧笙去太子府吃酒席之前,趙國質子公子蘇遞了名帖,前來拜訪。
趙國勢微,公子蘇是趙王的庶子,他是個為人謹慎小心的少年,來到新田城幾經觀察之後,他終於打算結識顧笙。
他之所以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經過深思熟慮。
第一,顧笙被數次暗殺之後,仍舊毫髮無損,可見她要不就是天選之子,要不就是深藏不漏。
第二,楚國與晉國一旦聯姻,姬夜就是公子溪的妹夫了,姬夜一定會全力輔佐公子溪成為楚國的儲君。如此一來,顧笙就更加孤立無援了。這個時候,只要他提出友誼之手,顧笙一定會將他當做是知己。
公子蘇一直在為自己謀劃著名,他是個不受寵的庶子,趙國幾乎沒有可能將他接回國,如今身處大晉,他步履維艱,很有必要拉攏幾個患難兄弟。
顧笙在花廳下見了公子蘇,時人說話辦事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公子蘇直奔主題:“顧笙,我願與你聯盟,但凡我能辦到的,又或者我有的,只要你一句話,我定然首肯。”包括他自己,反正他又不排斥龍陽之事。而且顧笙長的這般好看……
顧笙與白子卿暗中查過新田城的一切大小人物,對這位公子蘇自然也很了解,顧笙想輔佐白子卿成為天下霸主,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她笑了笑:“多謝蘇兄信任,只要有我顧笙一天的日子可活,也必然記得你我之間的盟約。”
花廳下,二人捧碗對飲,這就算是起誓了。
幾名身著婢女服飾的女子正準備悄然放出飛鴿,卻就在剛回頭時,就被白子卿一掌劈暈了。
白子卿將飛鴿上的手箋取了下來,又換了另外一封上去。
他是一個奇才,除卻對武學甚是擅長之外,只要臨摹一次對方的字跡,便能記住,且幾乎能模仿的一模一樣,想要矇混過關很簡單。
質子府的細作都是誰的人,白子卿和顧笙一早就知道,只不過沒有打草驚蛇,但今日之事,不宜讓姬夜等人知道,所以白子卿才出手。
他所換上手箋上,寫了這樣一行字:“公子溪假意與太子笙鬧了罅隙,實則兄弟二人早就合作。”
***
顧笙帶著白子卿前去太子府參加婚宴,她是太子妃的王兄,酒席上難免被人多灌幾杯。
白子卿一直不近不遠的跟在她身後,酒席進行到一半時,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靠近了白子卿,他拉了拉白子卿的衣角,往他手中塞了一封信,之後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