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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茫茫然,總感覺師父他老人家是要家暴是怎麼回事啊?
“師父?”少女的聲音甜糯,她剛剛醒來,嗓音里還摻夾著明顯的慵懶,音調宛若是帶著勾子,撩人而不自知。
已經是深秋,凌雲峰頂常年積雪皚皚,尤其是到了夜間,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雖說顧笙現在有靈力護體,藍岳還是將她扶了起來。
她的身子軟軟的,隨著藍岳的動作,整個人一下就癱軟在了男人胸膛。
“師父長了一副好腰,難道迷的各大門派女修團團轉。”
藍岳一怔,“胡鬧!”
他瞬間感覺到了異樣的柔軟,目光落在了兩人相靠的地方,男人的臉色突然一冷,“方才沒有裹胸?”
“(⊙o⊙)…?”顧笙後知後覺,她從沒有辟穀,從魔都歸來之後,實在是太餓了,一直忙著填飽肚子,加上言沢過來看她,兩人小酌了幾杯,就把裹胸大業完全給忘記了。
不過,顧笙無暇顧及藍岳是否動怒,他一直很寵她,在十二歲之前,每次出門都還是他抱著的,她已經習慣了被藍岳當做“兒子”照料。
此時,顧笙眼睜睜的看著藍岳將她的玉箋收了起來,她大驚失色,忙抬頭看著他,“師父!沒有玉箋徒兒活不下去!”
藍岳薄唇微抿,目光落在了近在咫尺的那張粉唇上。
他從沒有真正懂過她,也不曾真正得到過,從一開始就是他在遷就,遷就她所有的一切小毛病。
他以為時過境遷之後,他和她都會不一樣,但事實上,縱使她現在並非一個完完整整的女子,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獨占欲。如果眼下他都無法控制她,那等到日後她恢復如初呢?
藍岳不想讓顧笙和其他男人接觸,同門弟子也不行!
他知道自己的執念近乎變態荒唐,甚至於那些他自己編織的幻境,他承認他的行為卑劣齷齪,可他無法控制自己,**扎了根,瘋狂的肆意漫延,在他內心深處盤旋成了一座堡壘。
藍岳閉了閉眼,大掌沒有離開顧笙的腰,但也沒有用力,他只是任由她自己在他懷中動彈,男人喑啞道:“我看你活的好好的。”
顧笙一怔。
以前沒有玉箋也就罷了,可是她已經嘗過玉箋帶來的妙處了,無法戒掉。
就像是在現世的手機和wifi,沒有了它們,人類會瘋的……
顧笙與男人對視,她當然無法從藍岳清心寡欲般的神色中看出任何端倪,“師父……你,你難道是嫉妒瓊麗仙子現在不喜歡你,反而改成喜歡我了?”
藍岳:“……”
顧笙:“師父,我保證不和女修聯繫了,我只跟言沢他們玩耍,這總行了吧?”
藍岳:“……”
顧笙:“師父,你和魔尊到底是什麼關係?”
藍岳:“……”
顧笙:“師父,你不說話,是不是表示心虛了?”
藍岳:“……抄寫門規十遍,抄不完不准出關!”
顧笙:“師父!我肚子疼!”
她的鬼主意素來很多,藍岳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根本無法控制他自己,將顧笙關入凌雲峰藏書閣之後,獨一人去了禁室。
但還未坐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顧笙歇斯底里的叫嚷,“師父!師父出大事了!師父我流血不止了!”
嗖的一聲,一陣疾風呼嘯而過,門扇突然被打開,顧笙再一定睛,藍岳就已經站在了她面前。
顧笙淚眼婆娑,這次雷劫之後,她直接進入了元嬰期,但除卻體內積滿的靈力之外,她根本不知如何使用,心理上仍舊是個無助的“少年”。
“快說!怎麼回事?”關心則亂,藍岳暴露出了自己的心性。
顧笙動了動嘴,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有些話當真是難以啟齒,就像是一開始穿成帶著**的嬰孩時,又或是胸脯突然發育的那天晚上,這一切都讓她猝不及防。
然而,更讓人奔潰的時,她好不容易接受的**竟然……沒了……
她現在懷疑,一起都和雷劫有關係。
第一次雷劫的時候,她的胸脯突然蓬勃發育。
這一次雷劫,直接讓她變成了……太監?!
顧笙只知道哭,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讓她茫然又焦躁,“師父……我……”
藍岳沒有問出所以然,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探了探她的手腕,發現顧笙體內屬於男子的特性已經消失,他猛然之間抬眸,對上顧笙的淚眼朦朧,藍岳唇角溢出一抹久違的輕笑,好像突然釋然,“無事,這是女子每月必有的特殊時期,正常的,無礙。”
艹!
顧笙驚呆,藍岳怎麼一點都不震驚呢,她突然從男孩紙變成小姑娘,按著常理,任何人都應該很吃驚才對吧。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伴隨著自己十五年的**不見了,她現在隱約還能感覺到它依然存在,“師父,你對女子之事,怎會了解的這麼清楚?”
藍岳:“……”
男人沒有解釋,某人曾經也是每月必定大鬧一次,他和她一起度過了數百年,自是對這些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