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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巧,和時音趕在一塊了。
時音心裡有心事,她算是逃回來的,連招呼都沒跟周承淵打,到了時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拿出手機來給周承淵打了一條微信。
美少女音音:【小叔叔,我媽說想我啦!我回家呆兩天!等我回來呀!】
周承淵看到她的消息,冷笑了聲,直接出門就殺到了時家。
周承淵到的時候時音他們正在吃飯,時音沒想到這樣他都能直接找過來,一時之間有點失神,她其實,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跟他說。
畢竟如果真的說出口的話,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
唐語琳和時明遠看到周承淵來了,連忙讓傭人給他添了雙碗筷,讓他挨著時音坐了下來。
時明遠看出來周承淵和時音之間有點不對勁來了,但他沒有明面上插手,只是讓傭人拿了一瓶酒過來,對周承淵說和他一起喝兩杯。
本來不怎么喝酒的時音也一直頻頻喝酒。
單清雖然不善言語,但看出了問題,吃過飯後他就拉著時音回了時音的房間,問她是不是跟周承淵吵架一個人跑回來了,時音因為喝酒而臉紅,她不斷地搖頭,說不是。
只不過這會兒酒勁兒上頭,單清有點不信她的話。
因為在其他人看來,這倆就是在鬧彆扭。
小夫妻吵架女孩子跑回娘家,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啊。
不止單清,時明遠和唐語琳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在單清拉著時音上樓後,時明遠就對周承淵說:“音音年紀小,可能有時候還會有大小姐脾氣,承淵你大她些,讓讓她,不要跟她計較。夫妻嘛,不就是吵吵鬧鬧著過下去嗎?你們這才到哪兒,以後還有幾十年呢!兩個人一起生活,總得有一個人要更包容對方一些……”
周承淵都沒聽進去,他現在都要氣瘋了。
在時明遠和唐語琳輪番說完之後,他就上了樓。
周承淵一推開門,單清就很識趣地要出去,甚至還推了推不太清醒的時音,對她低聲說:“有話好好說,不要耍脾氣。”
時音的眼睛又黑又亮,直勾勾地盯著周承淵。
等臥室的門被鎖好,她就光著腳下了床,直接撲過去,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一上來就開始了激烈的糾纏。
周承淵甚至有些粗暴。
一番過後,時音趴在床上,還在有點委屈地哭,周承淵本來很生氣,氣她說過絕對信任他,卻還是不肯吐露半分。
但,剛才,就在剛才,不知道她是因為喝醉了酒後吐真言,還是意識清醒著只是想用酒壯膽,反正把他想聽的話,說了出來。
她告訴了他。
她說自己不是時明遠和唐語琳的女兒,她只是一個外來的人,占用了這副身體。
她說她也叫時音,但不是他們所有人認識的時音。
她說,在這裡,其實根本就沒有人認識真正的她,也不提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誰。
哪怕她死了,他們也都只覺得她是時家的千金。
但她不是。
周承淵從後面摟住她,讓她側了身,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
他沒有說話,時音心裡就一直懸著,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結果,就像是在等著審判一樣難挨。
過了幾秒,時音感覺到自己的耳側灑下了溫熱的氣息,是他的呼吸。
她輕抿了口氣,剛要鼓起勇氣來說話,就聽到摟著她的男人說:“音音說錯了。”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我的十九。”
你是那個會喊我九哥哥的十九。
第75章
周承淵的話一說出口,時音就忽然愣住了。
時音茫然地回想著他說的那句“你是我的十九”,不知道周承淵是什麼意思。
周承淵還在摟著她,從後面緊緊地把她整個人都擁住。
難道……他認錯了人?
把自己錯認成了他口中的“十九”?
時音這麼一想,心裡更加難過。
原來自己喜歡的男人,到頭來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替代品。
她掙扎著要從周承淵的懷抱里出來,周承淵卻死死地箍著她,就是不放開她。
他就像是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似的,所以用擁抱把她鎖在懷裡。
“音音難道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是十九嗎?”他低聲問。
時音咬著嘴唇,她現在生氣的上頭,有些失去理智,根本就不能冷靜地思考問題,衝動之下脫口而出:“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十九,我叫時音,你可能認錯人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倔強和生氣,聲音有點哽咽。
周承淵被她這句話給挑起了氣焰,他把試圖從懷裡出去而不斷亂動的時音摁在床上,目光黑沉地瞪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
時音緊抿著唇,眼睛裡盈著淚卻不甘示弱地一眨不眨地看著臉色難看的男人。
直到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
周承淵像是被什麼觸動了,抬手幫她撫去眼淚,低嘆了聲。
時音卻有點抗拒他的觸碰,扭開了頭。
“我的十九,二十年前的7月4號成為了孤兒院裡第十九個孩子,隨身帶來的有一個父母留給她的翡翠玉鐲,還有一封信,裡面說了她叫時音,那年三歲,生日是8月1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