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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首曲目中,有兩首考聲樂的兩首考舞蹈的。
而這四首曲目每一首都會有兩組學員來演繹,最終評分較低的那一組,會被全員淘汰。
所以這一次的公演,會一下子淘汰掉一半的人數。
時音知道單清一定會選那首偏抒情的歌曲,所以她就選了另一首聲樂考核方向的曲目。
儘管吳嘉凱上一期就已經給了她很高的評價,但時音還是想靠實力真正的證明一下自己在聲樂方面的水平。
而且這樣一來,她和單清不會存在競爭關係,也不會必須走掉一個人。
如果順利的話,會和原書的劇情一樣,聲樂組中的四組成員,留下來的兩組剛好是她和單清在的這兩個隊伍。
這周五晚上時音從節目組回到酒店的時候,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從她臥室里正往外走的一個陌生男人。
她停下來,瞪著他,覺得有些眼熟,但又確實真的沒有見過。
男人見到她後就揚了揚唇,問:“你就是時音吧?”
時音微微皺眉,“你是誰?”
他伸出手來,對時音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沈清洲,承淵的私人醫生。”
怪不得她會覺得熟悉,這沈清洲和沈清瀚眉眼挺神似的。
時音還沒做出任何反應來,沈清洲的身後就傳來一道很清冷甚至有點不耐的聲音:“介紹就介紹,沒必要握手。”
沈清洲:“……”嘖。
時音也非常上道地對沈清洲點點頭,沒有去握他的手,只是說:“你好。”
然後就走到了周承淵旁邊,她看到周承淵又在坐輪椅,擰著眉心擔心地問:“你身體不舒服了嗎?”
周承淵搖搖頭,“沒事。”
沈清洲對他說:“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有事叫我。”
說完就離開了這裡。
周承淵剛拉住時音的手,時音忽然想起來什麼,對周承淵說:“呀!小叔叔你等一下哦,我有個東西落在然哥那裡了,我去拿一下!”
說著她就把手從周承淵的掌心抽出來,飛快地向外面跑去。
時音跑出去時,沈清洲剛走進電梯,正要下去。
時音立刻飛奔過去,她踩著高跟鞋跑到電梯門口,在電梯門要緩緩關門前,順利地進了電梯。
沈清洲眼帶笑意,低頭看著這個小姑娘,果然,時音下一秒就攏了攏頭髮,問他:“沈醫生,小叔叔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沈清洲笑著說:“他不是告訴你了嗎?沒什麼事。”
時音不相信,請求道:“沈醫生,你就實話告訴我吧,我能撐住。”
沈清洲輕皺著眉無奈失笑,然後他斂起笑容來,嘆了口氣,對時音說:“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不瞞你了,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讓承淵知道我告訴你了,不然我會死很慘。”
時音點點頭,然後舉起手指來,作發誓狀:“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包括小叔叔。”
沈清洲抿抿唇,神情嚴肅道:“其實……也就這幾個月了吧。”
時音倏的一愣。
雖然她早就知道周承淵是在倒數著日子活命,但此時此刻聽醫生親口告訴她說你老公的日子不多了,她一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時音怔忡了幾秒,甚至連眼角都開始發紅。
就在沈清洲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時音低聲說了句謝謝就摁了開門鍵,倉促地出了並沒有下去的電梯。
她在門口躊躇了片刻,才開門走進房間。
周承淵見她兩手空空地回來,挑眉問:“不是去拿東西了嗎?東西呢?”
時音有些心不在焉,低聲說:“然哥不在房間,我以後再拿好了。”
他看出來她有心事,周承淵兩手撐著輪椅的扶手,站了起來,時音連忙走過來握住他的手,他問:“音音在想什麼?”
時音搖搖頭,她和周承淵拉著手走到沙發那邊,時音讓周承淵坐下,然後嘴角牽出一絲笑容來,只是對他輕聲說:“我有點累,想洗個澡就睡了。”
周承淵就靜靜地看著她,沒說話。
時音進了浴室後打開花灑,一邊沖澡一邊讓自己冷靜。
她現在是在做什麼?
難過嗎?好像有一點。
她明知道他過不了多久就會去世的,可為什麼還是會生出難過的情緒來。
難道是這段時間和他相處下來,對他生出了情愫?!
尼瑪!不能吧!
她對一個快要死的人生出感情來,那不是直接把自己推火坑裡去了嗎?
要真的慢慢地越來越喜歡他,那等他去世了,她一個人豈不是會生不如死?
感情這種東西,絕對碰不得的啊啊啊啊啊時音!
花灑上的溫水一頭澆下來,時音瞬間清醒。
什麼情啊什麼愛啊的,多不適合她,她就適合做一個莫得感情的戲精,天天對著各種人使出渾身解數來演戲,安安靜靜地等著自己恢復成單身貴族的那一天到來。
嗯,這樣才完美!
就僅僅用了洗澡的這段時間,時音已經用她自身那強大的樂天派和癒合能力把自己給安慰好了。
她站在鏡子前,擦了擦頭髮,完全不去想周承淵快死了這件事的她又輕哼著歌用吹風機把頭髮吹好,然後才慢吞吞地拉開門,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