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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音剛走到他身邊,周承淵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她披到了肩上,遮住了在他看來是旖|旎風景的地方。
時音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抬眼看向對面的女人,歪頭沖她笑,問:“姐姐是……”
地中海男人連忙笑嘻嘻地介紹說:“她是我的妻子,叫衛菲菲。”
時音笑的得體,嗓音甜甜地說:“你好。”
衛菲菲也和時音說了句你好,雖然她的話語很和善,但時音卻從她的眼神里讀出來了輕蔑和不屑。
時音這些年來因為生活經歷的原因,見慣了人世百態,也能很敏感地察覺到別人對她的善意或者惡意。
她的內心是一個很纖細很敏感的人。
所以幾乎是一瞬間,她就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對她並沒什麼善意。
時音不知道這個叫衛菲菲的對自己的反感從何而來,她也沒興趣知道。
可能就是嫉妒她吧。
嫉妒她貌美如花,還有一個帥氣又霸氣的大佬老公。
而衛菲菲自己年紀輕輕卻做了一個聰明到絕頂的肥胖油膩完全可以當她爸爸的男人的老婆。
好吧,時音特別無奈地承認,她和她老公都太出眾了,所以招來別人的嫉妒也在情理之中。
後來時音又陪周承淵和另外幾個她並不認識的總呆了會兒,時音發現他們一直在說公司上的事,時音有點無聊,好好的一個生日會,被這些人搞的像是商業酒會。
時音不喜歡聽他們談論公司里的事,也聽不懂,所以就跑到了一邊找東西吃。
東西都是整齊擺放在桌上的,想吃的話自己那個盤子隨便拿就可以了,時音吃了幾塊小甜品,嘴巴上沾了點奶油,她用舌尖卷進去,口腔里被一股甜膩的味道充斥著,時音扭頭找到了放置酒水的地方,她站在那兒,選了好一會兒,最終才拿起一杯不知道裝了什麼酒的酒杯來想要嘗一下。
周承淵就是在這時候走過來的。
他從時音的手裡拿過酒杯放到旁邊,轉而幫她拿了旁邊的另一杯,“那杯太烈了,後勁兒很大,音音不能喝。”
周承淵說著就將杯子舉到時音的嘴邊,時音輕張開嘴,周承淵微微抬了抬杯子,餵她喝了一口,“喝這個吧。”
什麼味道都沒嘗出來的時音:“?”
你怕不是在逗我?這他媽的不是白開水嗎?
時音不滿地瞪他,“不讓喝酒,也得讓我喝點有味道的吧!”
周承淵挑眉,“沒有味道嗎?”
時音故作生氣地輕哼,她親眼看到周承淵也嘗了一口,男人喝下去後咂咂嘴,“有啊,有點甜。”
說著還又飲了一口。
時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嘗出來,她扒著周承淵的手想要再喝一口,周承淵笑著餵她,時音這次沒有一下子就吞下去,而是慢慢地品了品,又喝了一小口。
哪裡甜了?她怎麼嘗不出來,明明就是白開水嘛!
難道是她的味覺失靈了?
周承淵垂眼,看著她認真品嘗的模樣,臉上露出淡笑,溫和地問:“嘗出來了嗎?”
時音搖頭,“沒有嘛,就是沒什麼味道,跟白開水一樣。”
周承淵低笑:“我怎麼嘗到了甜,帶著音音氣息和味道的甜。”
時音:“???”
合著你是在耍我玩?!
哦不對,重點應該是……你在說我甜?
嘖,你個狗男人。
突然有點開心呢。
時音故作冷漠低哼了聲,她剛要說話就有個男人過來找周承淵,時音不認識,她又對他們說的話沒什麼興趣,就離開去找她的朋友們玩去了。
今天沈清瀚和沈清洲兄弟倆自然是要來的,因為時音的原因,她在的團里的其他七個女孩子也來到了這裡,這會兒幾個女孩子正在後院一張空桌子那兒圍了一圈,玩狼人殺。
時音走過去,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我也要玩!”
後來周承淵找不到時音,走到窗口那兒看到沈清瀚和沈清洲兄弟倆一邊看著窗外一邊聊天。
沈清洲正在向他哥倒苦水,說周承淵這個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幫著時音一起對付他,讓他吃辣。
周承淵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他們談論的人正在後院的桌子那兒跟她的小姐妹們又鬧又笑。
沈晨晨甚至再時音的身後彎腰俯身摟著她的脖頸,還歪頭不知道笑著跟她說什麼,稍微再近一點就要親上臉頰了,兩個人親昵地太過分了。
周承淵記得這個人,之前他去節目組探時音的班,就是這個小孩兒,說什麼“音音麻麻和倫爸爸”,後來也是這個臭丫頭片子,在微博上說她和時音還有單清是一家三口。
現在又對他的音音這麼親密,從他這個角度看上去,都快要親上他的音音了。
沈清瀚率先發現站在他們身後的周承淵後就戳了沈清洲一下,還故意咳嗽了聲,示意他這個傻弟弟別再吐槽這兩口子了,再吐槽下去估計他都保不住這傻小子,沈清洲像是有感應似的,在沈清瀚發出信號後一扭頭就看到了臉色冷若冰霜的周承淵。
他登時轉過身來,十分慫逼的對周承淵說:“老大,有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