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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不會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而是有他陪著。
雖然這個狗男人經常會很腹黑地給她下套,但她不否認他是真心待她好。
她貪戀這種被人寵愛的感覺。
至於有些事,她不強求。
就這樣糊塗下去也未嘗不好。
就是這個沈清洲,時音看向他,沖他十分無害溫和地笑了笑。
她清楚地記得那次她追出去問他周承淵的病情,他親口告訴自己,周承淵就這幾個月的事了。
因為他的一句話,還讓她心裡難受了好一會兒。
時音現在看到他,嘴角止不住地揚起冷笑來,臭男人敢騙她!
沈清洲也注意到了時音的視線,有點心虛地沖她笑了下,時音也回了他一個很柔和的弧度,然後扭頭就和周承淵咬起耳朵來,她小聲問周承淵沈清洲最怕什麼,周承淵想也不想,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怕辣。”
時音眉眼一挑,這還不好說嘛!
周思楊中午不回家,周老爺子就讓他們三個人坐下來,跟自己吃頓午飯。
時音和周承淵都很久沒回來了,這些日子周思楊又很多時候都在外面應酬,所以基本上家就只剩下周錦峰一個老頭子,每次吃飯都孤零零的很。
這下時音和周承淵回來,再加上周承淵的病好了起來,周錦峰心裡著實開心,甚至都讓吳康拿了酒過來,非要拉著沈清洲和周承淵小酌幾杯。
坐在周承淵旁邊的時音就暗戳戳地計劃著整整這個沈清洲,不然她氣不順。
過了片刻,時音夾了一張春餅過來放到一個乾淨的盤子裡,她在春餅上塗滿了紅油,又加了厚厚的一層辣椒麵,言笑晏晏地對沈清洲說:“我聽小叔叔說,沈醫生特別愛吃辣,對吧小叔叔,我沒有記錯吧?”
周承淵在沈清洲瘋狂暗示的眼神中違背了沈清洲的意願,點點頭附和時音:“對,音音沒記錯。”
根本就不會吃辣的沈清洲震驚地睜大眼,對於這位兄弟的出賣,他表示十分痛心。
周錦峰是熟悉沈清洲的,聽到這裡還特別詫異地問了句:“清洲什麼時候能吃辣了?”
沈清洲在周承淵含著笑意實際上是赤.裸.裸威脅的眼神中強撐著微笑回周錦峰:“最近幾年,吃習慣了感覺還挺好吃的。”
周錦峰瞭然地點頭,“早知道我就讓廚師多做幾道辣菜招待你了,以後再來做客的時候,周叔讓廚師給你做你愛吃的。”
沈清洲疲憊地笑著應下:“好,謝謝周叔。”
時音笑的十分乖巧,他把盤子遞給周承淵,對他說:“小叔叔,這個給沈醫生吧,他肯定會喜歡的。”
周承淵十分配合地把盤子裡那張看上去就無敵變態辣的春餅放到了沈清洲面前,“音音專門給你的,吃吧。”
時音也用滿是主人的語氣對沈清洲說:“沈醫生別見外,就當在自己家吃飯,不用不好意思的!”
沈清洲笑容僵硬,隨便夾了點菜放到春餅上,捲起來吃了一口,然後就被辣地不斷咳嗽起來。
時音咬著嘴唇偷偷地抿嘴笑。
讓你騙我!辣死你!
午飯吃過後時音和周承淵回到房間,周承淵才問時音為什麼要針對沈清洲,時音這才氣哼哼地把那件事告訴了周承淵,“他當時騙我!跟我說你就這幾個月的事了,害我還難受了好一會兒!”
周承淵想起那晚來,怪不得當時她那麼不開心,原來是因為聽到他快要死掉心裡難受。
他摟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問:“就只難受了一會兒嗎?”
時音立刻說:“當然不是!”
“我是怕我不好的情緒影響到你,所以才在洗完澡後假裝沒事的,其實心裡一直都很擔心。”她一臉正經認真地胡說八道。
周承淵滿意地勾起嘴角來。
晚上周思楊一回到家就看到了正在前廳和周錦峰聊天的時音,這姑娘臉上笑意燦爛,把周錦峰哄的合不攏嘴。
周思楊喊了周錦峰後正盯著她看,周承淵的身影就從樓梯口那邊出現。
“正好,人齊了,我們開飯。”周錦峰笑呵呵道。
周思楊連忙說:“我先去房間換套衣服。”說完就快步走過去,在走到周承淵面前喊了他一聲小叔叔,看到周承淵現在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周思楊有點高興驚訝地問:“小叔你現在可以自己走路了?”
周承淵淡淡地點頭,周思楊看到他這樣回應更開心,“你先過去坐,我換好衣服就下來!”
周思楊身姿輕盈地一步跨兩個台階,穿著一身西裝的男人一點都沒了在公司里那般穩重的模樣。
周承淵走過來,先行和周錦峰還有時音落了座。
就在這時,時音的手機來了電話,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對周錦峰和周承淵笑語盈盈地說了句:“我去接個電話。”
然後就離開了席位,走到通往後院的門口那兒。
周錦峰其實一直不明白一直體弱的周承淵為何過了這三個月就奇蹟般的好了,但他也不想深究這件事,他都是大半個身子埋進黃土裡的人了,道理比誰懂得都多。
把什麼事都搞得透徹明白,不見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