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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毛不算光滑,本身就是野兔子,又加上是春日褪毛的時候,最是不光滑了。他摸著不舒服,就要換個角度摸,這一換,手一抖籠子就開的大了。
兔子耳朵一豎,搜的一下就跑了出來。
“呀!”銘壽大叫著,忙關上了籠子,可惜兩隻還是跑了一隻。
“跑了!”銘壽急得不行。
“奴婢這就叫人去抓。”青墨忙道。
這時候,燕子歸進來了:“怎麼了?”
“爹,是壽兒不好,兔子跑了。”銘壽委屈道。
“跑了就跑了,不就是兔子?一隻也可以啊。”蘇棉笑道,野兔子,逮著機會肯定跑了啊。
銘安站起來,看看銘壽,看看兔子道:“弟弟,這個也放了吧。娘親說,這兩隻兔子是親戚,跑了那個,這個會難過的。”他不敢說,娘親說過,野兔子抓回來,根本不肯吃東西,會把自己餓死的。
銘壽有點捨不得,但是看了看娘親只是笑著看他,莫名有種鼓勵,他就捨得了:“嗯!”
很是認真的點點頭。
燕子歸倒是不介意兔子如何,他是覺得孩子們這樣不吵鬧,商量著做事很不錯。不由摸摸銘壽的頭:“回宮之後,抱幾隻白兔子來給你們玩兒就是了,野兔子不好看,還是放了好。”
“嗯!爹爹,壽兒聽話!”銘壽點頭,仰著臉看燕子歸。
燕子歸也認真看他,這孩子比不得銘壽好看,不過倒是有一股自在風流,將來也不差了。
他有捏了一下他的臉,這才看蘇棉:“今日就歇著,明日大狩。”
算是一次狩獵中最規模大的一次,參加的人多。
“那陛下就不能帶我了呀。”蘇棉遺憾道。
“怎麼不可以?朕就是輸了又有何妨?自然帶你。總不能叫你自己去吧。”燕子歸笑道。
“爹爹,我也要!”銘安道。
“你二人明日還是叫疾風和裴玉卿帶著去。”燕子歸道。
“哦!太好了,弟弟走,我們放兔子去!”銘安歡呼了一聲,就叫青墨給他提著兔子,出去放生了。
“陛下每日裡帶著我,都沒有鬆快一下,明兒不跟著你去了。”蘇棉笑道:“反正也不急著回去,想去的時候,單獨帶著我就是了。”
“棉棉不必如此,無妨。”輸贏有什麼關係?橫豎他缺什麼呢?
“不去就不去!陛下不要強迫我嘛。”蘇棉拉著燕子歸的手出了帳篷。
已然三月里,來這裡也十來天了,這十來天難得天氣都不錯,今兒更是萬里無雲。
出了大帳,蘇棉笑道:“天氣這樣好,走一走也是極好的,不必每日都騎馬了嘛。”
燕子歸無所謂,本來處理完了事情,就是要陪著她的。
“咱們去那個山坡坐坐好不好?”蘇棉望著不遠處的山坡,那裡是上回來的時候紮營的地方,這回也不知什麼緣故,沒有紮營在那邊。
“看著很近,實則很遠。棉棉走不動了怎麼辦?這麼遠,朕抱著你可是過不去的。”抱著一個人走山路,那不大現實。
“走的去,走的去。不用你抱著的。”蘇棉興沖沖的道。
燕子歸搖搖頭,牽著她的手不緊不慢的走著。走了一刻鐘還要多,才到了目的地。
蘇棉累的緊,又不能馬上就坐下,只好不顧形象的掛在燕子歸身上:“好累!”
“看你一會如何回去,朕可不管你。”燕子歸摟著她道。
曹六已經叫人擺好了墊子什麼的,蘇棉坐下道:“不管我,就把我丟在這算了,晚上我給狼唱歌兒,看它們肯不肯放過我。要是放過我了,明兒我再走回去。”
“胡言亂語。”燕子歸挨著她坐下,輕輕彈她的額頭:“你唱歌,狼就跑了。”
“有那麼難聽?我給你唱一首吧。”蘇棉今兒沒喝酒,還是能想起些歌詞來的。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春日裡的天空沒有那麼清澈,可是也很藍。想起那首蒙古民歌,也有漢語版的《鴻雁》。此時唱著也不算很突兀了。
那是秋日裡的歌兒拿來春日裡唱,也不算什麼。
她甜糯的聲音唱著這樣蒼涼悠遠的曲子,本是不相配的。但是燕子歸靜靜聽著,卻也猶如看見了茫茫草原,以及那天邊鴻雁。
第648章 意境
一曲畢,蘇棉笑道:“這歌兒不適合我的,不過就隨口哼哼。”
“很好,不過,這卻像是北原那邊的曲子,想來,燁州那裡也有不少北原的東西流傳。你小時候記住的?”燕子歸絲毫不會懷疑,問道。
這倒是叫蘇棉詫異了一下,原本,她還打算與他解釋一番怎麼聽來的,他倒是什麼都給她圓上了。
“你的生意,唱了肯定好聽極了呢,陛下,我想聽。”蘇棉巴著他道。
本以為要纏磨很久,不料,燕子歸爽快極了,只是揮手叫走開罷了。
他記性極好,蘇棉唱了一次,就記住了歌詞。他的聲音本就好聽,磁性的很。這會子低沉起來帶著一種致命的魅力。
這一首本就從草原民歌演化而來的歌曲叫他唱的很是動聽。
蘇棉輕輕靠在他身上,閉眼想著前世看過的草原。其實,現在的草原沒有多少了。沙漠化很嚴重,現有的也都被圈起來的。與其說是草原,不如說是一片一片的草地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