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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蕭墨!”齊思若幾次警告, 黑豹都假裝沒聽見,仍然歪著身子用爪子扒拉她的手。她忍不住嘆了口氣,“‘黑暗殺手’就這麼不講道理的耍賴?”
黑豹一下就僵住了。
這種仿佛被班主任在網吧抓住,還念它遊戲暱稱的感覺簡直就是在公開處刑。
齊思若總算抓到能對付它的法寶,她警告道,“不聽話我就告訴其他小妖怪,你起了黑暗殺手這個名字!”
黑豹:……
正常的威脅不該是讓其他人都知道它在地下擂台的事情嗎?為什麼它的外號成為了重點?
看著一臉不情願的黑豹,齊思若伸手揉了揉它的頭頂,柔軟的觸覺讓她的心情和態度好了許多。
“好了好了,乖,趴正,馬上就把藥上完了。”她哄道。
黑豹已經接近成年,反而被齊思若這種哄崽崽的態度搞的有點不好意思,這才勉強將自己翻了回來,坐直。
果然純色的動物更顯得霸氣。它隨隨便便在沙發上一趴,就好像在拍什麼高端商品的GG,看起來賞心悅目。
“你真好看。”齊思若讚嘆道。
她對於這些動物們的帥氣是從來不吝惜誇獎的。就是……它身上的那些傷疤實在是顯得破壞了美感,讓人覺得心疼。
一時間屋裡陷入安靜,黑豹將下巴抵在沙發扶手上,任由齊思若給它上藥,不論疼不疼都一聲不吭。倒是它的尾巴仍然一直纏繞在齊思若的手腕上,只不過鬆了一下,但沒有放開。
只要不搗亂,齊思若就任由它去了。
她把小傷口都差不多處理乾淨,最後只剩下黑豹肩膀上那顯得有點猙獰的傷口了。
齊思若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或者讓吳先生幫你治療一下。”她說。
黑豹將頭扭了過去,用耳朵根對著齊思若,實力表演‘不去’的意思。
齊思若當年在非洲做志願者,學過很多給動物緊急治療包紮的手段,可是這種傷口也是應該讓獸醫來進行二次處理的。可是魏蕭墨這麼倔強,沒辦法,她只能硬著頭皮上。
“可能會有點疼。”
齊思若開始給它肩膀上的傷口消毒,那一定很痛,因為黑豹的身軀都抖了抖。可是它仍然將頭枕在沙發扶手上,沒有說話。
她知道這些野獸小妖怪們都要強,不心疼是假的。
這更讓她堅定了決心——一定要問出魏蕭墨的苦衷是什麼,要問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以身犯險,然後解決掉!
接下來該上藥了。
藥敷上去的時候,可比消毒還要疼多了,更何況是那麼嚴重的傷口。
黑豹的身軀又忍不住顫抖起來,齊思若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尾巴緊了緊,然後鬆開了她。
在這種時候忽然鬆開她的手腕,只能說它已經控制不好力度,隱藏不了自己有多疼,又不想讓齊思若知道。
黑豹一直扭著頭不出聲,光是顫抖著,齊思若忍不住伸手撫摸它的脊背,安撫它。
黑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顫音,猶如奶貓一般脆弱的哼唧了一聲。它反映過來,又立刻閉上嘴。
“如果疼,就開口吧。”齊思若心疼地輕聲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可是黑豹卻倔強地不再出聲了。
等到身上的傷全部處理好之後,齊思若才鬆了口氣,向後坐在地毯上。她的額頭都是汗,好像受傷的人是她一樣。
黑豹這才轉過頭,它的下巴抵著扶手,眼神卻看起來有點疲憊,看來努力不吭聲,也耗費了它很多體力。
過了一會,黑豹才說,“齊老師,謝謝你。”
“你很累嗎?”齊思若輕聲說,“要不然你先睡覺吧,明天我們再談。”
黑豹搖了搖頭。
在齊思若給它上藥之後,黑豹的情緒看起來平靜緩和了一些,沒有剛才剛進屋時那種想要讓齊思若隱瞞秘密,卻又想遠離她的感覺了。
“齊老師,請你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莫承傾。”黑豹又說了一次,它這次主動多解釋道,“孤兒院裡其實要求嚴格,因為怕被外界注意,所以在院內的妖怪不能隨便參與外界事項,以免引起注意……如果我私自參加擂台賽的事情讓莫先生和蔣金知道了的話,我們幾個可能都會被驅逐。”
齊思若沉默了,她覺得莫承傾的要求沒錯。他救的這些小妖怪們都大有來頭,自然一直保持透明不被注意才是最好的。如果因為一個妖怪而讓所有小孩子都被暴露,實在是危險。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要還這樣做呢?”齊思若沉聲道,“你的其他三個兄弟知道這件事情嗎?”
黑豹遲疑了一下,然後才說,“他們都不知道,這是我的個人行為。”
齊思若忍不住嘆了口氣。
儘管魏蕭墨的身高年紀都和成年人相同,就連本體豹子的體型也和成年黑豹差不多大,可是在齊思若眼裡,他還是個年輕的孩子,他沒有那麼難以看透。
“蕭墨,我需要知道你拼命的原因。”她再一次說。
“我需要那五百萬獎金。”黑豹說。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