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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他的故事,結局早已寫好。但在面對這一切時,怎麼也做不到無動於衷呀?已經沒辦法回到從前了,她被君問天鎖住,韓江流執著地走上一條復仇之路。溫雅俊逸、斯文謙和的他,壓制住滿心的悲痛,可知她會不舍、會想念他呢?

    除了這遙遠的想念,她還能做什麼?

    喜歡一個人,不只是快樂的,同時,會無助,會心疼。有多少夫妻是因為相愛而結合,又能真的牽手到老呢?二十一世紀中,結婚不會把一個人鎖死,離婚也是家常便飯,但對每個人來講,結婚都是想天長地久,不是為了要離婚而結婚。離婚是無奈之舉。而在這裡,女人沒有地位,除非等丈夫休妻,女人是不可能走出夫家的,還要忍受丈夫納妾、嫖jì,不能多言,以夫為天,這樣的夫妻之間有愛嗎?想像不出,女人就是生育機器,負責傳宗接代、料理家事,其他能幹什麼?男人口中所謂的愛,就是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女人越多越美,越能證明自己的魅力,風流不是下流,哈,真是能狡辯。

    不幸穿越到這裡,有幸遇到韓江流,韓流算是一個真正的謙謙君子,潔身自愛,對情感專一,可命運的戲弄,他們錯過了。

    完美的愛情,還是遙不可及,二十一世紀是,現在也是。

    夜漸沉,風漸寒,她呵著冰涼的小手,一股存在感沉沉的由身後傳來,讓她不由自主地一顫。“我能離開你一會嗎,總是不會照顧自己,真讓人操心。”幽幽輕嘆,手臂托住她的腰,摟抱著她向廂房走去。

    “看好帳了嗎?”他晚膳後就去了帳房,繡珠也給她打發上床了,她只想一個人好好呆著。

    廂房中桃木桌上放著一個食盒,湯包的香氣從裡面飄了出來。

    “我只是查點東西!來,捧著這楓糖茶,”他沒放開她,讓她坐在膝上,打開食盒,端出一碟冒著熱氣的湯包,“晚膳也沒什麼吃,外面那些點心以後不要碰了!”說著,用筷子夾起一個湯包,在嘴邊吹涼了些,湊到她嘴邊。

    她不由自主張開嘴,囫圇地吞了下去,哇,裡面好燙,她擠眉弄眼,鼓著腮,直擺手,“放著,放著,我自己來。”

    “至少吃五個,這餡可是我盯著廚子做的,有嫩竹、香菇、蝦和肉,不膩的。”君問天寵溺地瞅著她。

    “晚上七點後吃東西會胖的,我……吃兩個,把茶喝掉。其實,從美容的角度講,晚上喝太多茶,眼睛會腫,也不太好,可是不能拂了你的好意,我,喝!”她很義氣地端起茶碗,咕嘟咕嘟,一干而盡,然後自己塞下一個湯包,起身想走人。

    “不准!”君問天鉗住她的腰,她一點都動彈不了,“知道不能拂我心意,就吃五個,你現在可是有孕的人,不比別的時候。你胖一點才好呢,我喜歡!”他好言哄著。

    “君問天,”她在他膝上轉了個圈,正對著他,“今天要是我沒懷孕,你會怎麼樣對我?”

    “那麼我就繼續努力。對你就這樣了,只是心少操一點,你不覺著我現在你快象你的爹了?”他親手夾了一隻湯包到她嘴邊,她只得乖乖地吞下。

    “我可沒有戀父情結,君問天……”

    “還整天君問天,君問天的,該改口了吧!”小手終於捂得有些暖了,他不顧小嘴油油的,俯身就是一吻。

    “髒呢!”碧兒臉紅地推開,今天君子園中就他們兩個,氣氛親昵而又曖昧。“我以後叫夫君好了,不過,那感覺很怪異!”

    “不要叫夫君,”白翩翩也叫他夫君,“叫問天!你們那裡怎麼稱呼?”

    碧兒受不了的聳聳肩,“我愛叫君問天,那個叫得好噁心,我們那裡的稱呼也不適合你。君問天,你和白姑娘對戲對了那麼久,入戲很深,不如就假戲真做,她對你也動了情,我們就弄個駙馬做做?”

    他的心突地漏了一拍,好半天才緩過來,淡淡一笑,“怎麼,嫌我煩了,想把我推給別人?”

    她皺皺鼻子,戳著他的手背,“不是啊,是我的夫君太優秀。優秀的男人怎麼能被一個女人拴住呢?應該如陽光如雨露,灑下所有需要恩澤的女人們!我現在是懷孕之身,要清心寡欲,不宜做太親密的舉止,夫君,大夫提醒你沒有,我們應該分房,為了腹中的寶寶著想!”

    君問天眼眨都不眨的凝視著她,臉上是沒有任何內容的空白,直盯得她手足無措,眼神東躲西閃,“其實,我真的……不適合呆在這裡,君問天,我可以先回到我來的地方,那邊醫術發達,教育也好,我在那邊把孩子養大,等他成人,主修企業管理,然後,我帶著他回到這邊,替你打理生意。那樣子,也不錯,是不是?”

    “這些話,我希望是最後一次聽到。”他托起她下巴,定定看著她。他知道是韓江流成親的事擾亂了她的心,也許還有白翩翩要過來的消息,所以她在風裡坐了很久,凍得渾身冰涼;所以她又生出了推開他的想法;所以她又異想天開要回去,所有所有這些,都是她想留一顆完整的心給韓江流嗎?他又失去了平靜,失去的慌亂讓他想做些什麼,可又無從著手。重重地閉了閉眼,然後睜開,“君問天只有一個妻子,叫舒碧兒,也許還叫林妹妹;舒碧兒的心裡也只准有一個人,他叫君問天。”

    “哦!”建議不成功,她疲累地傾傾嘴角,“我只是說說而已,不過,你有空考慮一下,也不要急著全盤否定。”

    他鉗緊了她,“聽不懂我的話?”他對著她低吼,世上有這麼笨的妻子嗎,一個勁地把丈夫推給別人,整天想著逃,怎麼會有人想娶她,想不通,更想不通的那個人還是自己。

    “懂,懂的,很疼,會嚇著寶寶!”碧兒拍著他的手。

    他抱起她往床邊走去,“時候不早,歇息吧!”他沉悶地替她脫了外衣,拿下頭上的髮飾,從袖中掏也鑽石發環,“再難看,也是我的心意。”

    碧兒呼吸淺淺,一點點的愧疚,收回發環,一抬頭,正對他光裸的胸膛。“君問天,你怎麼把衣服全脫了?”她不是羞對男人的身體,以前游泳時,都有看過男人只穿個巴掌大的三腳褲,而是天氣這麼冷,裸睡會凍著的。他身上那件底褲很寬鬆,可是給人的震撼力很大,她口乾舌躁,眼睛都無處放。

    君問天沒有作聲,背過身去,碧兒突然瞪大了眼,“天,天,傷口這麼大呀!”小手顫顫地貼上還沒長出新肉的疤口,足足有掌心那麼大,還很深,真是懾人,紅肉外翻,只結了一層薄薄的油皮,她記得是那個大雪的晚上,他和她跳崖,被石塊撞上的。“怎麼到現在還沒痊癒?”快一個多月了呀!小臉扭成了一團,輕輕地揉搓著傷口,生怕碰痛了他。

    “沒有機會痊癒。你失蹤後,到處找你,顧不上臥床休息,我幾乎把大都城翻了個遍,老天有眼,讓我發現你的形蹤,又急著往飛天鎮追來,日日夜夜的找,後面的你都知道了……你不在我身邊,我都沒什麼合過眼,哪裡還會顧上傷口不傷口,血沒有流盡就萬幸了。”他故意說得很重,解開頭上的布巾,黑髮如墨,散在身後,與傷疤形成一種嬌異的魅惑。

    “為什麼要找呢,隨我自生自滅好了!”她內疚地圈住他的腰,貼著他的後背,淚水盈眶。

    “碧兒,你知道嗎,你已經深入到我的骨髓、我的血肉中,這樣的你,我能不找嗎?”他緩緩轉過身,扶著她坐到床邊,拉下羅帳,展開錦被,熄了燈,任夜色籠罩。

    “這話你和幾個人說過?”她沒有隨他躺下,半伏在他身上,撫摸著他身後的傷疤,這樣俊美的男人,衣下怎麼可以如此慘烈呢?

    “和你講過的每一句話,我都沒和別人說過。”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溫柔地一下吻過,震動的胸膛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騙我!”她嬌嗔地打了他一下。他躍身親她唇,一下又一下,手悄悄地伸到她腋下,盤扣一個個鬆開,寬鬆的褻衣輕輕一褪,纖細赤裸的身子貼上了他的。

    肉體的接觸,是這麼的令人震驚。碧兒咬住了唇,把吞氣聲咽下。“君問天……”頭腦昏沉沉的,他的力量令她害怕,他溫柔又不失力道的撫摸充滿占有,在她全身探索……全然無助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顫抖。她記不起初次是什麼一種經歷,唯一確定的是和這次完全完全不一樣。

    君問天低沉的笑了,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攫住她的唇瓣,“我問過大夫,他說,在臨盆前,我們都可以行周公之禮,這樣才會讓腹中的孩子知道他們的爹、娘是多麼的恩愛。碧兒,一個多月了,我想……要你,都快瘋了。”他吻著她的耳朵,引得她全身抖動,“上次,真的對不起,讓你一個人面對那種情況,還被娘親誤會,是我的錯,也不全怪我,娘子娶進門一個月,都沒能洞房,總算能抱,我怎麼能不失控,碧兒,你感覺到我嗎?”

    羞死人也燙死人了,這樣的貼身相對,她怎麼會感覺不到他的興奮呢?渾身象沸騰的開水,心怦怦直跳,她的手碰觸他結實發熱的肌肉,能在這種情況下全身而逃,真的就不是人了。理智早跑到一邊偷笑去了,餘下的只有熱,還是滿心滿懷的渴望,渴望疼痛,渴望融合。她張開櫻唇,回應他熱烈的吻,學他一樣吮吸、廝纏,嬌喘、低吟……

    他的氣息吹在她發梢,這一次,她在他身下放軟了身子,全心為他打開,他竭盡溫柔,屈服於她青澀的嫵媚,在一聲輕喘之時,他挺進了她的身子,雙雙陷入狂熱愛欲之中,無需言語……

    這是一次真正的結合,靈與肉的完美契合。他耐心地放緩動作,引導著她一步步發現男女之間身體最隱私的秘密,使得她嬌喘一聲接著一聲……

    他再一次感到了神奇,又讓他體驗著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歡愉。這種歡愉不僅僅身為一個男人占用一個女人時那種占有欲得到滿足,也不完全是因為他主宰著兩個人激情的進程而感受到的掌控欲。

    這快樂,來自心底的最深處,觸及到靈魂,無法言說,讓他想緊緊地抓住,讓他不顧她有孕之身,一再從她身上索求。

    當然,也成功地讓他身下的小闖禍精身心只有他一人,把別的男人全部屏退到千里之外。汗顏呀,為此,他不惜以身色誘。

    “還好嗎?”他側身躺倒,拉過錦被蓋住兩人,拉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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