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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縣令家的小姐啊,失敬失敬。”李掌柜也是個人精,客套的寒暄著,豈能看不出這位小姐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想著各種理由來見自己的少爺,這種人他見多了,在京城可是排著長長的隊呢,不過也巧,少爺今天一早剛走。
“李掌柜客氣了。這是家父送給白公子的禮品。”薛玉清自顧自的從丫鬟手中接過禮品,塞到李掌柜的手裡。
李掌柜接過塞到手中的禮品,笑了一下,又將禮品塞回了薛玉清的手裡。開口說到,“薛小姐,這禮品小的不能收,您還是拿回去吧。我家少爺今天早上就回京城了。”
“什麼,白公子走了!”薛玉清聽了這消息很鬱悶,怎麼就走了呢,還是今天早上。
無奈,又不敢在這發脾氣,“那我先回去了。”一行人又打道回了府。
路上,薛玉清看著面前擺著的禮盒,氣不打一處來,袖子一掃,禮盒就滾開了,散落在車廂各處。
此時薛縣令還在書房裡悠哉的看著閒書,聽著師爺匯報工作,可是卻絲毫沒有想到他的罪證和藏起來的金銀都已被盜走了。
薛縣令詢問了師爺關於桃花村那個叫舒雲的農女弄的那個溫室大棚是怎麼回事,得到了答案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沒有衝動動了那個叫舒雲的農女,否則得給自己惹上多大的禍呀。
桃花山前的荒地是白少卿的人來買的,要是動了,說不定自己看準的女婿怎麼修理他呢,還好沒有聽了玉清的慫恿。
薛玉清受了一肚子的氣回到了薛府,就被父親叫到了書房,“玉清啊,這個時候還不宜對那個叫舒雲的農女下手。”
“爹,為什麼呀?”薛玉清著急的問到。
薛縣令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眼神一暗,“現在還不是時候,等過段時間,爹爹自有辦法,一定要舒雲好看,定不會委屈了玉清。”
薛玉清這才重新恢復了笑容,“玉清就知道,爹爹一定會幫我的。有爹爹出手,玉清放一百個心。”
說完,父女兩個對視一笑,其中的深意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三天之後,從省衙里來了欽差,一行人拿著知府的文書浩浩蕩蕩的進了齊水縣衙。
縣令薛大人率領縣衙眾人和家室一起到縣衙大堂迎接,立馬換上了一副狗腿的笑容,“欽差大人,您怎麼來了?我這小小的縣衙可謂是蓬蓽生輝啊。快裡面請,下官備好了好酒好菜,準備接待大人您呢。”
“縣令大人客氣了,在下可不敢讓您招待。”欽差明達明大人可是個軟硬不吃的主,“來人,將薛大人抓起來,壓入大牢,秋後問斬。薛府所有人發配邊疆,永生不得回朝。薛家家產全部查抄沒收。”
明達身後的衙役應聲去抓薛縣令,兩個壯漢一人架住薛縣令的一隻胳膊,像拖垃圾一樣將他拖上了囚車。
薛縣令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為什麼被抓,不由得掙扎著問到,“明大人,下官犯了什麼錯?要落的殺頭的大罪?”
“哼,不知犯了什麼罪?”明大人冷嘲了一下,從身旁的侍者手裡拿過一打帳本,扔向了薛縣令,“證據確鑿,你自己看吧,真是死有餘辜。”
薛大人被摘了烏紗帽,狼狽的跪在地上,捧著地上的帳本,頓時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一臉的不敢置信,嘴中念念有詞,“怎麼會?怎麼會?這帳本怎麼突然到了知府大人的手裡。”
然而他此刻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已經被定了死罪,全家被抄。風光了這麼多年,卻在一夕之間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薛大人被押在囚車上,齊水鎮上的村民都在沿路觀看,手中都拿著爛菜葉,臭雞蛋,有些窮的就直接拿上石子,紛紛朝囚車上的人扔去。
邊扔還邊罵道,“真他媽的噁心,原來是個大貪官吶。”
“大貪官,去死吧!”
“看我不扔死你!”
“......”
“......”
就這樣,縣令薛大人還沒來得及實施他的計劃,卻已經落得個這麼個下場,只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不對,舒雲不是惡人,應該說惡人自有惡報,是他罪有應得。
在去往邊疆的路上,薛大人家的家眷都在一輛囚車上,仔細一看,昔日的薛家大小姐那裡還有往日的風采,現在都面色發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穿著破破爛爛的囚衣,迎著刺骨的寒風,身上還有被鞭打的痕跡,怎一個慘字了得!
可惜的是,薛玉瑤原本身體就不好,這次竟然沒熬過去,在路上生了病,竟然死了。
舒雲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也只能說“活該”。
齊水鎮上一任的縣令被革職了,又來了一位新的縣令,是個初入官場的讀書人,只帶了一個新婚妻子就來上任了。
舒雲現在可不管這些,只要這個縣令不做什麼壞事,不惹到她,那就沒事。
舒雲這趟來齊水鎮是來接舒辰回家的,正好看到新任縣令來上任,看了會熱鬧,就往洪文學館走去。
......
☆、第43章 三年後
時光飛逝,三年後,天臨國京城。
京郊的一處地方,依山傍水,青山翠綠,河水清澈見底,水中的魚兒來回遊動,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