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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文說道:“你們說今晚和一個黑衣人交手了?趙姨娘也說半夜看到過井邊出現一個黑衣人,不是正好吻合?黑衣人可能就是隋朝後人,為了保護寶藏長期潛,看有人要盜寶就將其殺死,而後為了防止暴露身份,就推說是女鬼,搞得人心惶惶,一來自己推卸了責任,二來也沒有人再敢來尋寶了。”
夕哲心裡一直發慌:萱寧你千萬不能是兇手啊,我可不想抓你。
“可是黑衣人為何不殺我們滅口呢?”夕哲急忙辯解,很想為萱寧開脫。
“他要殺的是盜寶之人,你只是查案的,不在他殺人範圍內,而且當時已經驚動了很多人,如果他殺了你就是暴露自己。”守德說道。
“但是黑衣人武功應該沒有高到能在幾分鐘之內、毫無動靜地殺人吧?”李沖若有所思。
“有一種功夫叫隔空打物。”守德說道。
“難道黑衣人在橫樑上,隔著某個東西,用氣力將官員震出窗戶了?”李沖不解。
“但是黑衣人身上有金扇子,之前遇害的幾位員外身上都有這個。”夕哲說道。
“金扇子?這是朝廷信物啊。有金扇子的人應該都是朝廷派來查案的密探。”守德說道。
“對啊,之前死亡的王員外和李員外身上都有金扇子,是姑娘說的。莫非黑衣人也是朝廷派來的?”夕哲說道。
“據我所知,朝廷密令派到這裡來查案的員外只有三人,還有一位陳員外沒有死於非命,黑衣人如果不是陳員外,卻有金扇子,就一定是兇手。”守德說道,“唉,我沒保護好這幾個員外,我知道他們功夫了得便沒有怎麼跟蹤他們,想不到……”
“會不會黑衣人就是陳員外?”李沖問道。
第三十八章:撲朔迷離
“不過我確定黑衣人是女子,看身手和身段都像女子。”夕哲說道。
裴守德說道:“這證明推斷是正確的。”
夕哲很難過,仍然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按這麼分析,有可能黑衣人先殺了員外,拿走了他們的金扇子。”李沖說道。
“嗯,如果黑衣人真是朝廷的人,怎麼可能看到官員被殺,卻躲在屋裡,沒有追出去呢?所以他可能是拿了員外的金扇子而後假裝自己是朝廷的人,和朝廷接應,以實現他們的大計。”守德說道。
“哦,說起李員外和王員外,我接觸過。”卿文說道,“之前李員外孩子生辰宴請之時,請過守德將軍和我。他們似乎是最近才定居在博州的,有些生活習俗都還保留長安的樣子,應該是被朝廷派遣來此臨時辦事的。話說李員外夫妻關係很好,生活也很檢點,不可能去嫖妓。王員外和李員外關係也很好。我想起來了,那天湯打翻了,王員外整理衣服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腰牌是個金扇子,我當時覺得好別致,原來這個金扇子是朝廷給他們的啊。”
“按這麼說起來,他們到可能是受朝廷指示望去查案的,這個案件很可能就和隋朝寶藏有關。可惜……”李沖說道。
“我記得這兩個員外武功都了得,不可能輕易遭人毒手。”守德說道。
“那就是有人埋對他們下手,或者設置了機關害他們。”宋卿文說道。
“如趙姨娘所說,黑衣人曾出現在井邊,會不會他們那個組織的人經常在那裡匯合,計謀著如何殺官員?可能他們接線點就在井邊。作案應該不止他一個人。”卿文說道。
“是啊,如果兇手只有黑衣人,他動作也不可能那麼快,殺了人還返回屋裡,而且員外是高手,憑黑衣人一個人怎麼殺得了。所以可能黑衣人是幫凶,在酒里,而後把官員推出窗而後讓外應殺了官員,至於你們說沒有人印,那不難辦,如果外應功夫很高可以在空中接住官員。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選擇作案後繼續躲在屋裡,等天亮了,再混出去。”守德說道。
“但是功夫再高的外應也不可能不留腳印。從窗外到泥地有好一段距離的。”夕哲說道,他還想替萱寧開脫,但是無論如何,證據都指向黑衣人就是兇手。
“對了,現在三個員外還剩一個陳員外,我們得加緊保護。前面幾個員外都是在被害,敵人有可能在對陳員外下手,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通知他不要去,更不要靠近井。”李沖說道。
他們正要趕去陳員外家,突然外面來報:“刺史,最近凡是當地有點名聲的地富都慘遭毒手。”
“在哪裡?我們去看看現場。”李沖問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夕哲說道。
士兵說:“趙洪昨夜死於自己臥室里,現在趙府已經哀聲一片。他都是普通生意人,聽人說平時樂善好施,不應該有仇家。”
“遇害時都只有他們一人在屋裡麼?沒有人親眼看到現場?”李沖問道。
“沒有,趙洪那晚想一個人靜靜,他夫人還在前堂和人聊天,沒想到就……”士兵說道。
“可見兇手真的摸清了他們的底細才下手的。他們的屍體找到了麼?”李沖問道。
“找到了,都是上吊自殺的樣子。和以往一樣,沒有其他痕跡,只有身上留下一個扇子印記。”士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