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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公點頭哈腰道:“蓮兒姑娘說的是,說的是。”
李公公覺得此事蹊蹺,他回宮時看到一個咸陽宮的宮女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悼念什麼,便故意在她身後故作恐怖說道:“都是你害的,看我不收拾你。”
宮女嚇得大叫,李公公立刻抓住她道:“說,和你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你偷偷放在太子箱底的?”
宮女嚇得發抖,泣不成聲,正準備說:“是蔡公公……”
突然蔡公公出現身邊,一把拉過宮女道:“好端端的幹嘛哭啊,沒事說出來,我給你做主。”蔡公公使了個眼色,宮女立刻大喊道:“李公公非禮我……”說著蒙著臉繼續哭。
蔡公公冷笑道:“李公公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公公生氣道:“你……”轉念一想道:“原來都是你……”
蔡公公冷笑:“話可不能亂說啊,來人啊,帶走。”
李公公奸笑道:“你那些勾當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在宮外也有人。”
蔡公公突然緊張,面目猙獰,怒吼道:“你就不怕殺人滅口嗎?”
李公公笑道:“如果我死了,我在宮外的人接不到我的飛鴿傳書,自然會將你們的事情公布天下,到時候天下將群起而攻之。”
蔡公公指著他怒吼道:“你……你,拖下去,關起來再說。”
李公公被蒙著眼睛拖到了一個非常陰冷的地方,當眼罩拿下來時,他發現這是一個黑漆漆的地洞,能聽見流水的聲音,地上潮濕帶著血腥味,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剜心冥?
侍衛將李公公捆綁在凳子上,拿出一條長長的鞭子,冷笑道:“死到臨頭,還敢威脅蔡公公?你知道蔡公公外號什麼嗎?”
李公公冷笑,淡淡說道:“殺人狂魔嘛。哈哈……”
李公公的大笑嚇得侍衛不敢動彈,侍衛顫顫道:“你主子凶多吉少,救不了你了,你還這麼蒼誑?”
李公公笑道:“因為我沒做虧心事啊,我笑得坦蕩,愛怎麼笑,怎麼笑。”
侍衛拿著鞭子想揮,又不敢,往後退了兩步,感覺後面有個人,原來是蔡公公來了,蔡公公恭敬讓開,武后慢慢走過來,冷笑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麼多年太監也不是白當的。”
李公公笑道:“武后,既然我已是階下囚,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一死。倒是你,恐怕會被那些流言蜚語困擾,而不得安眠。”
武后生氣道:“你都在宮外做了什麼手腳?”
李公公笑道:“你一路追殺李弘和李賢的事,我們略知一二。”
武后緊張道:“你們?”
李公公哈哈大笑:“武后也有怕的時候。”
武后道:“廢話少說,如果不供出宮外同謀,酷刑少不了。”
李公公笑道:“你殺了我一個又有何用,宮外那麼多人,難堵悠悠之口。如果他們知道我死了,必定會傳播開來。”
武后道:“你……”轉念一想道:“說吧,什麼條件?”
李公公笑道:“武后是聰明人,其實我只是希望您能對太子手下留情,好歹他也是親生骨肉,失去李弘,您好受嗎?”
武后突然心開始痛,確實,她還是有母愛的,只是被權力沖昏了頭腦,好幾個夜晚她都夢見李弘,和他道歉。
武后道:“我可以保證不殺他。”
李公公舒心地笑了:“那就好,老奴死了也瞑目了。”
武后道:“像你這麼忠心的奴才也少見,死到臨頭還為主子求情,而不是自己保命。但是我也不可能放了你,免得你到外面亂說。這樣吧。”
武后示意蔡公公靠近,道:“把他弄成廢人,終身囚禁於此。”
蔡公公膽戰心驚了一下,看了李公公,顫顫說道:“是。”
武后大笑著離開了。
李公公冷笑道:“武后就是武后,不然她也當不了皇后。”
武后離開,背後傳來一針針揪心的大叫,旁邊的人聽到便會產生毛骨悚然、全身疼痛的感覺。
武后回到蓬萊殿,覺得心煩意亂,脫口而出就是:“叫明崇儼來變個戲法。”蓮兒不敢答話,只是說道:“武后先喝茶吧。”
武后魂不守舍,不小心打翻茶杯,說道:“哎,明崇儼易筋經……”想到這,又難過起來,蓮兒急忙道:“來人啊,把茶杯收拾了。武后我還是扶您休息吧。”
蓮兒扶著武后側臥榻上,武后閉上眼睛道:“誰都別吵我。”
蓮兒道:“是。”便忐忑地關上門,出去了。
話說李賢被帶走後,敏珠魂不守舍,若夢趕緊將此事通知夕哲,萱寧也從大明宮趕來安慰敏珠。
萱寧道:“畢竟太子是武后的兒子,而且有了李弘的借鑑,武后不至於還要痛下殺手吧。”
敏珠搖搖頭道:“武后就是心狠手辣。以前強迫我和李賢成親,現在又不讓我們在一起。”
若夢若有所思道:“可見武后對李賢頗有防備,之前同意李賢和敏珠成親,是為了拉攏吐蕃,而如今武后卻怕李賢和吐蕃走得太近,看來太子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