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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趕到清若寺,見到素荷大師正在拜佛念經。
守德說道:“素荷大師,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小雲吧?”
素荷笑道:“想不到你和小雲相處數日,連她的聲音也分別不出。”
守德問道:“什麼意思?”
素荷說:“我沒有必要埋伏張府,以我的武功,我真要取張府財物,易如反掌,何須這麼麻煩。”
李沖說:“素荷大師,莫非你是假裝被守德抓住的?”
素荷笑道:“那倒也不是,守德將軍輕工的確在我之上。”
夕哲說道:“我們撿到了小雲的髮簪,她去過醉花樓,而陳員外就是在醉花樓失蹤的,小雲應該是隋朝後人吧。”
素荷笑道:“去醉花樓的是假的陳員外吧?”
李沖詫異道:“大師,你都知道了?莫非?”
素荷笑道:“真的陳員外在我手上。”
守德立刻拔劍要和素荷打鬥,說道:“果然是你挾持了陳員外。”
素荷用手摁住守德的劍,說道:“你還是不相信我?確實是小雲挾持了陳員外,不過她已經被我說服了。”
大家一臉詫異看著素荷,素荷慢慢說道:“說來話長,其實小雲是我師妹,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隋人,所以就幫著隋人做事,我這次千里迢迢找她就是想告訴她,她是唐人。她告訴我,隋人確實有一個寶藏,就在醉花樓底下。出口分別是井口、醉花樓某件屋子和清若寺後院。”
李沖說道:“竟然和我們設想的一樣。”
素荷說道:“小雲也是剛剛打入隋朝後人組織,她為了接近隋人,才幫隋人盜寶,迫不得已才弄傷了張老爺,本來組織命令她殺了張老爺的,但是小雲不忍心就用了秘製毒藥,讓張老爺呈假死狀,只要七天內服下解藥就能甦醒。小雲混入張府就是為了救醒張老爺,然後盜寶。這些你們都知道了。陳員外赴約那晚,小雲奉命埋伏在醉花樓,隋人本來是要把陳員外關在寶藏密室的,但是發現陳員外是假的,就殺了那個假陳員外,讓小雲去陳員外府劫走了真的陳員外,押往寶藏密室,而我正好在醉花樓找到了小雲,並說服了她。”
夕哲說:“那她沒把陳員外帶走,她不是露餡了?”
素荷笑道:“我們也用易容術將陳員外的一個手下容易成陳員外的樣子,讓小雲將他押走了。”
守德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要去寶藏將他們一網打盡。”
素荷說:“不行,寶藏那邊機關重重,不一定能活著到裡面。而且現在的敵人不止隋人,還有吐蕃人。我們這樣貿然去打擊隋人,不但不能攻下,反而會打草驚蛇。”
李沖說道:“果然如夕哲所料,還有吐蕃人,那不如讓朝廷派兵來打。”
夕哲說道:“恐怕不行,朝廷只派了三個員外來處理此事,說明朝廷希望這件事儘量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以防民間人心惶惶,所以讓朝廷大張旗鼓派兵,未必能獲准。”
素荷說:“是啊,我倒是有個辦法。聽小雲說,吐蕃和隋人合作是為了得到隋人所說的寶藏,而事實上隋人的寶藏好像是假的,只是靠搜刮民間富商府上的東西積攢起來的。如果讓吐蕃人看到寶藏的真實情況,吐蕃人便會懷疑隋人把真寶藏藏了起來,必然反目成仇。然後我們趁機拉攏吐蕃,事成後,大不了把寶藏全給吐蕃便是。”
守德說:“這是好辦法。可我們怎麼見吐蕃人呢?”
素荷說:“吐蕃的首領叫薩哈鐵木,今晚要去醉花樓和隋人商議,他能自由出入寶藏,我們要是能收買了他,行事就方便了。另外,之前失蹤的幾個員外都還活著,被囚禁在寶藏密室,隋人想從他們口中得知朝廷的軍事機要,每天對他們嚴刑逼供。估計隋人想密謀進攻大唐。”
李沖說道:“我們要儘量救出幾個員外。”
夕哲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天和自己交手的黑衣人,如果小雲時常埋伏醉花樓,在幫隋朝後人做事,她會不會就是萱寧?但是素荷大師明明說她叫小雲。夕哲突然很想見見她,確認一下她到底是不是萱寧,便問道:“謝謝素荷大師,小雲現在哪裡?”
素荷說道:“她應該把假陳員外押往寶藏密道了。你們不必去找她對質了,我沒必要騙你們。”
李沖說道:“如今就讓她將計就計,繼續扮演隋朝後人吧。”
夕哲有些失望,又問道:“小雲怎麼會以為她是隋人呢?”
素荷說:“說來話長。她是個孤兒,和我一樣,我們從小被師傅收養。我研習毒術,她研習醫藥,師傅總和說我們,她祖上都是隋人,師妹就以為自己也是隨人。然而有一次……”
當年的一天,素荷在藥仙山煉丹房煉丹,突然聽到門外藥仙姑又開始祭拜,說道:“你們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每年祭拜又能如何?現在還是大唐的天下。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我收了一個弟子就是唐朝人,報復她就是報復大唐了,哈哈。”
素荷嚇了一跳,心想:師傅說的難道是師妹?她是唐人?
素荷繼續說道:“後來我被逐出師門,便下了山,本想在清若寺好好修行,但是無意中發現了師妹的行蹤,想起了她的身世,不想讓她有憾,便想法設法找到她,將事實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