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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兒趕緊跪拜在地說道:“武后,奴婢哪敢有意見啊,能被皇子看中已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武后笑道:“看到沒,你未來媳婦比你會說話多了。”
蓮兒趕緊給李顯使眼色,李顯還愣在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武后搖頭道:“真是不成器啊。”
蓮兒輕聲道:“還不快拜謝。”
李顯才反應過來,跪下連忙謝道:“謝謝母后成全。”
李顯和韋蓮兒成親那天,韋蓮兒搬進了明仙宮,看著滿屋子為她張燈結彩的紅色,她終於從宮女升為皇子妃,但是離太子妃還差一步。
第一百四十八章:敏珠擔心
雖然李顯愚鈍不堪,但她一點也不擔心,她總是過分自戀,認為自己總有一天會穩穩坐上太子妃的寶座。
但是她總是在心裡憎恨萱寧、敏珠,因為是她們遮住了自己美夢的光環,本來她可以如願和聰明睿智的李弘或李賢在一起,又有名分地位又有如意郎君,可如今,她只能抱著名分地位,守著這位略痴略傻、不能文不能武的李顯,還得別無選擇地用家勢為這傻子爭取太子之位。
李顯娶了韋蓮兒後,韋家在朝廷上擁戴李顯,而趙雄勢利大勢已去,幫不了李賢太多,李顯陣線逐漸強大,這一局勢變動讓李賢揪心,但李賢非常冷靜,不驕不躁,更加勵精圖治、不理朝政的跟風評論,只管自己處理好政務,靠事實說話。
他當太子期間,除了編寫了《後漢書》,還做了些利民好事,他只想在皇上重病期間為皇上分憂,切實體察民情,為當一個好皇帝做準備,更是為了祭奠死去的好兄弟趙修元,他暗自發誓:“等我登上皇位的那天,我一定會還趙兄清白。”。
然而李賢忘了,他還有一個隱形障礙,那就是武后。他的提議總是被武后無情否決,似乎武后有意和他做對,但他只得耐心聽取武后的意見,回來反省。
雖然他越挫越勇,但越是賣力提交新建議,武后越是嗤之以鼻,漸漸地他也有些消沉,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編寫史書上,以前他消極鬱悶的時候會因為思念萱寧,而更加痛苦,但是現在他已經把自己從感情旋窩裡抽身出來,近來,他都沒有再為萱寧憂心了,他學會漸漸將萱寧放下。
一日,武后探望病重的皇上,萱寧正服侍皇上喝藥,武后叩拜皇上,皇上揮了揮手,武后起身說道:“皇上,近來身體有所好轉了嗎?”
皇上說道:“身體還是老樣子,但是心情著實好了許多,近來聽說李賢做了不少利國利民之事,真為他高興,他總算長大,能替朕分憂了。”
武后卻悶悶不樂道:“難道沒有臣妾的功勞嗎?奏章可不是他一個人批閱的哦?”
皇上拍了拍武后的手,笑道:“當然是你教導有方。”
武后說道:“我倒是覺得應該讓太子吃些苦,不然如何委以重任呢?”
皇上說道:“是的,憂國憂民必須先餓其體膚勞其筋骨。聽聞,太子提議的一些建議,武后都予以回絕了。”
萱寧突然緊張得一勺藥餵撒了,萱寧趕緊說道:“皇上對不起,奴婢再去弄過。”
皇上說道:“不礙事,喝的差不多了。”
武后笑笑說道:“當太子必須有堅韌的心智,所以他提上來不少建議,我並不是完全採納,故意試探他的毅力。”
皇上說道:“近來,朝政有何大事,愛妃和朕說說。”
武后突然使了個眼色,皇上會意便說道:“萱寧,你服侍了一整天了,也累了去歇著吧,順便監督一下煎藥,每次你不在藥房,煎出來的藥就是效果不佳。”
萱寧只得點頭道:“是。”便退出大明宮,心想:武后已經開始提防我了。
萱寧到賢陽宮找到敏珠、若夢,和她們商量對策,萱寧說道:“實在對不起,有負所託,近來武后已經不讓我旁聽她和皇上的談話了。”
敏珠說道:“這可怎麼辦?自從趙修元死後,李賢在朝中孤立無援,他只能終日沉浸在編寫史料中,鬱郁不得志。”
若夢說道:“那可未必,李賢不比李弘,會因愁消極,他是個遇困難反而愈加堅強的人,可能是故意裝消沉、讓敵人掉以輕心吧。”
敏珠說道:“但願如此,之前武后針對李賢,李賢就是偏偏不信那個梗,越挫越勇,結果最後還是拗不過武后,如今不消沉都不行了。”
萱寧說道:“可惜現在我真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若夢偷偷到了隱蔽的樹下,飛鴿傳書給李沖,塞了一封信,大致描述了朝中政局和李賢的情況。
萱寧在李賢房外駐留了一會,看著房內燭火通明,李賢正對著油燈寫字,連若夢給他端水果都不知道,敏珠說道:“萱寧,我知道李賢喜歡的人是你。所以之前武后說要李賢與我和親,我都沒有答應。”
萱寧大驚看著敏珠說道:“敏珠?這又何苦呢?通過這麼久的觀察,我越來越覺得前世的他並不是李賢,既然不確定,我就不能走出那一步。”
敏珠說道:“那個人是誰?”
萱寧搖搖頭說道:“我也還沒找到,李賢和他有幾分相似,因此我曾經誤以為李賢就是他,差點喜歡上李賢。但是時間久了,我漸漸發現李賢的氣質與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