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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顗道:“我怎麼沒想到呢?真是奇才,難怪武后如此器重你。”

    夕哲笑道:“菜園的蟲害都不是問題,制些驅蟲藥便是,大不了損失一些瓜果,但是大唐的蟲害,卻真是無能為力,後患無窮。”

    薛顗道:“莫非百姓也議論政事?”

    薛紹道:“百姓都如此關注大唐政事,可見真是出了問題。”

    夕哲笑道:“賤民不懂,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薛顗道:“民間都如何議論?”

    夕哲道:“還不就是那些謠言,說出來怕被朝廷抓走。”

    薛顗嘆氣道:“旁觀者都已議論紛紛了,自己卻還蒙在鼓裡。”

    薛紹道:“之前的幾任太子雖然有勇有謀,卻都一一出事,現在的皇上卻十分無能,武后垂簾聽政也就順理成章。”

    薛顗道:“我看此事沒有這麼簡單,必有蹊蹺。誰人看不出武后的野心。”  

    薛紹比劃了個“噓”的手勢道:“不要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薛顗笑道:“畢竟你是駙馬。”

    不久,薛顗便告辭,夕哲也藉機告辭道:“時間不早了,家裡還有些農活。”

    薛紹道:“我送送你們。”

    薛顗和夕哲離開薛府後,兩人便聊起來,薛顗道:“看得出你對政事很關心,倒不像一般的老百姓。”

    夕哲趕緊跪地道:“夕哲深知您對大唐朝政武后一人專權之事,頗為不滿,便冒險諫言。”

    薛顗扶起夕哲道:“有話直說,看你氣宇軒昂,不像簡單的種花人,入宮也是形勢所逼吧?作為武后身邊的紅人,你真是膽識過人。”

    夕哲笑道:“實不相瞞,在下是李沖侍從,入宮本想幫扶皇子,然而事與願違,如今武后還是一人執掌朝政,李衝刺史向來沒有功利心,但如果有人要奪李家天下,也絕不容忍。”

    薛顗道:“說的好,我也正是此意。大唐本是李家天下,怎能讓它姓武?”  

    夕哲道:“可是駙馬……”

    薛顗道:“此事還是不要告訴他得好,畢竟他是駙馬,免得他左右為難、走漏風聲。”

    夕哲笑道:“如果李衝刺史知道又多一位盟友,一定頗為高興。”

    兩人握手稱好,相視而笑,默契十足。

    這日,蓮兒服侍李顯時,故意道:“如今你貴為皇上,可曾記得是誰扶持你上位的?”

    李顯笑道:“當然記得,我李顯能有今時今日多虧了皇后你啊。”

    蓮兒嘟著嘴假裝不高興道:“可是你過河拆橋,我們韋家並未得到封賞,別人一定會說皇上你不夠重情重義。”

    李顯解釋道:“這不是剛上位不久、根基不穩嘛,不敢有太大動靜。皇后的意思是提拔誰呀?”

    蓮兒生氣道:“說你蠢,還真是的,當然是你的岳父大人了,提拔了岳父大人,也等於讓你的靠山更穩固啊。”  

    李顯趕緊拉著蓮兒的手道:“你看我笨的,我這就去和母后說。”

    改日,李顯拜見武后時,道:“母后,我能有今日,除了母后的提拔,還有韋家的扶持,韋玄確實能幹,孩兒斗膽提議他為侍中如何?”

    武后一聽,喝著茶,將茶杯蓋重重扣在茶杯上,生氣道:“又皇后的意思吧?”

    李顯支支吾吾道:“不是不是,就是孩兒的意思。”

    武后道:“你就不怕後患無窮嗎?”

    李顯費解地看著武后,武后道:“你還太嫩了,不是她的對手。”

    李顯垂頭喪氣地回宮,蓮兒問道:“怎麼了?又碰了一鼻子灰?”

    李顯不支聲,只是趴在桌上,蓮兒生氣道:“窩囊廢,枉我如此扶持你,看來都是白費力氣了。”說著蓮兒趴在床上哭,邊哭邊說:“到底你是皇上還是她是皇上啊,都什麼時候了,還不交權給你,你現在不是太子,是皇上啊。”  

    李顯覺得不是滋味,生氣衝到蓬萊殿,蔡公公見李顯來勢洶洶,急忙問道:“皇上何事?待奴才通報。”

    李顯手一揮,掙脫他,也不回答,蔡公公覺得此事蹊蹺便喊道:“皇上,等會奴才通報一下吧,皇上駕到蓬萊殿。”

    武后知道李顯來意,不緊不慢地在正殿喝茶,見李顯衝進來,鎮定道:“何事?”

    李顯本來氣勢洶洶,但是看到武后綿里藏針的臉,又害怕起來,趕緊跪拜在地道:“孩兒,孩兒只是想來看看母后。”

    武后生氣道:“有事就直說吧,知道為什麼我不放心把朝政交於你嗎?太無能。連自己的心裡話都不敢表達,說出來吧,你是皇上哎,有什麼不能說的?”

    李顯見武后這麼說,便索性賭一賭,抬起頭義正言辭道:“孩兒只是覺得韋玄確實很優秀,可以提拔一試,如果他不行,再罷免也不遲。”

    武后笑道:“哎,你被人蠱惑得不清。不論他的能耐如何,光是他的身份就不宜重用。”

    李顯突然站起來,豁出去了,生氣指著武后道:“我是皇上,為何我不能自己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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